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差不多有一個月的分量,白也停下了挖掘的動作。
正當他準備提醒一旁的小狗南橋時,一串黑色珠子大小的植物掉落下來,正巧砸在了雪納瑞的頭上。
南橋在這猝不及防地攻擊下發出“汪”的叫聲,氣惱地看向掉落在地上的植物。
随着鼻尖湊近,一陣濃郁的氣味便傳到南橋鼻中,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一臉嫌棄地用狗爪子将其推遠了些。
白也見此湊上前去,撿起了那串長滿黑色果實的枝幹。
随着撲鼻的香氣傳來,白也迫不及待地擡頭望向其掉落的地方。
與記憶中的胡椒木不同,這裡的胡椒木足足有三米高,其果實已然是黑色的胡椒顆粒,無需再進行二次加工,翻炒晾曬。
白也收起手中的胡椒顆粒,激動地摟住一旁仍是獸形的南橋,将其均勻地rua了個遍:“謝謝你南橋,這就是我要找的。”
在他窒息的擁抱下,南橋一臉恐慌地掙紮脫身,随後立即變成人形,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轉向白也的方向,結巴道:“白,白也……,我可是亞獸人。”
白也理所應當地點了點頭,勾唇調戲道:“我知道,你的獸形我很喜歡。”
南橋啞口,半晌才從驚慌中回神,小聲試探道:“你隻是喜歡我的獸形嗎?”
“嗯。”白也扣了扣手心,回憶着剛才的手感:“當然,除開蠍子、蜥蜴、蜘蛛、蛇以外,我最喜歡的就是小型犬了。”
聽見他的回答,南橋剛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似是不願相信道:“白,白也……,你說的那些,可都是……”
白也疑惑道:“是什麼?”
南橋攥緊手心,小心翼翼地開口解釋道:“除開蜥蜴族與蛇族以外,其他兩個可都是野獸,他們都是不被獸世祭祀所認可的。”
白也聽聞點了點頭,在搜尋記憶無果後,好奇地繼續追問道:“那首領呢?”
“首,首領……”南橋臉色驟變,似是不願提起那般别開了臉,遲遲不作回應。
看見對方的為難,白也也不再急于尋求解釋,轉而将注意力放回黑胡椒上,由着周遭回歸安靜。
直至落日即将邁入遠處高聳的山巒中,一聲來自東面的叫聲傳入林間,才将兩人維持了許久的寂靜打破。
“南橋!”一隻巨大的德牧闖入森林,朝着兩人的方向奔來。
許是聽見熟悉的聲音,南橋的臉色終于露出喜色,朝着對方聲音的來源張開手臂,抱住了德牧的腦袋。
德牧閉上了眼眸,親昵地低下頭,蹭了蹭南橋的脖頸,聲音委屈道:“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我回山洞見不到你,都要吓死了。”
“放心吧。”南橋解釋道:“我和祭祀大人一起出來的。”
“祭祀……”德牧狐疑了半會,随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瞬間變回人形,眼神中覆上一抹敵意:“白狐族的祭祀。”
感受到迎面撲來的寒意,白也眸光一斂,警惕地握住了腰間的骨刀,絲毫沒有怯場地回敬對方的殺意。
就在兩人視線的交鋒下,一旁的南橋頓時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立即摸索着身前,不滿地握住了獸人的手臂,擰緊眉頭道:“阿漠,白也現在是我們部落的祭祀。”
“可……”阿漠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反駁地看向南橋的表情,語氣委屈道:“他可是白狐族的祭祀。”
“嗯?”
瞧見南橋面色不悅,阿漠識趣地收起了半獸化的爪子,一副認慫了的模樣,退到了南橋身後。
白也回憶着對方那比一般德牧龐大好幾倍的獸形,毫不掩飾地打量起來,心裡邊暗自吐槽道:塊頭大是大了,也沒見比正常德牧聰明多少。
白也撇了撇嘴,無視掉黏在一塊的兩人,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那足有三米高的胡椒木上。
眼前最近的一棵胡椒木主幹較粗,除去頂部分散的枝幹外,其餘部分光滑平整,相對于正常樹木而言更難于攀爬。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一旁的阿漠垂下腦袋,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看向南橋道:“南橋,我們回去吧,這裡的氣味聞得我鼻子疼。”
南橋推開他試圖摟上身的手,走到白也跟前道:“我得陪白也找東西,你可以自己先回去。”
“可……”
不等阿漠再次開口,南橋便扭過頭去,接過了白也手中的胡椒木道:“白也,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嗎?”
白也:“嗯,這是黑胡椒,可以用來腌制生肉。”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植物。”南橋嗅了嗅胡椒木的味道,仰頭朝着同源的氣味尋去:“這味道在上邊,是長在樹上的?”
“這附近長的樹都是胡椒木。”
南橋點了點頭,朝向阿漠的方向道:“那就讓阿漠去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