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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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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大雪,仍然未停。

遊行掙紮着從被窩中醒來。瘦削的手腕碰了燈,燈罩的水晶鍊子一晃一晃。

昨晚兩個人心事重重,遊行幾乎纏着容傾鬧了一整晚。

意亂情迷的親吻,無論如何都不夠。容傾手臂穿過遊行的頸後,整個人把他抱在懷中,遊行腳在床邊蹬着,可容傾沒放過他,卻也問:“為什麼?”

遊行也不知道該怎麼答,無助地摟緊了容傾。

容傾皺眉,擔心問:“不痛嗎?”

遊行隻是更加擁緊了他,他想開口,可黑甜的深淵如潮水一般襲過來,哪怕最愛他的人就在他眼前,他也無濟于事。

遊行很想抵抗地獄城被火焚燒的記憶,又或者擺脫面對父母離開時的無助,可怎麼說,也開不了口,打也打過容傾了,罵也罵過了。

兩個人都深知對方的弱點跟底線。

遊行身上都是汗,容傾撥開他汗濕的頭發,吻去他眼角的淚珠,他也實在是心疼得緊。

“我離開了,你怎麼活啊……”遊行喃喃自語。

容傾眉心打結,他隻夠看到遊行緊閉雙眼時渾身的顫抖。

身體交織于冰與火。

容傾下狠心堵住了遊行的嘴,追纏遊行避開不去看他的目光。

總之,呼吸被阻斷,遊行仰起頭劇烈的喘息、尖叫。

手指甲不住地在容傾頸後撓着,血印子一次比一次深。

最後,容傾弄到遊行隻能被迫依附他哭泣,他瞧着遊行恍然從幻夢中蘇醒,遊行隻是嘴唇貼住他的嘴角,但不說話,不解釋,盡量不把那些壞的記憶跟情緒帶給他。

容傾無奈,逼迫的法子用過了,軟言軟語也用過了,稍微說句重話他倒還率先替自己擔心上了……到底,承受這份情的自己有沒有資格呢?

這隻是更加令容傾變得不安,焦躁。

容傾親着遊行汗津津的眉心,惶然而無措,卻也不再說一句。

他該怎麼辦,他不能怎麼辦?

容傾抽離自己,欲求止息。捏過床邊的茶杯,自己喝了,他又傾身低頭,潤了遊行的嗓子。

他戀戀不舍地在遊行耳邊呢喃,又說:“我不會離開你。”

遊行倒是煩了,“你弄我一肚子!”

語氣直白,容傾給鬧得耳根子绯紅,是他纏着他不放,卻反過來倒打一耙。

容傾也不知道該怎麼答,這種體驗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總讓他感覺不太真實。

他害怕自己說錯話,隻能說:“你别信口污蔑人!”

“是你纏着我。”容傾特意問了舒時怎麼追人,但是前天鬧了個大紅臉,又道:“我都如實表達我自己感情了,你要怎麼樣?”

容傾反正是被氣到,他掀開遊行的被窩去拿右手捂他的嘴,遊行此刻卻浮現了容傾吻他時很動情的某些畫面,容傾哄着他,說下流的話,很緊,很舒服,又說為什麼這麼纏着我之類的。

遊行也感覺很不真實,他氣,瞪着容傾,可怎麼看,嚣張乖戾那個人,都是自己。

他覺得誰跟自己談戀愛其實就是倒黴。

遊行氣炸了,半丢不丢扔出一句:“你技術太差了!”

容傾倒也沒惱羞成怒,他摁着遊行,把人親住,摁床上,就這個面對面正視自己的動作,結結實實要了三遍。

可遊行腰酸腿軟,容傾也沒能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遊行到底,是想跟自己在一起,還是不想。

如果隻是這樣每天上床,偶爾親親密密,可時常感覺對方會抽離,如霧一般散去,那不如不要。

臨睡前,容傾終于下定決心,他這麼跟遊行商量,“我會考慮,我們做回朋友的關系。”

“又或許,我們可以分手。”

……

遊行穿好衣服,容傾沒先走。

就在門口倚牆等他,遊行的目光跟容傾撞上,他目睹到對方穿了高領。想來情事這方面容傾其實讨不到好,遊行覺得他喜歡撓人,性格挺兇悍的。

可面對分手,他猶疑了。

當初說警告的是自己,輪到容傾真正說了,遊行卻感覺自己迷茫了。

容傾瞧見遊行懶床上,他走過去,起身把窗簾拉了,又拿過衣服給人主動穿上。遊行打了個哈欠,依偎抱着容傾,聞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終于說:“我不知道,哥……”

“我隻是害怕……”遊行揪容傾的大衣扣子,容傾扣着遊行的嘴角去吻他,看着他柔軟而依戀的模樣反而是舍不得,容傾也道:“好,我給你時間。”

“可你不想給自己時間。”遊行讓容傾親得臉頰微紅,語氣又柔又輕,才說:“哥……你哄一哄我嘛……”

容傾展顔一笑,繼續吻着人,手撫着遊行肩膀,摸他脖子,低聲講話,“喜歡?”

