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行反問:“你怎麼……那麼喜歡……跟我上床呢?”
“像個妖精。”
容傾:“我必須對自己的欲望誠實,不覺得嗎,刺激的事兒往往是打破禁锢那一瞬間,比如設計讓一個政權土崩瓦解,比如恰到好處地運籌帷幄,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當然,看冰雪的人露出最真實的面容,是最刺激的一件事,不覺得嗎,袒露自己的卑劣,掌控他人對自己的想法,是一件很爽的事。”容傾話外有話,而且,“你明知道,那個人會如此。”
遊行他媽的無語。
“你果然變态。”
“不談了不談了!不結了不結!不嫁了不嫁了!”遊行越想越氣,自以為是拿捏住對方,哪知怎麼也跑不脫對方的圈套,可他罵了聲,又迅速收斂,“你是不是嫌棄我像個喇叭?”
“你才知道?”容傾後知後覺,“你其實隻對我一個人這樣?”
遊行心中大駭,十分感慨,“不,我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其實你每次買慘,我除了隻想抽你,就沒别的想法了。”
“可你卻是容易憂郁,”遊行握住他的手,“湊合過吧。”
容傾擰眉,仍然沒有他喜歡的答案!!!!
“什麼叫湊合?”容傾惡聲惡氣,“我會狠狠地懲罰你。”
“那你親死我吧。”
“……”遊行瞥眼看了下容傾,看他也認真地看自己,又别開了臉,容傾誇:“你長得真美。”
“有多美?”遊行問他,“别告訴我,就知道敷衍我什麼上床前的話,我不信。”
“要不要親?”容傾突然停住腳步,遊行抿唇,後退腳步,容傾逼近,“能不能讓我親,我保證,我要是控制不住自己,你就殺了我。”
“……等、等一下。”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能不能讓我親?”遊行耳邊都是劇烈的心跳聲,容傾還在絮叨,“讓不讓我親?”
“你到底是不是喝醉了?!”遊行推他肩膀,他又被容傾捏住了下巴,“讓不讓親,能不能親?”
“你走開!”遊行别開臉,容傾攻擊性更強,“寶寶讓不讓我親?”
“……”遊行推開他直接跑走,他掖着自己衣領,容傾頭昏腦漲,眼睜睜看着老婆跑了,他腦子清醒又不清醒,突然悲哀地想,這是不是要你跟他鬧分手?
容傾腦内跟燒了個炸彈似的。
又摁住腦袋,栽樹邊,睡了過去。
遊行看着他,一臉的嫌棄,打死也不去扶。
可似乎是悟到什麼似的,容傾當即睜開眼睛,眼眸深邃,一雙臂膀把遊行圈了起來:“你怎麼處理遲言允的事?”
但凡猶豫一秒,那就是不對他好!不愛他了!
隻要是個正常人。
說話開口也要一秒。
遊行還沒反應過來,容傾力道就變得大了起來,仿佛遊行下颌就是好捏的橡皮泥,跟他這個人一樣……
容傾話語堅定:“我不喜歡你這種嬌氣包,你哪一點符合我的擇偶标準?你嬌氣又難養,我天天哄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被逼得理智全無……”
“你說什麼?!”遊行推開他,他揪住容傾的領子,特别重:“你再說一遍?”
“容傾,你再敢往我心窩紮刀子,我讓你一輩子都活在地獄!”遊行怒極。
容傾反而更加無所謂,“我不想接受你這種人,你無情又冷血,我為什麼要愛上你?為什麼?”
遊行臉色特别臭,手中直接驚雨刀出手。
容傾仿佛多年難逢對手似的,遊行一刀斬人絲毫不留情,力道恨不能讓容傾馬上去死。
遊行想起了很多年之前容傾陷入夢魇,他也是這麼痛苦地說話,他不接受愛上自己的命運。
不接受屬于自己的命運!
刀鋒相抵,铿锵的刀鳴聲。
遊行冷淡至極,“你不愛我,那你又綁着我做什麼?你不愛我,還糾纏我做什麼?”
