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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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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今諾掏了自己的兜,服務員問他要不要一次性袋子,他搖頭,旁邊身穿黑色警服的軍警與盛今諾擦身而過,他拉高自己的口罩,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盛今諾問:“這裡可以訂蛋糕給誰嗎?”

他剛嘗了草莓蛋糕,是甜的。

服務員點頭。

盛今諾接過筆跟信紙,付了錢,又走到靠窗但是隐蔽的位置上。

一個軍警再度走過去,他拿着沖鋒槍,警惕的目光盯着年輕男人。

盛今諾斂眉,筆聲沙沙地在信紙上寫着什麼東西。

筆太糙了。

沒有遲言允家裡的好寫。

這人總是這樣,筆跟紙都是用得最好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自己這個朋友如此執着。

盛今諾寫完了信,戴好口罩,交待服務員讓她把信寄出去,而門口,已經陸陸續續進來了巡邏的警察。當槍聲響起,各個人依次排隊接受檢查,盛今諾已經提前走了出去。

陳寂白手中戴着白色手套,挨個對咖啡廳内的人進行污染值檢測。

但凡超标者,全部都戴上了鐐铐。

教廷出了新的規定,但凡污染值高過1000整。

格殺勿論。

陳寂白來回走動,有條不紊地指揮着自己的下屬。

屋外的雪被鐵鏟開出一條道。

偌大一個第七醫院頭頂,黑鴉盤旋。

綠色的大樹因為承受不住雪的重量,倏地垮掉。

顧南澈辦公室裡,容淮南摁住眉心,無聲笑了對顧南澈說:“你跟我開玩笑呢?”

“阿行是男是女……”容淮南觑顧南澈一眼,“你查查你自己的染色體,看一看你是男是女?”

顧南澈神色嚴肅,他看向屋内那株枯萎的仙人掌,過去拉了窗簾,笑着着:“我這是笑着活下去。我擔心的,是覺醒天賦計劃是否會再度進行,如果遊行口中的那個孩子能夠存活,那麼您口中的惡魔S也許就是瞄準他的第一嫌疑人,不瞞您說……”

顧南澈作為容瑾的貼身家庭醫生,這時候他話鋒一轉,把辦公室的門也給鎖上了。

“您知道,我父親是畏罪自殺,他有愧于遊痕,雖然他有錯,人懦弱又貪财,可我不甘心,憑什麼我父親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而陳晔開跟陸由一還這麼逍遙自在,容院長……事到如今我也不用隐瞞自己的身份,是,我是潛伏在容瑾身邊當奸細……”

“您的兒子,陸上校的小兒子,包括第七醫院舒夏洛生下的死嬰。”

顧南澈把仙人掌的根給剪了,認真看着,瞧着,還拿手拽了一把,“就算是不顧忌家庭親情,您把容傾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您忍心多年前的悲劇在您面前重演嗎?”

容淮南皺眉,“有什麼消息嗎?”

顧南澈指着仙人掌的根說,“院長大人,您不能指望爛了根的植物再度煥發新生,我作為醫生,要麼是這株植物給連根拔起,種一株新的。如果是人的話,改邪歸正這個事兒也不太好說,人的嘴都是巧舌如簧,您當我在放屁就行了……”

顧南澈掏出手術刀,把仙人掌給刨出來,又盯着它說,“像我給結紮的男人動手術,我一般都有切了它的想法。男人喜歡發情,不是有句話說嘛,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

辦公室門倏然被推開,顧南澈手術刀險些割了自己的手,容淮南擡眸,看見兒子來了,又朝屋外看了下,有喵喵喵的叫聲,不知為何,容淮南自己都心虛……

顧南澈默默退到好小好小的角落裡。容傾皺眉,一拳揍到容淮南眼睛上,煩了說:“你再敢揭媽媽傷疤一次,我揍你一回!”

