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有無痕伸展咒的功勞，但是蓋高樓顯然比請專家施咒更有賺頭。待會兒請來施咒的人一會兒說魔力枯竭了，一會兒說魔法不穩定了，需要修一修，然後修理費開的比第一次施咒的錢還貴，這些都是常規操作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道理我懂。吉姆·哈克，這兩天老是否決我的書面請求，又在一次碰面中回絕了我，也不知道又發什麼癫了。于是我去問了他的常務次官，也是我的老朋友——漢弗萊。

當然了，我忍痛割愛，貢獻了他退休後的其中一個去處，也就是一個錢多事少隻要人還活着就能不停領工資的終身白癡工作，否則他是不會理我的——這些精明的官僚！

我約好了和漢弗萊聚餐，嗐，我還要出飯錢，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這道理我也懂。

我們剛坐下，我就像是我們已經喝了波爾圖葡萄酒（通常餐後引用——編者）了，馬上跳到正題：“你去試過他口風了?”

漢弗萊驚訝地看了我一眼，可能他以為我會在用完餐後才問他的，但是我這人一向是個急性子。但他仍直截了當告訴我：“試了，恐怕希望不大。”

“可我隻是想多蓋六層而已呀，這連麻瓜界的零頭都沒有！”我驚呆了，連漢弗萊都不能搞定大臣，可見哈克一定執拗極了。

“執拗?哈哈哈……”我才發現我直接說出來的心裡話，漢弗萊不知道為什麼哈哈大笑，“大臣就像小孩，今天鬧着這個，明天就馬上把事情抛到後腦勺去了。”

我琢磨着：“所以明天就會有好消息?”

“不不不，這隻是個誇張的比喻，但也不遠了——隻不過絕不可能是這幾天，”漢弗萊說，“你是銀行家嗎，當然要讀《巫師金融時報》了。”

“看也看不懂，全是經濟理論，”我誠實地說，“我原本以為麻瓜版的我看不懂也就算了，巫師版的我還是看不懂……要不是得裝裝樣子，誰會買它呀！”

漢弗萊挑起了一隻眉毛。

我解釋道：“作為一個銀行家，總得有點銀行家的樣子。”

漢弗萊歎了口氣，說：“大臣近日就高層建築問題發表了講話，已見諸《巫師金融時報》的版面，‘哈克高聲疾呼，反對高層建築’，那在特定群體中引起了積極的反響——那些舊純血認為高層建築是一種麻瓜方式的表現。鑒于此，我認為在當前階段，宜采取觀望态度，給予适當的時間跨度，等車輪滾滾地轉起來……”

說到這裡，他轉了轉手指，頗為苦惱地看着我。

我算是看透他了。漢弗萊是想把這事說的很難辦吧，好讓我拿出更多利潤——這貪多嚼不爛的官僚！于是我也向他訴苦——來吧，比比誰更慘吧！

“不然怎麼賺錢啊，否則這個項目隻有可憐的百分之二十八的賺頭！”我吃了顆葡萄——畢竟我請客，總得吃回來一點，繼續向他大吐苦水，吐着吐着就情不自禁地吐露心聲了，“别提請專家施無痕伸展咒，這裡面水深的很呢！待會兒請來施咒的人一會兒說魔力枯竭了，一會兒說魔法不穩定了，需要修一修，然後修理費開的比第一次施咒的錢還貴，這些都是常規操作了……”

“你們還有别的地嗎？”漢弗萊雙手交叉，突然問。

“有。”我斬釘截鐵地說，至于我為什麼記得那塊地，實在是因為那塊地太過鳥不拉屎了，“隻是那塊地地方又偏，靠近原始森林，如果建那裡，董事們要吃個午飯都要冒着分體的危險，包括我——幻影移形實在是太難了，我總是學不會！”

漢弗萊突然豁然開朗了，雖然我還不知道為什麼。他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往後傾倒身子，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問：“這兩天有關注那個雷龍嗎？”

（魔法石風波6）和（高層建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