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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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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陰郁,蒼涼得不像話。

遊行把自己窩在容傾懷裡,長手長腳地蜷着。就像六歲那年容傾離開的前夜,容傾也是這樣抱着他。遊行耳邊都是容傾沉穩有力的心跳……他想起了一些之前沒記起過的事,比如容傾似乎總是習慣用奇怪的眼神深深地凝視他。

那個時候他不懂,那種眼神叫做憂郁。

總是莫名其妙地能夠看到容傾望着遠方的天空,明明是暖陽的天氣,卻怎麼也望不到盡頭。

明明,他很向往草原的風,他想跟容傾一起去玩的。

容傾擡起懷中人的下颌落了一個吻。

“哪裡痛?”容傾見遊行神色頹靡。他發覺對方精神頭一直都很差,少了那股勁勁的活力。

大概隻有在床上才會說可憐的話,隻有在他情緒波動時才會變成那個無論如何都會意氣風發的人。

容傾這般想着,心思又重了。

他聽遊行心跳聲劇烈,喘息聲加重,便忍不住擁起懷中人,讓他跨坐在自己腰上,深深緊緊地抱住他——為什麼會這樣子,越是靠近對方反而對方越如一陣輕薄的風?

容傾撬開遊行的唇齒,腦子發昏地,又皺緊眉親了上去。

越親越重,越親越重。

毫無章法。

遊行一向都不太能招架容傾的攻勢,對方越來越超乎他的了解。

他以為,就該這樣子。

相敬如賓也不錯,可容傾此番、此些時候的舉動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認知。

喘息聲。

心跳聲。

“唔……”遊行不行了,他一雙手抱住容傾的脖子,試圖别開容傾放在他腰上的手。

可是無濟于事,他握着拳頭捶打容傾的後背——他還記得,上次他們兩個發生親密關系,容傾的後背被他撓了多深的傷口。

遊行如此鮮明地感覺到了容傾的欲望。

他耳根子燒紅到不行,眼角的淚花翻湧出:“不行……阿傾……你别弄我了,我受不住。”

容傾耳聽他有些軟的聲音,自己說話聲也變得更為含糊沙啞,帶了些低啞的迷沉:“乖寶,你怎麼了?”

遊行繼續錘他。

尤其是在聽到容傾這麼跟他說話後,掙紮更劇烈了。

怕被容傾共感讀心。

“我,我又不是你身上的挂件。”遊行什麼都不想了,趁着容傾松開之時,他飛速跑下沙發,趕忙去廁所洗了把臉,用冷水沖散臉上的熱意。

房間内水聲嘩啦。

容傾勉強平複呼吸。

嘴邊還殘存着某種柔軟的觸感。

水聲陣陣,浴室裡還有無聲的某種咒罵。

容傾眼睛看向窗外。

紛繁的雪落下,輕柔又爛漫。

這人身上就沒幾兩肉。

容傾打開電視機,雪花點就這樣嘶啦嘶拉地像是在放黑白電影。

他就這樣默默凝視着這個放不出電視的屏幕。

咣。

遊行打開門,他臉上挂着水珠。

房間内的掃地機器人自動運轉,不知道是誰養的貓蹲在了機器人上,這會兒貓跟着機器走,一臉大爺的模樣十分滑稽。

遊行自覺臉上的熱意仍未散去,他摁滅燈。容傾朝他看過來時,他一把撲到了容傾懷中,索性幹脆吳侬軟語。

“你幹嘛總對我這樣?不是應該保持距離嗎?”

容傾給他鬧得驚吓,隻好擰眉,手趕快扶住遊行的腰,利落地問了句:“還怎麼樣?”

先是怕人摔了。

手也沒閑着。

容傾手往遊行露出的半截腰處探進去,他摸到了遊行脊柱骨後一片濕汗,就問:“魇着了?”

遊行埋他頸口,表情慵懶地蹭了蹭,點頭,又湊過去挨在容傾頸邊小聲說了句:“你怎麼總那麼兇?喊停都不停啊?”

容傾瞧他,遊行疑惑地回頭看他。

兩個人目光對上。

容傾的手還停在遊行柔韌的腰上,遊行咬得容傾蒼白的唇瓣绯紅,頸間更是幾道紅痕,醒目無比。

也不知道是誰尴尬。

特别是那隻貓一跳!

啪的把燈打開了。

就更顯得這種氣氛,相當地無語。

貓比人調皮。

幾秒後。

遊行仍然挂在容傾身上,兩個人都沒動作,但是看對方又覺得确實尴尬,不知道如何是好。

遊行正兒八經。

以往撩人的是他,嘴皮毒的也是他。

如今,面不改色心不跳問容傾地,也還是他。

可他,就是巴浦洛夫的狗——不貼容傾等于要他的命。

誰讓他身上那麼香呢。

遊行唾棄自己,又因為對方擺着一張臉而氣煞,差點拔出驚雨刀摸人脖子。

已經抹過了。

遊行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就說:“結婚沒保障,你知道吧?”

