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宋知予不知在想些什麼,在沈言卿和阮眠霜的身上來回打轉。
眼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越發地小,直至消失不見。
宋知予語氣帶着幾分調侃,“原來你喜歡的是沈大人你表哥啊!早說嘛!”
阮眠霜白了宋知予一眼,沒說話,氣呼呼的帶着白芷離開了。
“小姐,你不是最讨厭她的嗎?為何剛剛還同她說話?你瞧瞧這人多沒教養,竟還敢說我們沈府沒教養。”染冬有些不滿。
宋知予卻有些不在意,“讨厭她是因為她同我喜歡的是同一人,可如今這個讨厭的理由沒有了,我又為何要讨厭她!”宋知予一本正經道。“行了,走吧!如惠大師要講經了。”
--
阮眠霜怒氣沖沖地走着,白芷在身後不停的追趕着。
“小姐,你等等我啊!”白芷不得已大步跑着。
原本還想着逛逛的阮眠霜突然沒了心情,滿是愠怒的回到了屋内,生氣的大力推開房門,白芷跟在身後關掉了房門。
“小姐,大少爺今日為何阻止我們?難道他到如今還未查到滅了蘇家滿門的背後真兇就是這當朝二皇子嗎?”
阮眠霜冷哼一聲,随後将一旁的茶杯揮到在地,“為何?我也想知道為何?明明今日若是出手,我們是能成的,卻偏偏阻止我,為何?”
白芷上前一步,看着地上摔碎的瓷器,皺眉道:“小姐,如今我們錯失如此機會,下次再想接近二皇子,恐怕難如登天。”
阮眠霜雙手握拳狠狠砸向桌子,“你說的這些難道我不知道嗎?可時機已過,我們隻能重新再想機會了。”
白芷仔細回想着二皇子那惡心的模樣,“小姐,原本在未瞧見二皇子之前,我也有所懷疑,可今日那二皇子色迷迷地看着你們的樣子,你覺得他真的像是幕後之人嗎?”
阮眠霜此時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滿腦子都是對二皇子的恨意,“若是沒有機會,那我們便想辦法創造機會。”
白芷有些不知她話裡的意思,“小姐,你的意思是?”
“他不是想要我入他府嗎?那邊找機會引他出來。”阮眠霜此時已經不管不顧了,隻要能靠近二皇子,她什麼都願意做。
“小姐,你在胡說什麼!”白芷聞言,吓得趕忙出聲阻止,“二皇子肥頭大耳的,便是在平日裡,他就算是皇子小姐也是瞧不上他的,更何況如今他還是我們的仇人,小姐,你不可以身犯險,不要說我了,就算是木槿和商枝也是不會同意的。”
阮眠霜此時也冷靜了幾分,“那你說?我們還有什麼辦法能成功接近他的?”
白芷想了想,随後有些為難的搖搖頭。
“可不就是了,本就是一介平民還妄想窺得皇家本就是難如登天的事,更何況我還不想牽連外祖母她們。”她說得有幾分憂傷。
“小姐,不如我們将計劃說給侯爺他們,或許他們有更好的辦法不是?這樣比你一介弱女子複仇不是更好?”白芷有些異想天開了。
阮眠霜搖搖頭,“今日大表哥雖說是跟在太子和二皇子兩人身後,可我們誰也不知道大表哥和侯府如今是站在中立還是已經暗中投向了哪一方了。”
白芷聞言也不敢在說些什麼,“那大少爺說他夜幕時來尋你,你可要見?”
阮眠霜搖搖頭,“不見。”
待情緒平複幾分後,阮眠霜出了屋門,朝着廟宇中殿走去。
廟宇中早早坐滿了信衆,如惠大師穿着正紅的袈裟坐在正上方,一旁還坐着不少的僧人、沙彌,阮眠霜進來時,宋知予已經尋了一處坐下了,阮眠霜見狀也隻好帶着白芷尋一空位坐下,沒過一會兒,如惠大師講經的聲音開始了,整個殿中所有人莊嚴肅重,殿中回響着念經的聲音,鐘聲也随着大師的聲音響起,信衆們雙手合十,默默的在心中為着逝去之人祈禱輪回之路,亦為生者祈求平安。
阮眠霜在此刻似乎平靜了,雙眼緊閉,雙手合十,心中不停的為亡者祈禱輪回之路。
太陽西下,一束光照進殿内,直直照在如惠大師身上,仿佛是為他鍍上金身,不遠處的阮眠霜也有幸染上點點金光,白芷在一旁此時的阮眠霜仿佛佛像那般慈悲的面容,心裡卻滿是心疼與擔憂。
“小姐,若是大少爺真的與二皇子有關,你有當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