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舒蘭玉要去見應腐,他猛地站起來,又被身後走過來的陸殊按着坐下:“急什麼?”
殷炤老大不爽:“幹什麼!”
陸殊抱着貓崽子丢丢,修長的手指梳理着小家夥的毛發,氣定神閑,說話的時候,眼下紋路又深了一分:“他就是去見個被關起來的妖魔,你怒氣沖沖的做什麼?”
殷炤眉間的紋路深深壟起,他坐在椅子上,又站起來,又坐下去,煩躁的樣子讓丢丢擔心的沖他喵喵叫了兩聲。
他到底還是站起來:“有什麼好看的?又秃又醜!”
陸殊調侃他:“就是去說兩句話,說不定能問出什麼别的東西……你緊張啊?”
“我緊張個屁!那個地兒……有什麼好去的!每次去都是給人家打工,又不能賺多少錢!”殷炤現在對特辦局的印象已經完全是負數了。
陸殊:诶……單純啊!這就是工資卡不在自己手裡的後果。
你是沒見過特辦局被舒蘭玉坑得哭爹喊娘的時候了。
與其說不想讓舒蘭玉跟特辦局多接觸,隻怕特辦局那群摳門妖不想見到舒蘭玉的臉才對。
他不疾不緩的開口:“别說現在應腐是被關押了,就是他現在被放出來,跟舒蘭玉貼貼,以阿玉的本事,應腐也不可能傷他分毫……所以你到底在急什麼?”
“什麼?他們還要貼貼?貼個屁的貼,也不怕有傳染病!”殷炤現在的重點完全歪了。
“我就是打個比方……”
“這都什麼爛比方!”殷炤根本沒心情接茬,“不行,我得跟着他!”
“你跟着他做什麼?又幫不上忙的~”陸殊捏了捏丢丢粉嫩嫩的小耳朵,換來小貓一聲奶呼呼的“咪咪”,心情大好,決定點撥殷炤兩句,“你有這個時間不如想想,你對阿玉他到底是什麼心思比較好~”
殷炤站起來的身體突然凝滞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看你理解~”
“我能有什麼心思?我們是有合同的,我這是有契約精神!”殷炤又坐回來。
陸殊懶得看殷炤在眼前練蹲起了,搖着頭,說着什麼“朽木不可雕”就抱着丢丢回房間了。
殷炤瘋狂在心裡說服自己。
他是這裡的庇護者,是整個錦味坊和成考處的最強戰力,萬一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舒蘭玉出事了,他可是有違兩個人的合約的!
這!就是契約精神!
可是,殷炤的腦子裡又閃過前幾天夜裡沒有昨晚的夢。
夢裡的舒蘭玉對他沒有調侃,沒有追打,沒有反駁,沒有衣服……
咳!反正就是……很特殊……
殷炤呼噜了一把臉。
不遠處,柯亞捏着一根樹枝跟絨絨互相丢着玩:“小飛棍來咯!”
成功勾起殷炤某些不算非常愉悅的回憶。
殷炤:……
還能不能好了!!
看見殷炤,柯亞滿臉開心的過來抱他。
殷炤垂着頭,揉了一把柯亞的腦袋。
稍稍加了點力度。
然後走了。
絨絨在一旁對柯亞開嘲諷:“哦吼,現在連殷先生都不理你了!”
柯亞頂着一頭淩亂的金毛信心滿滿:“殷先生才不是不理我,殷先生是……是……”他向絨絨招了招手,模樣鬼賊鬼賊的。
絨絨好奇心大起:“是什麼啊?”
“他是有喜歡的小姑娘了!”柯亞拿出僅有的上學經驗,跟絨絨說班裡的男孩子有喜歡女生時候的表現,“我見過,就是這樣的,叫什麼……魂不守舍!”
現在的小朋友電子産品接觸的早,網上的東西又雜亂,就導緻孩子也跟着早熟。
字都沒認全的年紀,就已經開始知道些情情愛愛的玩意兒了。
就這麼點複雜的小情緒,還被柯亞給記在了腦子裡。
絨絨對此不以為然:“你可拉到吧!網上還說小男孩喜歡小女孩的時候會欺負人家,拉人家辮子來着,咱倆打架少嗎?難道你也喜歡我呀?”
柯亞很認真的從頭到腳看了看絨絨,很賣力的做了個表情:“yue~”
絨絨拾起棍子:“你個醜小鴨!”
柯亞邁開小短腿就跑:“你個瘦猴子!”
白哲含着手指在一旁圍觀,偶爾給其中落後的一方打氣加油,口頭上給予部分加持,被随後過來的熊覓給抱回教室。
這個時候,舒蘭玉已經離開了錦味坊,沒多久就跟着王彭到了特辦局。
此時,已經有工作人員在門口等着舒蘭玉了,見對方來到,趕緊将他往裡面請:“舒先生,請跟我來。”
舒蘭玉點點頭,讓王彭去忙,自己則跟着引路的妖一路往封魔室的方向過去。
他跟特辦局合作了這麼多年,封魔室還真是頭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