容傾瞧着那隻貓的波斯藍眼睛,心中郁卒。

“我擔心你。”容傾坦言,“隻能怪我自己先親你,不然也不會誤會讓你破功。”

容傾話說得非常樸實。

遊行覺得容傾說的是實話。

“沒有結果的事,你也要搏一搏?”遊行怨極反笑:“你無法催動審判之斬,你也不是這麼閑情能抽出時間陪我的人……”

容傾眼梢吊起瞧遊行,隐約帶着不快,“也是,你是神之子,”又皺眉,“我又是你維護的第幾個?”

他湊過去在遊行耳邊道:“操了就操了,我早該弄死你。”

遊行分不出這人說的是假話還是真話。

這人最擅長騙人。

如果不是了解他,遊行怕自己還真會覺得優先上當。

但對于神之子,他擰起眉頭,堅定道:“你把我與梵天相提并論那他該去死。”

“我對做神界之主,沒興趣。”遊行眉頭狠狠皺起,他掐住容傾的脖子,逼迫容傾仰起頭,為從他身上翻身而下,“我要管的人多了去了,你少管我的事。”

容傾隻是擡起眼睛,無聲地看向遊行。

隻消一眼,他明擺着就隻是讓遊行瞧上一眼,遊行就已然潰不成軍。

遊行對誰都沒希望,恨不能個個都去死。

可他也始終對容傾懷有抱歉——對方的确是天使,而且是大天使長。

他本來就不想管時間因子污染的事,越是發生,越是讨厭。

喜歡又歸喜歡。

遊行掰住容傾下巴,質問他,“我不管閑事,你懂不懂?”

“你也不是閑人。”遊行緊盯容傾:“我是地獄城最魔鬼的一個王,我讓你離我遠一點,這麼清楚明白了,你還不懂?”

容傾隻是瞧他。

“都誰都溫柔,都誰都毒舌。”

“唯獨對我,避如蛇蠍。”容傾也像是悟了:“看樣子——”

遊行的手機嘀嘀咕咕叫。

這是遊行為容淮南設置的專屬鈴聲。

遊行一邊拿起電話一邊聽容傾道:“你對誰都負責,唯獨對我,不屑一顧。”

聽他聲音委委屈屈的。

遊行皺眉,打開手機。

電話那頭的容淮南那個歎息啊。

自己的乖兒子,那就是老不死的。

人間活了二十多年。

連個戀愛都談不好,人都不會哄。

撒嬌撒嬌不會。

他眼瞅着光司大酒店醫護人員跑來跑去,救護者車亮着紅燈。

旁邊的小個子護士給了容淮南一個口罩,随即就見她腳上都是血,是飛快地跑走了。

哔啵哔啵的聲音不斷蔓延散開去。很多人都蜷縮着身子看聯合署的監察官來處理事情,有的跺腳,有的雙臂抱着,縮身體吸一口香煙,臉上都是迷茫。

“阿行啊,這裡有個姓季的小女孩被人挖了心髒了。”容淮南朝陳露殺擺手,大步朝前走。

耳邊都是風聲,容淮南同時朝陳露殺點頭。

“調查過了,湛海市沒有這号人的存在。”容淮南聽陳露殺報告,又看陳寂白全副武裝,壓緊了防護口罩,語氣相當鄭重地說:“這好像是莫名其妙出事要死掉的第三個人了。”

“舒寒雲被勒死了。”陳寂白翻着文件夾,“于思彤被刀砍死。”

他的聲音帶着一股悶悶的味道,又說:“這件事我查不了,得找遊行。”

陳露殺聲音不定,“又是污染物?不像啊?”

遊行在電話那頭聽着他們的交談聲。

他看容傾臉色卻悠然無比地笑着。

遊行挂斷電話。

容傾擡手招了下貓的下巴,貓看他一眼,敏捷地跳過去。

他什麼話也不說,安靜如雞。

遊行往沙發上甩電話,他注意力都在房間内掃地的機器人身上。

這種細碎的聲響令遊行感到不安,旋即抱了胳膊,才聽捏過抱枕的容傾道:“也是,對誰都負責,對我,未必也負責。”

遊行火大。

“我不經招,你長得的确勾人。”容傾平白無故給遊行扣一大堆帽子。

“都說地獄城最漂亮的美人當屬鬼王。”容傾莫名其妙,“我怎麼現在才意識到?”

“我都恨不得死在你身上。”容傾掏起捏抱枕的手,也道:“你咬人的那張嘴,的确緊。”

就仔細瞧上去呢,容傾的手都在發抖。

容傾口幹舌燥,表情特别虛,耳根子燒到冒火以緻于腦袋宕機,開始更加胡言亂語。

“我就是畜生啊,你扔我就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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