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身後有那個豬攆。
殷炤反應遲鈍,扭頭看陸殊,一臉擰巴:“他說什麼年上?”
陸殊隻想捂住他的狗嘴:“你聽不懂就别問了。”
殷炤隻覺得自己在無形中又被鄙視了一把智商,深覺自己還有太多“文化”需要惡補,趕緊回房間連夜上網查詢資料。
陸殊沒有别的想說,他隻想好好睡個覺。
淩晨。
殷炤大力拍開陸殊的房間門,怒氣沖沖對陸殊汪汪汪:“什麼玩意兒就我們倆誰年上了!他怎麼尋思的!”
陸殊睜開惺忪睡眼,恨不得把枕頭丢殷炤的臉上:“你大半夜不睡覺能不能别來騷擾我,我年紀大了心髒不好啊……”
殷炤很自來熟地坐下:“我覺得那棵樹腦子有問題,再說了,你年紀能有多大?咱倆不是邊邊大的嗎?誰還不是個傳說怪了?”
陸殊無語到雙目失神,深覺遇妖不淑:“你為什麼會在這種見鬼的地方有勝負欲啊?”
殷炤大手一揮:“我哪來的勝負欲!我明明就是比你大!”
陸殊臉上的紋路因為困倦都變得更深了,美大叔失去生機:“你到底是為什麼不去睡覺……”
殷炤理所當然:“我都睡了那麼多年,少一兩天死不了!”
陸殊殘念:“有沒有可能,老人家我,需要睡眠呢……”
殷炤一拍陸殊的肩膀:“雖然你比我小,但是我還是把你當兄弟,既然是兄弟,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陸殊:“你說。”
“睡眠其實并不是妖的必備行為!”
“這TM算哪門子掏心窩子的話!”陸殊幾乎要流淚了,“還有,你真的對年紀這件事沒有勝負欲嗎?”
殷炤渾厚地笑出來:“好弟弟說的哪裡話!沒有,完全沒有!”
陸殊無力伸手:“救命啊……”
殷炤從善如流,握住陸殊一雙蹄子:“好弟弟!”
陸殊:“滾啊……”
舒蘭玉被倆老妖吵醒,敲開門之後就看見一狗一馬執手相看淚眼:“……二位繼續。”
陸殊無助向舒蘭玉的方向伸手:“等一下!!”
“嘭!”卧室大門無情關上。
舒蘭玉站在門外,肩膀一抖一抖。
救命啊,太好笑了……
那兩個妖的表情,怎麼做到這麼呆的?
陶春園處。
她大半夜被舒蘭玉打包從成考處趕出來,憋着一肚子氣回了自己家,一進門就摔摔打打的,惹得一屋子的妖都醒來看她。
陶春園的老公原本不知道她生的哪門子氣,一看見陶春園進屋還帶着自己的行李,立刻就明白了。
這必然是在成考處犯性子被舒蘭玉給弄回來的。
陶春園老公讓其他人先去休息,自己則接過陶春園的行李沒吭聲。
陶春園在成考處自認為低聲下氣,回到家之後老公也不主動安慰她,簡直都要委屈死了:“是死妖嗎?也不知道哄哄我!”
她老公不是别人,正是特辦局二處的處長李餘。
李餘之前是接觸過舒蘭玉和殷炤的,他知道這倆妖是個什麼性格,也估摸着陶春園不會在那裡停留太久,可是沒想到陶春園一點脾氣都忍不住,一天時間沒到就被送回來了,這會兒也不大高興,聽見陶春園這會兒還在埋怨,臉色也跟着冷下來:“你想好了,有氣别沖着我來!”
陶春園心裡的火氣被李餘話裡的冷意澆滅了一大半,趕緊柔情小意的哄他:“你看我,我這不是氣糊塗了嘛~那個成考處我以後可不去了,誰的臉色都不好看,煩得要死!”
李餘眸光微閃,把陶春園的行李放好:“誰給你臉色看了?”
陶春園将晚上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尤其是說到那些崽子一個都不給她面子還要一起對付她的時候格外的憤怒:“你說說,這事兒能賴我嗎?一群不識好歹的小雜種!”
平時陶春園因為身份在局裡很是被看重,尤其是少部分知道她和李餘關系的就更加尊敬一些,沒想到到了成考處,這身份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李餘點了根煙:“你沒跟他們說和我的關系吧?”
陶春園咽了口唾液:“沒有沒有,知道你要求多,我哪能說?”
就是她不說,有谷玉如在,難道那些人還能不知道?
“他們自己知道歸自己知道,你要是主動說,就會把我一起坑死。”李餘幽幽吐了一口煙霧,眼神在缭繞的灰白氣體中頗為陰狠,跟他平時在人前的模樣完全不同,“以後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局裡待着,成考處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知道了知道了”陶春園過去給李餘捏了捏肩膀,“好歹局裡的人還是要給我點面子的,那些孩子也好拿捏一點。”
李餘伸手将陶春園的手拉住,手指在她的手背上反複摩挲:“最近你留神一點。”
陶春園順勢攬住李餘的脖子:“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