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以下系伍利爵士的日記。)
“To be or not to be……”我感歎道,躊躇地看着手上的信封,陷入奇異的兩難狀态——到底要不要拆信封?
就在我準備用抛硬币來決定時,漢弗萊進來了,我松了一口氣,把這個問題抛給了他。
漢弗萊背着手,道:“你知道規定,私人秘書可以拆閱各級機密,包括頂級,隻有标‘親啟’的不能拆,除非大臣另作指示。”
我看着他走到沙發那,猶豫地再次瞅了眼信封封面,問:“那‘爸爸’呢?”
漢弗萊維持着同樣的姿勢,當我懷疑他沒聽清我說了什麼時,他轉過身來:“我不知道這和你父親有什麼關系。”
我扯了扯嘴角,解釋道:“不是,寫着‘爸爸收’,‘緊急’。”
“寫了親啟沒有?”他仍是背着手,好像一點都不好奇,但是他快速昂起頭看了看。
“沒。”
“按照規定,那就得拆了,”漢弗萊面無表情地補上一句,“雖然理論上我是不被允許看的,但是直接寄來魔法部的信件,想必内容與政務信息相關,而私人秘書可以将信件告訴常任秘書。”
我瞅了他一眼,我的感覺沒有錯,上司好像不是很高興。
“你好像不高興。”我也這樣問了。
“顯而易見,但是你先拆信吧。”他揚了揚腦袋,坐在沙發上,攤開了一份報紙。
我馬上看完信件,把大臣女兒擁有挪威脊背龍的故事告訴他,想讓他高興一下。
他正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但是耳朵豎起傾聽着,時不時動一動,用食指點着下巴,當我和他說明内容後,他瞪大眼睛放下了報紙。
我和他相顧無言,良久,他感慨道:“不愧是大臣之女呀。”
我差點笑出聲來,趕緊忍住,因為大臣進來了——其實我聽到那像跳舞似的腳步聲,就早知道是大臣了。
“你好呀,漢弗萊。”他高興地和漢弗萊打招呼,這次忘了和我打。
這很反常,但又不至于太過反常。大臣本來就是這樣。
我背過手去,漢弗萊立馬站了起來,繞過茶幾,走到我旁邊,我們兩個都背着手站立,像大臣面前的一堵牆。
“怎麼了?”大臣明顯很是困惑。
漢弗萊簡潔地叙述了事情的經過——我原本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繞很大的彎子才說出來,一方面是為了讓大臣不要過多關注他,以免到時候追究他的責任,另一方面則是想看大臣的笑話——但今天顯然不同,看來他的心情确實很糟糕。
“我很震驚。”良久,大臣才開口,好像剛剛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似的。
“是啊,她怎麼有挪威脊背龍?”我附和道。當然,這也是我所驚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