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朋友們,本來我想去當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但是……”他聳了聳肩,“有一些客觀的原因,我不得不放棄了。”
底下傳來一陣陣歎息聲。“但是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即使我很遺憾這會是一個損失。”他露出了不多不少八顆牙齒的燦爛微笑——我懷疑他牙白魔藥喝多了——然後抓起羽毛筆就給台下的人要簽名。
麗塔·斯基特正坐在後台的位置,因為帷幕沒有拉嚴實,所以我隻是看到了她的眼睛,但是我化成灰都認得她。
我以前擔任過《預言家日報》的編輯,那是她是我的下屬。當時我就對她這種胡編亂造的報道嗤之以鼻,沒有重用她,聽說現在她似乎混得比我當初的位置還好,這世道真是倒反天罡了,洛哈特、斯基特……
“那是什麼客觀的原因?”台下有人問。
“我原本和霍格沃茨的人商量好了,一切都達成了共識,就差一個簽名了,但是有人頂替了我闆上釘釘的名額,”洛哈特說,“可我知道這是魔法部以小巫師安全為由不得已采取的措施,作為魔法界的公民,我非常理解。”
還是台下的那個人問:“洛哈特先生,您是否對魔法部有所不滿?”此時我确定了,那人就是個記者。
“親愛的朋友,”洛哈特露出招牌浮誇二傻子笑容,“就像我在《與狼人共舞》裡寫過的——當月光下的真相被烏雲遮蔽時,我們更需要專業獵手的火眼金睛。不過魔法部官員們可比狼人難對付多了,是不是?”
底下傳來一片起哄的聲音。台下提問的人眼睛亮了,我心中不滿,他怎麼将我們與低賤的狼人比較?
我撇開頭去,看到後台處斯基特的羽毛筆飛速劃動,留下長長的、跳躍的陰影。
“當年我獨自面對十二個匈牙利樹蜂時都沒退縮過——但這次?”他無奈攤手,勿忘草般的藍眼睛閃爍着不明的光芒,“誰能想到我輸給了一個在麻瓜實驗室解剖過三百具屍體的來路不明的女士呢?”
台下一片嘩然。露西的小臉已經……等等,露西呢?真是見鬼!
“但請千萬相信,魔法部的選擇必然經過艱難考量,”洛哈特大度地揮了揮手,“就像我在書裡犧牲自己保全他人——有時候退讓才是更大的勇氣,即便這意味着霍格沃茨的孩子們要錯過某些絕密的黑魔法防禦技巧……”
我用手撥開人群,不顧他們的咒罵聲,往門口走去。那裡站着金色頭發的馬爾福和紅色頭發的韋斯萊,果不其然,露西已經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熱鬧了。
(誰是兇手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