遊行埋容傾頸側,嬌嬌柔柔地嗯了聲。容傾哄遊行,喊了聲寶貝,喊了乖,但他又确實說了:“地獄城,不是你該管的事,同理,你應該跟我一起,處理時間因子污染的事。”

“就算我們沒法在一起,”容傾擡着遊行下巴,依舊說:“你不要讓我生氣,不能不負責,當初你答應過我什麼?”

“回到湛海,薄沨要麼死。”容傾這麼對遊行說:“我說過,你隻能是我的。”

“你惡魔的身份回到湛海,就會暴露。”容傾直言:“我不算做局,我隻是想要你。”

“放你走,實際上是不可能。”容傾摸遊行的嘴角:“如你所言,我沒有給自己留後路,你給你自己留後路,也就是給我留後路。”

“我的命,攥在你手上。”容傾低頭,他看遊行的肚子,低了頭,容傾吻過遊行的眉心,“你好像,從來都不願意愛我。”

容傾的眼淚再度落到遊行手背上。

門咔哒關上。

容傾離開。

遊行一個人離開光司大酒店。

雪落紛飛。

遊行再度孤身一人,他乘車離開光司大酒店,容傾一直開車在背後默默跟着。

容傾聽到雪粒砸在車闆上的聲音,他看了看前方,又心想,也不知道,這個人有沒有穿厚的衣服,有沒有吃早飯。

總是那麼堅強,又那麼一個人擔着所有的事。

手機丁鈴聲響起,容傾打開它,遊行給他寫:【注意安全。】

容傾覺得今天的雪冷冷的,車廂内依然寂寞啊。

·

一個月後,遊行重返審判院,替容傾處理污染物薄沨的事。

薄沨挖季蘊心髒,必然是舒心雨聯合盛今諾動用理智絲線,遊行這個點想得到,他沒做什麼,隻是回到審判院任大監察官了。

湛海市衆所周知,容淮南院長卸任,容大審判長消失,陸明曜的父親陸由一無緣無故也消失了。

遊行給陳露殺打電話,接通的卻是露莎,露莎好不氣派,糊了笑臉,嘲諷說:“你回湛海,以為自己又能猖狂到何時?”

“重要的不是你的力量,而是你的身份。”露莎毫無猶疑地打趣說:“人人喊打就是人人喊打,你父母其實因為你而死,瞧瞧你叔叔,瞧瞧你父親,瞧瞧你母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露莎笑得像巫婆,而遊行就說,“不就是舒心雨抓了陸由一嗎?”

“你忘記了,時間因子污染者進化,第一時間是吞吃母親,你兒子作為覺醒天賦者——你以為?”

“我不信命啊?!”露莎放出豪言,“是,覺醒天賦者進化是吞吃母親,可我不是人啊,我生出了陳露殺,就扔了他,哪像你媽媽,這種蠢貨!”

“好比那個于思彤,我弄死她的時候她居然後悔說自己對不起自己的二兒子!”露莎冷冷笑,“陳露殺找我好久,我早就知道了,可我,從來沒愛過他的!從來沒有!”

這一句話,被陳露殺給現場聽到。

遊行挑眉。

心想也不知道容傾搞這些事……

遊行心道,容傾不做無把握之事,可下一步呢?

就這麼相信,力挽狂瀾的會是他?

遊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這個問題。

陳露殺臉色很差,遊行看他神色不對,擺明了道:“如你所言,露莎不是個好人啊……”

陳露殺瞪着遊行,差點揪高了遊行的領子。

“是你們惡魔逼得她如此的,對不對?!”

遊行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暢快,他想起自己在冰原墜落時對方如斯冷淡的眼神。

啊,承認吧,他就喜歡看人類痛苦,看欺負過自己的人痛苦。不管關系多好,對方做了多少道歉的事,他極端樂意的是也看到陳露殺如此的痛苦!

可他畢竟,是個人。

這不是喪盡良心的大惡魔。

“你松不松手?”遊行警告。

陳露殺氣窒,“這女人是不是假的?”

“……”遊行眼神落到屋外跟來的容傾身上,霎時皺起了眉,扔了句:“愛信不信。”

容傾旁邊還跟了個池忱。

池忱拍肩頭的雪,雪融化了。

遊行目光全在容傾整個人身上,不可否認,穿制服的容傾又讓他找回一些熟悉的感覺,于是他對池忱說:“你媽死了,你什麼想法?”

池忱擡眸,“那你覺得我嫉妒你了?是,我嫉妒你,我媽逼我的,你隻是受害者。”

“那我是不是能夠懷疑,”遊行看了池忱,“是,你嫉妒,你會拉小提琴,我嫉妒,那你說說看,你怎麼就沒看住季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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