“神經病。”遊行刀鋒直接抵着容傾心口,刹雪刀遲遲不肯傷到遊行一分一毫,然而刀鋒卻已經抵進了容傾心口處,容傾還在繼續說:“你這個嬌氣包,冷漠又無情,你殺了我啊,你最好殺了我,你今天殺不了我,我明天也會殺了你。”
“你這個薄情寡恩的畜生。”容傾字字句句,椎心泣血,“我的心你要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沒有誰比你更過分了。”
遊行覺得他有理智,又覺得沒有,他好歹跟容傾商量了下,“不是你說不接受我的命運嗎?我讓你舉步維艱,我離開你,不是讓你自由了嗎?”
“你自個一個人待着不暢快又來招我,得到了你又煩我,”遊行字字句句都很清晰,“你又不喜歡我嬌氣,又不喜歡我強大,我又不是為你活!”
“我有朋友,有家人,難不成,我全部都圍着你一個人轉?!”
容傾的腦子就不太正常,他隻聽到了有朋友,有家人,為誰活?!
他雙目赤紅,真的是實際上地恨得牙關咬緊,“你不要接受我?那你就别想離開了!”
容傾張開翅膀,撈着遊行一路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找了手铐,直接把遊行铐在了床邊,又拿另外一隻手铐铐住遊行跟自己的手,還在遊行耳畔威脅,“我不會讓你離開我,我會折斷你的翅膀,讓你永遠都不能離開我。”
“你就永遠一輩子安安心心待在我身邊,做我的妻子吧!”容傾也沒做什麼,從後抱着遊行就睡。
可憐遊行就這樣被铐在床邊一夜,他掙紮,容傾就吓他,“我放火燒了你,我看你還走不走。”
遊行手腕被铐得通紅,而那邊的顧南澈遲遲聯系不上自己老大,也找不到容傾,便急了。
淩霧在雲城打算待久一點,臨走前容淮南吩咐了他一些事情,讓他多注意點那兩個瘋子。
顧南澈匆匆跑來找淩霧,說怎麼也聯系不上這兩個人,淩霧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去了哪裡,而陳露殺剛好因為照顧母親,也提及到容淮南之前在雲城有一處地方,但他也不知道。
目睹這些事、此刻正在假扮陳寂白身份的淩逐臣卻好笑地想,天使跟惡魔怎麼可能有和解呢?
露莎想起了昔年被丈夫抛棄的噩夢,淩逐臣成功地将她蠱惑,他去到屋外,打通了顧多餘女朋友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顧一知道了自己男朋友出事,她趕緊問:“多餘怎麼了?”
淩逐臣感慨男人的心都是假的,這個顧多餘口口聲聲說愛謝淮,愛自己的初戀。
還不是另外娶了妻子。
淩逐臣對露莎說:“你看看,你丈夫有了好幾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現在要來找他男人了,你被抛棄了,阿姨。”
露莎早就瘋狂,她想起了被陳晔開欺壓的日子。
她被人戳脊梁骨,說留下了惡魔的孩子。
又苦苦等待了顧虔那麼久那麼久,久到她得了失心瘋。
他怎麼可以找别的女人!
淩逐臣獰笑,“願意把靈魂獻給我嗎,阿姨?!”
門被推開,露莎掉眼淚,陳露殺莫名看了陳寂白一眼,他扶住自己的母親,說了聲,“媽媽,爸爸……”
露莎突然清醒,她上手揪着陳露殺的頭發,恨極地說:“你為什麼要出生?為什麼?如果不是你,你爸爸就不會去那麼遠的地方,你為什麼要是惡魔,你為什麼要出生?!”
陳寂白愣了下,嘴角有笑意。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了,陳寂白處理得幾乎滴水不漏。
之前的陳寂白呢,不堪忍受陳露殺如此忍耐一個瘋女人,可是,痛恨容傾殺死自己父親的他也明白,如果教廷不毀滅,他也會死。
可是,自己的父親就一定要死嗎?
陳露殺卻比所有人都清楚,他也十分殘忍地告訴陳寂白,說陳晔開該死,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我父親的死,跟你父親的死脫不開幹系,你隻是失去了一個保護傘而已。
陳寂白無法接受現實,淩逐臣成功地将他蠱惑,被吞掉了靈魂。
淩逐臣學着陳寂白的口氣,“哥,弄死她算了呗?”
陳露殺決定不打草驚蛇,他耙了耙頭發,歎氣看露莎發瘋,又對陳寂白道:“你先幫忙,我去接電話。”
陳露殺知道容傾遊行不見後,他想了想,又把爛攤子扔給了容淮南。
容淮南,大吃一驚!
忍不住心想,容傾……不會是搞囚禁那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