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季黎喜愛美色,别人還會上趕着給你送美人。
“打住,别人送你的美人,我林歡喜無福消受,兩人已經安排在偏院了。”林歡喜實在招架不住,好在季黎住的府院是她的兩倍,便将二人安排的遠遠的,日後在安排二人去處。
“她們同意了?”
要知道曹王世子和皇太孫将人送來,無非看齊國公府站在哪一方,所以無論他花了多少心思都無法甩開,怎麼林三姑娘短短幾日就将人收拾得妥妥當當。
“很難嗎?你在她們跟前殺條魚就行了!”林歡喜不理解,将人吓走有什麼難的。
聞到魚腥味,季黎可以想象出,那兩位花容失色的表情。
“我們還能換回來嗎?”林歡喜看着不能換回去的身體,難免生出一種有家不能回的挫敗感。
季黎思量片刻,“林三小姐,可知福祿寺的空無法師。”
“空……無?”鮮少出門的林歡喜一聽這名号,腦袋也跟着空空如也,“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嗎?”
“厲害……應該吧?”季黎也不敢給出個肯定的答案,他隻知道那假和尚在寺廟看得怪書很多,說不準會知道化解之法。
季黎一副不靠譜的神情,林歡喜也不再糾結下去,但現在她們倆的情況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關鍵是什麼時候?”季黎擔心着,畢竟按照林大公子的布防,沒個一時半會是不會放自己出去的。
“二月初二……”林歡喜肯定道。
“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季黎倒是沒想起來二月初二能有什麼大事,難道說榮國公府二初二有什麼大事要做。
“我娘的忌日。”林歡喜一臉淡然地說道。
忌……忌日。
“對不住,林三姑娘。”季黎沒想到自己一提便提到林三姑娘的傷心事。
對于緻歉的季黎擺擺手,林歡喜表示沒什麼的。她并不是客氣,而是真的沒什麼,她六歲時走丢,一年前回家時親娘已經過世三年。
對于這位記憶中面相模糊的親娘,并沒有什麼實際感,隻聽接回自己的二哥說起親娘在死去前還在念着她。
“你也不用在意,反正二月二的時候,我們就在福祿寺裡會面就行。”敲定好事情後,林歡喜想原路返回,剛打開窗戶,就被季黎叫回。
“林三姑娘,我有一事相求。”季黎猶豫再三還是喊住了,若談起齊國公府真有什麼自己放心不下的,怕也隻有一人了。
被喊回的林歡喜一臉不爽,這人太扭捏了,剛剛給他機會不說,偏偏要等她走了,才将将把這事說出口。
“什麼事?”
“若有我……小郎君來看我,煩請您多多照料,或是送回齊國公夫人那邊。”季黎作揖請求着。
見人将自己喚回,就為一個小郎君,林歡喜眉頭一蹙。
“我知道了。”林歡喜發現人就是多此一舉,她林歡喜在人心裡究竟是什麼映像,還會跟一個孩子過不去。
然而等林歡喜回去的時,她才明白季黎為什麼平白無故地說出那句話了。
*
避開視線回到季黎院子的林歡喜,已經身心疲憊,看到床一下就倒了上去。
身子剛沾上床,一手撈被子,但手像是碰到什麼軟綿綿的東西,她一下彈坐起來,一手操起枕頭,質問着不明隆起的被子,“誰?”
床上的被子還是在蛄蛹着,林歡喜壯着膽子上前,拔出魚刀一下挑開被子,還沒看到是什麼東西,結果那東西瞬間彈飛,看架勢就往她身上撲。
有刺客!
林歡喜下意識地雙手抓住,借着屋外朦胧的月光,是個粉嫩嫩的六歲小郎君。
小郎君面若蟠桃,一身華服錦衣,最要緊的是脖子處有個金項圈,項圈上挂着一把小鎖,上面刻有‘全’字。
瞧着小娃娃一副想要親近自己身體的樣子。
林歡喜一下就想起了臨走前季黎的囑咐,說是要多多照顧,望着小郎君有幾分像季黎的樣子,哪不成是季黎那家夥的私生子。
還沒等林歡喜多想,那小郎君似乎不願意被林歡喜這樣抱着,‘咿咿呀呀’地伸長手臂想要抱緊林歡喜。
“你是我兒子?”林歡喜艱難認親,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想替季黎認過。
可結果小郎君一聽臉就糾在一起,像是不滿意林歡喜的說法,手掌揮舞更厲害。結果一個不小心,‘啪’的一聲就拍到了林歡喜的臉上。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下手往往不知道厲害的,剛被打完的林歡喜,臉上就留下了一個小紅巴掌。
小郎君看到那紅痕後,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不知所措,以為自己打疼;了人,眼中蓄淚,“哥哥,對……”
哥?
小郎君喊她叫哥,也就是說這孩子是季黎的弟弟。
可據她所知,長公主的外孫就季黎一個啊,哪裡來的弟弟?
“全哥兒!”林歡喜還沒清楚人是誰,外頭燈火晃晃,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緊跟着外面的小侍敲門說道,“世子,是夫人那邊來找全哥兒。”
林歡喜望着眼前的小郎君,試着叫了一聲,“全哥兒?”
小郎君點點頭,像是應下。
季黎那家夥居然有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