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顧星言下意識地往後躲,我順勢将他推倒在那片缤紛的花田之上。起初,他隻是微張着嘴,并不回應我的吻。然而在我的持續攻勢下,他的呼吸逐漸由平穩變得急促起來,慢慢開始回應我,似乎也沉浸其中。
他的主動瞬間讓我亢奮不已,我一點點地将柔軟的舌尖探進他的齒關。 “啊!”我的嘴唇突然吃痛,忍不住喊出聲來。原來是顧星言不滿意我的這般“攻城略地”,竟報複似的狠狠咬了我一口。刹那間,一股血腥之氣在我們唇齒之間彌漫開來。都說男人骨子裡都有着殺伐欲,這血腥的味道刺激着我們的味覺和嗅覺,讓這個吻瞬間充滿了激烈的撕咬和獵殺的意味,仿佛我們都陷入了一場熱烈又危險的角逐。
我全然不顧嘴唇傳來的疼痛,像是被點燃的火焰,愈發猛烈地繼續進攻。顧星言也不再被動防守,轉瞬之間轉守為攻——他的舌尖如同靈動的遊蛇,也探入我的城池。
我們就像兩頭陷入瘋狂的猛獸,激烈地撕咬着,彼此都不甘示弱,誰也不肯往後退一分一毫。在這熱烈的糾纏中,我感到自己的四肢百骸仿佛都不再受大腦控制,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遊走在他的背上,緩緩地向下移動……顧星言的背從外觀上看顯得纖薄,可當我的手觸碰到時,卻能真切地感受到那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線條。
我的手意猶未盡,繼續向下探尋,不滿足地探入他的腰間,輕輕掀起了他衣服的下擺。
“别亂動。”他的手突然伸過來,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聲音因為急促的呼吸而顯得有些沙啞。
“我不——”我大口喘着氣,話語裡滿是倔強與執着,根本不想停下這瘋狂的舉動。
“冷靜——”他猛地停止了進攻,分開了我們緊貼的嘴唇,把額頭抵住我的,氣息紊亂而急促,顯然也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我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不容置疑的堅決,心中雖有不甘,但也不敢再肆意妄為。
我一隻手依舊緊緊抱着他的脖頸,閉上眼睛,還想再往前湊去親他一下。就在這時,“噌”的一聲,一隻動物從花叢中猛地竄了出來。
“汪汪——”
看到阿野的瞬間,顧星言像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瞬間恢複了理智,松開了我,迅速轉過身去調整自己的呼吸。
我看着眼前這隻歡快搖着尾巴的金毛,滿心無奈,擡起手扶住額頭。
“阿野,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我苦笑着喃喃自語。
阿野像是聽懂了我的話,搖着尾巴,一臉無辜地望着我,似乎在祈求我的原諒。
“哪裡來的小妖——”顧星言轉過身,看着我,一副拿我毫無辦法的神情。
“妨礙本道長修行。”他微微皺眉,故作嚴肅地說道。
“說你呢,阿野!”我假裝沒聽懂他的意思,沖着阿野重複了一遍。
“說你呢——九尾狐!”顧星言看着我,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地再次強調。
“我這哪裡是妨礙呀,我這是在助你修行。”我眨了眨眼睛,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這還不叫妨礙?你都讓我道心破碎了。”顧星言哭笑不得,語氣裡都是對我的嗔怪。
“道心是什麼?”我一臉好奇,歪着頭問道,對于他口中這個陌生的概念充滿了疑惑。
“是……算了,小妖不懂。”他剛想解釋,卻又突然打住,像是覺得跟我解釋也沒用。
“你說嘛,小妖想聽。”我不依不饒。
“說起來能說三天三夜,時間不合适呀!”他有些為難。
“那就說三天三夜。”我依舊不放棄,完全沉浸在對“道心”的好奇之中。
“還三天三夜?就你這個搗亂的樣子,一天我的修行就全毀了。”顧星言無奈地歎了口氣,對我的糾纏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我這是在助你修行,哪裡妨礙你了,你不是要修煉無欲之身嗎?正好我幫你檢驗一下。”我振振有詞,為自己的行為找着看似合理的借口。
“還檢驗,哼,不需要。”他白了我一眼,滿臉嫌棄,“要是都能經得起檢驗,那估計世上沒幾個高人了。”
“啊?你說什麼?那些高人都經不起檢驗的嗎?那還算什麼高人?”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對于他的話感到十分震驚。
“都是人,都是欲望之身,沒有什麼不一樣。”他看着我驚訝的樣子,微微一笑,似乎對我的反應早有預料,又像是在感慨着人性的共通之處 。
“剛知道嗎?”顧星言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中帶着一絲探究。
“對啊,那些電影裡電視劇裡演的、小說裡那些得道的高僧……難道真的沒有世外高人嗎?”我滿臉疑惑,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影視作品和小說裡仙風道骨、超凡脫俗的高僧形象,實在難以将他們與顧星言所說的“欲望之身”聯系起來。
“欲望除了克制就是疏導,沒有别的辦法,欲望不會消除。”顧星言耐心地解釋着,語氣平靜而沉穩,仿佛在講述一個早已被他參透的道理。
“這麼說,你也是在克制喽……”我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壞笑看向他。
“克制并不好,總有一天會爆發。”他微微皺眉,表情嚴肅,似乎在回憶着某些因克制而帶來的後果。
“啊,真的嗎?那我靜靜等你爆發的一天。”我滿臉期待,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期待着一場盛大的煙火表演。他看着我這副模樣,反問道:“你真的不怕嗎?”
“怕什麼?”我歪着頭,一臉懵懂,不明白他口中的“怕”究竟所指何事。
“不怕我把你吃掉?”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我不怕呀,我求之不得呢,再說了還不一定誰吃誰。”我嬉皮笑臉地回答道,雖然臉上帶着玩笑的神情,但我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誰吃誰?什麼意思?”他微微一愣,像是第一次聽到這樣新奇的說法,疑惑的看着我。
“哈哈哈哈……”他那一臉疑惑的樣子讓我忍不住大笑起來,心中暗自得意,覺得自己觸到了他的認知盲區,這種感覺讓我感到十分有趣。
“我現在不告訴你,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會知道的。”我故意賣着關子。
“小妖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呀,竟然敢欺瞞道長哥哥。”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朝着阿野喊道:“走,阿野,我們回去。”
阿野聽到召喚,歡快地搖着尾巴,跑到他的身邊,我們便一同踏上了回去的路。
一路上,阿野顯得格外反常,時不時就怪叫兩聲,那聲音在寂靜的路上顯得尤為突兀。尤其是當我們快走到門口時,它的叫聲愈發頻繁,與平日裡安靜溫順的模樣截然不同。
“它這是怎麼了?”我滿心疑惑,趕緊蹲下身來,輕輕地撫摸着阿野柔順的毛發,試圖安撫它躁動的情緒。
阿野也跟着蹲了下來,卻顯得十分不自在,腦袋扭來扭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緊接着又汪汪叫了兩聲,仿佛在努力傳達着什麼重要的信息。我不禁心想,如果它能說話,這會兒怕是早就“叽裡呱啦”地說個不停,把心裡的想法一股腦兒倒出來了。
“可能是有什麼情況。”顧星言微微皺眉,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警惕,但語氣卻還算平穩,似乎判斷出這應該不是什麼特别突發的緊急狀況。
他的話音剛落,就在門口的陰影處,在夕陽的餘晖下,一個身影緩緩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