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長得像她嗎?”
心思千回百轉,衛無廷俯身恭敬道:“像極了。”
那人贊了一句:“挺好。”
回到俠客山莊,衛無廷先将母蠱安置好,随後卸掉了全身上下的僞裝接過樊青遞來的涼茶。
容恪。
“讓你調查玉山派容恪,調查的怎麼樣了?”
樊青戰戰兢兢道:“玉山派容恪自十三年前拜入玉山派後,除了每年帶領門中弟子下山曆練之外,顯少現身人前。”
“那之前呢?”
樊青目露難色:“這……”
“盟主,這正是奇怪的地方。容恪拜入玉山派前的事情,無論怎麼查都探不到蛛絲馬迹。”
“……就好像整個人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衛無廷顯然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什麼都還沒說,樊青已然冷汗直冒撲跪在地:“屬下無能,煩請盟主寬限一段時間。”
越是查不到,越是可疑,越是說明背後大有文章。
這樣的結果在衛無廷的意料之中。
“往朝廷的方向查。”
那人似乎很了解容恪,或許容恪同樣與朝廷有千絲萬縷的瓜葛。
樊青雙手抱拳:“是,屬下定不負盟主所望。”
*
風陵山,玉山派。
蕭瑟秋風徐徐吹過,與凄涼的風相對,門派内衆弟子勤學苦練,從不懈怠,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無疚?”
“無疚?”
“曲無疚!”
翎繪一嗓子喚回來曲無疚的神魂,對上三師兄靜業擔憂的目光。
“無疚,自你從山下回來便一直心思恍惚,方才叫了你許多聲,都未曾聽見?”
曲無疚撓撓頭,三分羞赧七分懊惱:“對不起師兄,剛剛在想事情……”
“想事情?我看呐是在想姑娘吧。”翎繪一把奪過劍穗,順移到三步之外。
曲無疚摸向空蕩蕩的腰間,頓時急了:“方翎繪,快還給我!”
伸手欲奪,卻被靈活躲過。
“方翎繪!”
翎繪輕巧落在一塊大石上,低頭瞧着急出汗的曲無疚,愈發覺得有趣,眼珠一轉,搖晃着劍穗:“你告訴我這是哪個姑娘給你的,我就還給你。”
“我……我自己買的不行啊!”
翎繪噗嗤一笑,一旁衆多同門也不禁莞爾。
一個平平無奇的劍穗不綁在劍柄,而是珍之重之地挂在腰間,傻子都能看出來不對。
“方翎繪,你到底還不還?”
這是要急眼了。
急眼的曲無疚很是難纏,翎繪想了想:“那這樣好了,你告訴我師兄在哪……”
曲無疚回玉山派已有半月,除了向爹娘與幾位師叔告知了原委之外,他對外都說師兄仍在外查案,行蹤不定。
同門知道師兄一切都好後便不再過問具體情況,偏偏翎繪每天來打聽師兄的消息,她不顯煩,曲無疚的耳根子都要起繭子了。
“師兄他在哪?”
“什麼時候回來呀?”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還跟師兄在一起嗎?”
為了躲她,這些時日曲無疚東躲西藏苦不堪言,沒想到她卻變本加厲,搶了容姑娘送給他的劍穗。
那是他們于暗市分别時,容姑娘親自挑選的。
是他唯一的念想。
曲無疚氣上心頭,不免起了壞心,故意說話刺她:“那是自然,師兄與仙女姑娘相處得可好了。”
翎繪下意識反駁:“不可能!”
趁她愣神,曲無疚順利拿回來劍穗,細細檢查了一遍,妥帖地放進衣襟,這樣便不會被搶走了。
“怎麼不可能,仙女姑娘多漂亮啊。”
“你!”
翎繪氣的跺腳,兩人一言不合正要大打出手,一道急切的聲音橫插進來止住了兩人的動作。
“不好了!不好了!三師兄不好了!”一弟子慌不擇路地從山門的方向跑來,期間有好幾次險些摔倒。
竟是連輕功都忘了施展,硬生生跑來的。
大師兄在外遊曆,二師兄卧床多年,主事的自然輪到靜業,他扶住快要站不穩的師弟,輕聲安撫:
“别着急,慢慢道來,發生了何事?”
弟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情況緊急來不及讓他緩緩:“三師兄您快向掌門禀告,寂生谷長老帶人圍住了山門……他說……”
“說是大師兄盜取蠱術秘籍殘害寂生谷少主,讓我們把大師兄交出去……”
話落,山門炸開了鍋。
靜業冷眉一豎,想也不想道:“豈有此理!我玉山派素來與世無争,大師兄更是懲惡揚善、與人為善,豈容他空口白牙肆意誣陷!”
“無疚,你速去禀告,其餘弟子随我去山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