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還說沒事?!”甯萌瞪大眼。
米克拉爾森沒有吭聲,倒是散兵兩手抱臂:“隻是被種下了魔種,倒也算不上緻命傷。”
“不過跟了我們一路,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散兵施施然道。
甯萌聽了一怔,直接望向米克拉爾森。後者像是被激到一樣,整個人抖了下。
“我、我就是看看,沒事,沒事。”
說着米克拉爾森站起身,連忙就要走,不曾想手腕卻被人拽住。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保護?”甯萌冷聲。
米克拉爾森一頓,喏喏回頭:“你,你聽見了…”
甯萌翻了個白眼:“不然呢。”她将人扯過來,像是對小孩一樣,直接把人按在面前,“要不是聽見了那兩句,你以為我還能好好跟你說話?”
米克拉爾森呆住。
見人這模樣,甯萌心裡直冒氣。
“不是最想安穩嘛,不是說了要混吃等死守一輩子殿門麼,這幾天怎麼了,一會兒跟人出任務,一會兒搞事情的。”
“保護我?”甯萌嗤笑,“我需要你保護?”
“還是說,你覺得現在這樣就是保護?”她盯着人。
聞言米克拉爾森瞳孔微縮,随即黯淡下來:“抱歉,我..我隻是想擁有力量。”他看了眼後方,“而且,你…”
他沒有說清,但甯萌姑且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你把我送給博士換力量?”甯萌質問。
“我沒有!”米克拉爾森急道,“他答應我隻問你幾個問題!”
他摸了摸臉,語無倫次道:“這個,這個都是我自願的。”
可惜甯萌不吃他那套,隻是一聽便明白怎麼回事。她抓了把頭發,想也不想,直接扯了領子。
散兵一驚,剛要阻止,又陡然頓住。
這個笨蛋。
散兵抿嘴,最終隻是閉了眼,靠着一旁的石柱。
米克拉爾森卻是瞪大眼。他看到白皙肩膀青紫一片,中間針眼的位置像是感染一樣,泛着黑色,即便不知從何而來,他也能根據對方此刻動作猜出一二。
“他明明答應我了,不會傷害你的。”米克拉爾森喃喃。
不曾想下一刻,他腦門一疼——甯萌直接給了他一個爆栗。
“你自己都跟我說執行官不靠譜,怎麼,換成博士你就雙标了?”
米克拉爾森一怔,呆呆地看向甯萌。
甯萌見他這樣直擰眉:“好了,沒什麼大事,”她将衣服整好,“不過,也不能這麼就算了。”
“你要接受懲罰。”她淡淡道。
米克拉爾森還沒回神,隻是怔愕地看着。
甯萌見昔日老友成這樣,眉頭皺得簡直能夾死人。
然而她陡然微笑。
“來,咬緊牙關。”
“啊?”米克拉爾森疑惑。
下一刻,一拳直接落在臉上。盡管力道不大,卻是将他捶得直接跌在地。
散兵也呆了下,回過神卻是低笑。
“哈…竟然是用拳頭。”
不然咧?
甯萌腹诽,摸着自己捶疼的手:“好了兩清了,”她努努嘴,瞅着地上捂臉呆滞的人,“反正我要調走了,以後咱就别見了。”
“噢對,你這樣估計富人也不會繼續用你,不過…”
“拜拜了您嘞。”
說罷,甯萌扭頭就走,也不管身後視線如何灼熱。
她抱起地上的箱子,看向散兵。散兵臉上還帶着笑,像是看了出好戲。
“真有意思,我以為,你會說讓我把他也收下。”散兵拱着火,“看來,你們的關系也不過如此。”
聞言甯萌嘟囔:“我又不是聖母。”她抱起東西,擡腳便走,“而且,我沒資格要求你收誰。”
“以及這是兩碼事。”
“哦?”散兵沒想到甯萌會這麼說,“看來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我本來就有。”甯萌郁悶着,語氣比較低落。
散兵察覺到這,掃了眼對方箱子邊角露出的玩偶畫卷:“你要有,那這箱子裡的就會是普通的畫冊擺置了。”
甯萌哪想到散兵又提這事,無奈道:“這是興趣愛好。”
因為心情一般,她的話也忍不住直了些。
“對執行官崇拜怎麼就不行了?”
“隻是崇拜?”散兵勾唇。
甯萌想也不想:“不然呢。”
她走了幾步,見旁邊沒了聲,頓時看去。隻見散兵一臉震驚。
甯萌疑惑:“怎麼了?”
隻見散兵欲言又止,最終隻是啧了聲。
“無事。”
甯萌莫名其妙,倒是系統在此刻冒出。
[有時候覺得宿主也真是奇人。]
甯萌不明所以。
兩人一步步走着,等走到宮殿門口,外面天色暗了些。灰白的天幕與白茫的雪映襯,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見狀散兵伸手,熟練的幾乎讓旁邊的守門士兵呆掉下巴。
“速度點,我可沒那麼多閑工夫欣賞夜景。”
甯萌從善如流,規規矩矩地抱好人。
隻不過在身體騰起,視野逐漸開闊時,她伸了伸脖子,直接對着散兵耳朵。
一瞬間散兵睜大眼,整個人都跟着飛歪了些。
見狀甯萌偷笑,活像是幹了壞事,隻不過這麼說也沒錯,畢竟她說的那句話是——
當然也是因為喜歡老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