容淮南抿唇,“他是我親弟弟。”

容傾神色平靜,“可柳重光是媽媽的親弟弟,死了的容絮也是你的親兒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那讓我怎麼辦?”容淮南扒住自己的腦袋,絕望而無措,“他是我親弟弟,從小待你如親生兒子般的親叔叔,你讓我這個當哥哥的,怎麼辦?”

古往今來,情義兩難全。

容淮南幾乎是痛呼,“為什麼不繼續瞞着我?!”

容傾歎息。

他父親容淮南一路順風順水,是标準的丈夫楷模。

他,似乎也能夠理解父親的無奈。

不過能怎麼辦呢……

容傾觑了眼顧南澈,“所以,你是怎麼知道容瑾跟覺醒天賦計劃有關這件事的?”

容傾對容淮南說啊,他選擇站在叔叔這一邊。

“我當然相信叔叔,”容傾沉聲,“我不信,叔叔這樣的好人會做出這樣殘忍兇惡的事。”

容淮南好像醒了神,答曰說:“肯定是有人污蔑,容瑾講不準也是被騙了,我相信你叔叔本質不壞——”

容傾看向顧南澈跟個鹌鹑的樣子,神色淡漠,說了,“顧南澈?”

“嗨!”

顧南澈有些怕見到遊行,捂了自己的下半身,擺爛道:“我陽痿嘛……前幾天看陳将軍去男科看診,我也去看了看,就聽到醫生說将軍多子多福什麼的,我緊張而已啦!”

尾随而來的陳晔開臉色鐵青。

容淮南:“……”

容傾:“……”

特别是找路子混進軍警的淩濛,那個臉啊,簡直是跟吃了蒼蠅似的。

印象中,他哥大淩濛,是清冷美貌,溫柔親人。

這貨!!

就是個騷貨啊!!

淩濛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呆愣愣,陳晔開原本是來找容淮南商量一下對策的,哪知他真的聽不得這個啊,就感覺腦子一陣陣的血氣奔湧!

陳晔開險些站不住。

顧南澈暗地偷笑。

容傾不知道淩濛回來,但他推測出,如果淩濛來了,那必然解逢花也會緊随而至。

有可能,解逢花會跟他那位親生父親容緻書一起,聯合對付他。

不過無所謂,遊行會罩着他的。

想到這裡,容傾有種莫名的安心感。

跟大家閨秀似的。

容淮南捂着自己的臉,不耐煩的,拿了根煙,笑着說:“真……當爸爸了?”

容傾沉思,又尋思,他很少對容淮南撒謊。

可容淮南也不是拎不清的人,好友遊痕跟親生兒子的死,以及妻子弟弟柳重光的死,一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容淮南胸膛脹痛,“我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

“阿傾,做你想做的。”容淮南忽然歎息,“你很乖,我知道。”

“你不乖,我也知道。”

“爸爸是個懦弱之人。”容淮南忽然想到什麼,又道:“容瑾還不至于會殘忍到對你母親動手……我也不知道湛海市未來将會何去何從……我人微言輕,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做什麼我自然都是支持你的。”

容傾擡眼看容淮南,辦公室的門光速被顧南澈關上,顧南澈鉗住淩濛的手臂,容傾接下來說的話被顧南澈尖銳地攔斷!

“你又混進來做什麼?!”

顧南澈揪住淩濛的後腦勺頭發,甩掉他的帽子,厲聲道:“這裡這麼危險的地方,你來做什麼?!”

淩濛呼痛:“哥哥……哥哥!哥!”

淩濛覺得顧南澈跟大淩濛最相像的地方也是在這裡了。

撸起袖子就打人。

“我好痛的。”淩濛疾呼。

顧南澈曲起指節敲淩濛的腦袋,聲音變溫柔了,“我又不是弱雞,要你來保護啊?!”

“腿疼!有膏藥嗎?我拿點兒出去賣?!通行證好難拿,我見你一面也太難了!”

淩濛任顧南澈呼自己的腦袋毛兒,啐了聲,說:“不嫌棄我親你了?”

