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邬夫人質問着,空空蕩蕩的廂房内她像個瘋婆子一般,對着房門指指點點。
“你以為我是誰?”熟悉的聲音響起,邬夫人不可能忘記這個聲音,毋庸置疑是季黎的聲音。
季黎,他還活着!
“不可能!”邬夫人呐喊着否定了這一點,怎麼可能呢!
明明季黎的屍體已經被長公主看過,甚至國公爺都認定人已經死了,他怎麼可能活着,怎麼可能!
“邬夫人,你就這麼不想認你另一個兒子嗎?”那聲音幽幽地飄了過來,刺撓着她的耳朵。
“你死了,季黎你已經死了,你怎麼可能會在這兒!”邬夫人囔囔着,忽然那道鬼影定格在窗前,一陣腳步聲傳來,而且越來越近了。
“是啊,我死了,那邬夫人可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季黎問道。
被問的邬夫人下意識地回避這個問題,“我怎麼知道,你若覺得自己死的冤,大可以去找那個殺人兇手問問,又何必要化作厲鬼來問我們母子,我們一無所知!”
聞言,那鬼影冷笑道,“邬夫人這話說的糊塗了,方才明明是你說的不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對外可是都說我是因為不小心失足落水,怎麼到了邬夫人這兒我就是被殺的呢?”
邬夫人一聽脊背發涼,她沒想到自己會暴露。
“我随便瞎說的!”邬夫人随便找了一個由頭先要将這個鬼給打發掉。
“哦,随便瞎說的?”說罷,忽地一陣邪風吹了進來,刮得邬夫人趕忙護住自己的兒子,生怕人受到傷害。
狂風驟起,房門木窗被一一吹開,邬夫人就看見那道陰冷的身影步步走了進來。
邬夫人再次确認那張臉确實是季黎的臉,隻是比往常要烏青許多,簡直就像是從棺材裡剛撈上來的屍體,沒有絲毫血色,換句來說,眼前的季黎根本不是人!
“你是人還是鬼!”邬夫人害怕地拉着季全離着季黎遠點。
林歡喜也無所謂,而是故作詭異地道,“邬夫人希望我是來接回全哥兒的兄長,還是一個飽含冤屈的冤魂!”
聽到這話,邬夫人下意識到,季黎這家夥或許真的沒死。
然而這便更加可恨了,先不說季黎在這兒裝神弄鬼,就且說說自己花那麼大價錢殺人,結果人還沒死不說還敢來着兒威脅我!
這不可恨是什麼!
“季黎......”眼瞅着季黎離自己越來越近,邬夫人死死抱住季全不肯撒手,那是她的孩子,她就算是死也不會把孩子交出的。
是知道剛剛走近的季黎微微一笑,對着邬夫人作揖道,“小的見過齊王妃!”
一看季黎改變了态度,邬夫人的臉色也跟着和藹起來,小聲問道,“你是?”
“小的是你派的殺手,這不按照您的要求将人殺,之後才曉得您讓我殺的是什麼樣的貴人,這往後要是查到我的頭上,邬夫人,你可得保護好我!”林歡喜裝模作樣道。
“你還真的是要吓死我了,我還以是季黎真的化成厲鬼了!”
“不過......”感覺是虛驚一場,邬夫人長舒了一口氣,又想起人不是完成工作了嗎?為什麼又來她這兒。
總不可能又是要跟自己要錢的吧!
“邬夫人啊,我這可是冒着殺頭的風險才接了這單,你确定要用這麼點錢來打發我?” 林歡喜自小就聽人惹老婆子賣魚跟人家讨價還記,這會子她就有一樣學一樣。
還真是嫌錢少的!
邬菡将孩子推到身後,冷靜地看着披着季黎外皮的殺手,拔下頭頂上的金簪,“這個給你!”
林歡喜一把接過,覺着這位邬夫人出手真大方,對季黎也是真有恨,居然不惜一切代價都要鏟除季黎。
她總覺着,這回要是站的季黎的鬼魂,那人是不是就得找個道士來驅鬼!
林歡剛收下簪子,卻又聽到邬菡說話。
“話說這次怎麼不是你師父來!”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