反應如此劇烈,必定藏在衣襟夾層!
披帛綁住手腕覆在身後,法海掙紮中,雙腿不穩,跌倒在地,小青整個手臂都探進衣襟裡,被他帶着砸在他身上。
倒是不痛,法海身上軟的能陷進去,但徹底将小青砸醒了。
身下人的身體燙得炒菜,還有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從他口中流瀉而出。
仿佛是捆妖索,将她密密纏繞。
什麼回溯法盤藏在身上,就是騙她摸他。
法海堕的是哪門子魔!
小青氣紅了臉,掐住法海的脖子,想給他的厚臉皮,來上幾巴掌。
可剛扼上法海的脖頸,手腕便被他握住,牽着帶到臉頰邊。
“還以為你要再晚些發現。”法海肌膚白皙,此時臉頰染紅,比之最濃豔晚霞更甚。
小青不敢下手,怕法海嫌扇臉上幾個巴掌不夠,其餘地方也要。
趕緊從衣襟裡抽回手,系帶本就崩得欲斷未斷,此刻整條飛到地上,前襟大敞,漏出皺皺巴巴的白色裡衣。
小青松氣,還好法海衣着得體。
裡三層外三層,撕爛一件還有一件。
給她扇的風去哪了,小青往旁邊一看,長發法海亦是衣襟大開,一雙眼笑着,有水光盈盈閃爍,臉上一如身下人般紅。
而手中的纨扇早不知何時掉在地上。
“你衣裳怎麼回事?”小青簡直沒眼看。
“不是你脫的嗎?”長發法海笑了笑。
小青看着衣衫不整的法海,轟得一下,耳邊有什麼爆開了。
莫非堕的是狐楣妖惑的邪道。
“法海,把另一個你收回去。”堕魔的法海簡直厚顔無恥,一個她對付都顯吃力,更别提還有個更放飛的長發法海。
“為什麼?”法海狀似不解,捆縛手腕的披帛輕松掉落,勾住小青的腰,“多可惜,你還未嘗過二人侍候你的樂趣。”
“我不要。”小青壓着聲音警告。
怎麼回事,她的聲音怎麼啞了。
小青咽了咽口水,隻覺口幹舌燥。
長發法海變出一隻水壺,遞給小青。
她仰頭喝完一整壺,卻還是覺得渴,舔着唇将水壺一丢。
法海近身,眼睛直勾勾盯着小青,她也不回避,着相似的望回去。
法海親啄下小青的唇瓣,退開點距離,呼吸可聞:“還渴嗎?聽說,唇舌交纏可解渴。”
小青立即分辨出法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她沒揭穿,因為方才短暫接觸,法海的唇格外軟,很好咬的觸感。
想着,小青不自覺舔了下唇,法海撩起眼皮,笑盈盈看着她。
她們離得近,能看清法海臉上燭光映照成金色的小絨毛,微顫的睫毛揭露主人也并不如表面那樣遊刃有餘。
比起口渴,此時更令小青好奇舌的觸感。
唇已經很軟了,舌,會是比唇觸感更好嗎?
不合時宜的,小青覺得有點餓,法海身上沒有燒雞味,但此刻法海在她眼中,就是一隻食指大動的燒雞。
好奇心,食欲讓小青神智出逃,覆上法海的唇。
法海的唇比猜想中要軟,咬着軟彈好玩,直到舌尖嘗到腥甜味,小青呢喃:“血……”
稀薄,卻在轉瞬充盈口内,小青迷蒙着睜開眼,法海閉着眼,眼睫顫動,眉不皺無知無覺的摸樣。
不夠,她想要更多,小青舔着有傷口的下唇瓣,心頭躁動着。
念頭一經冒出,小青也并未壓抑,将法海撲倒在地,縱容着本能裹住法海的唇瓣,貪婪地舔吮。
直到口中鐵鏽味蓋過甜味,小青皺眉抽開身,吐着舌頭:“苦。”
“舔下就不苦了。”法海低聲笑,唇瓣濕潤潋滟的紅,舌尖從小青啟開的唇縫探進去。
小青又趴回法海的胸膛,手摸着他敞開衣襟漏出的橫着的骨頭,筆直纖長。
小青是蛇,此時卻覺得法海更像蛇了,不甘示弱,奮力和他纏起來。
很快,小青忘了一決雌雄的目的,因為這不是一場比賽,而是互相配合的玩耍。
纏着,繞着,勾着,像炎炎品嘗封凍正在融化的甜湯,美味有趣。
小青肌寒冰骨,甚少有熱汗淋漓的時候,隐約記得有一回是糟了野道士的算計,螞蟻啃食似得燥熱奇癢。
這回也熱也癢,但不難受,被身下人熱騰騰蒸着,吐息急促,意識一圈圈蕩漾開的眩暈。
癢意在體内蠢蠢欲動遊蕩着,根源出自小腹,先是遊走到胸腔,不經意來到舌根,這自然有人幫她撓。
還有後勃頸濕漉漉的癢意,寄給小青帶來癢意,也幫她解癢,盡管是隔靴搔癢。
小青側了側脖子,癢意蛇爬到側脖頸。
哪裡不對,怎麼還發出啾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