顧南澈耳根子通紅,反踢淩濛一腳,罵說:“說什麼呢!我讓大惡魔來撕爛你的嘴!”

淩濛苦惱,“還好啊,長得漂亮,耐看,有錢,怎麼會像你說得這麼兇?”

“我跟他,不熟。”

顧南澈捂住淩濛的嘴,像是生怕說出的話觸到容傾的眉頭,談論起含山孤兒院,容傾的臉色從未好過,顧南澈道:“當時,他也是無辜的……”

容傾冷笑,“你無辜,你父親無辜,唯獨阿行不無辜,是吧?”

“想一想你出國留學的錢,”容傾看顧南澈咬唇,扯開嘴笑,“連根拔起,但你想替你的父親伸冤,複仇,怕是找不到遊行身上。”

“顧南澈,你是你,你父親是你父親。”

容傾手揚起,黑鴉破開窗,往他身前來。

似乎,這隻黑鴉跟容傾才是更熟悉的樣子。

“你不必介懷。”容傾說了句,“這跟你無關。”

顧南澈知道容傾言而有信,點了頭,又搓了把淩濛的狗頭,心中放下心來,“我知道,您不是壞人,我願意追随您。”

容傾擰眉,他想起之前在神界。

其實,他跟解逢花,謝知節以及謝折銷在謝鶴底下學習時,也曾這麼發過誓。

但是講句實話,追随跟信仰是一件很……玄乎的事。

就像他們幾個也曾彼此說要守護神界,可他卻是被抛棄,被背叛的那一個。

容傾并不想搭理,“随你。”

顧南澈目光眼神緊緊盯着那隻黑鴉,回了座位,脫了白大褂,轉頭問:“那不是遊行的寵物嗎?它跟容傾怎麼這麼熟?”

淩濛戳沙子,把土給倒垃圾桶,随意答,“遊行挺有錢的,用八千萬替謝折銷還了賭場債務,不過他好像沒多少錢?”

顧南澈幹脆拿手機給遊行發微信:【那隻黑烏鴉跟容傾很熟啊……】

遊行身後是一片燈光銀白的落地大窗。

有不少身穿禮服的人從車内走出,砰砰關門的聲音持續不斷,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咚咚聲,還有撒玫瑰花瓣的侍者側着身子從一旁走過。巡邏的軍警環繞成一條隊伍,随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狀況。

進門的一條路被清空了,一直有個穿黑色西裝的人說把這棵樹給裁了。

遊行聽到電鋸的呲呲聲。

他拿了手機,其實他哪裡把容傾拉黑過,根本就沒有!

好吧!

遊行回了句:【?】

顧南澈直接不回了。

遊行站在高處,他想起那一天手腕處繞着的黑色領帶。

關于這個領帶,倒是有一些記憶萦繞心頭。

遊行一直都覺得,穿黑色制服的容傾是最冰冷熟悉,也是最好看的。

他很長時間,都難以忘記某個時刻,或許是尚還年幼的自己?

也許還是在地獄城生活時的少年時代嗎?

他以為,這樣的人其實沒什麼人氣可說的。

但那一天,冰冷的人有罕見的溫柔——搞得他一直都念念不忘,特别喜歡容傾的懷抱。

有時候甚至想得遠了,要是容傾不是自己的對立面,他們會不會也能如同普通的情侶一般,相識在一起呢?

遊行有些怅惘。

不禁懷念曾經的意氣風發,當時他把朝思暮想,心中……盤旋了許多年的人壓在王位下,到底在想什麼呢?

一度是覺得這件事是比較羞恥的。

容傾後來有所回應。

說起來,回應也是幾個月之前的事?

遊行是真覺得自己沖動,棄了神格,丢了驚雨刀,貿貿然又求助這個記憶中的人,總有種不真實、不真切的感覺。

遊行漫不經心翻着聊天記錄。

很不耐煩看,但他與容傾實際上的身份是對立,現在也模糊了。

自己讨厭地獄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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