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風輕雲淡,有些溫煦的微風掠過遊行的臉頰,遊行仍舊跟容傾待在一起,但是要去陌生的地方,他很顯然惆怅,情緒一上來就趴在容傾頸口,跟他絮叨,跟他撒嬌,但是又怕他搞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對方沒啥變化,該摟還是摟,反正就喜歡碰他的腰,時不時親他的脖子,提醒他坐得他腿疼。
遊行蹭了蹭容傾的臉頰,煩了道:“能不能不去人多的地方?”
容傾仍然在思考很多事,比如如何處理淩逐臣,比如如何讓遊行安分一點。
不過這些可能都是妄想。
容傾情緒也上來,他逮着遊行吻,吻得他嘴角染了胭脂紅,又咬着他的嘴唇更細密地吻過去。老實說,還是蠻享受跟美人親吻,他很愛他,嬌憨的樣子。
容傾發現,他親遊行,對方就不會換氣,然後就淚眼迷蒙地盯着他,滿眼的幽怨。
遊行埋汰容傾這老畜生,可又擔心他頭疼,問了句:“還好?”
容傾深呼吸,壓住人的腰,沉聲道了句:“養得像個女孩。”
聲音沙,帶了點暗啞。
遊行看他,盯着他白雪一般的膚色。
其實,到底還是好看的。
遊行推他,“哪裡好看?”
容傾抱着他,很緊,又親他的脖子,繼續呢喃,“寶貝覺得我哪裡好看?嗯?”
容傾繼續動情地問了遊行一會兒,遊行臉有點紅,其實……兩個人一直都是黏糊糊地,也就無所謂愛不愛這種字面上意義上的問題,不過這人老拿他是個小色鬼開涮,遊行煩得很,拍他手,“又動手動腳!”
“好端端的,跟你談正事兒,你又勾引我。”遊行嘟囔,容傾被罵,也習慣,又不是沒被罵過,沒被打過,橫豎,都隻有臉能看了,是不是?
容傾知道他來自己是為了洛南大學的雙胞胎。
遊行氣憤:“為什麼我要跟謝淮一起入學,不是找到露莎就能夠一路順藤摸瓜摸到淩逐臣老巢,你當我幾歲?”
遊行撐在桌面,看着容傾:“為什麼你是老師,我是學生?”
容傾挑眉,“玩制服play,你不喜歡?”
“……”容傾挺知道遊行的德行,不過對方會射擊他完全沒想到。
反正對于這個他上瘾的人好奇心達到了巅峰,就……能挖多少是多少。
對方也沒有很愛他的樣子,刀子砍人的快感遠遠大于愛他,那可不行。
容傾覺得自己這個邏輯也沒什麼問題,況且嬌貴的花不能隻刺自己一個人,花開給自己看,那就行了,何須……
遊行站起來,掰住容傾的下颌,看了看,又歎氣,“我有分寸。”
容傾倒是有點心跳,不愛他,心馬上就動了。
遊行拿出了洛南市十年的人口排查表,認真仔細地跟容傾比對着數據……
這人聲音好聽,容傾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光聽見什麼大學生,校草校花,惡魔鬼蛋。
遊行好耐心地跟容傾講了十來分鐘,口幹舌燥啊,他看着容傾,問:“你聽懂了嗎?”
容傾耳朵聽了,但是因為這個天賦問題呢,他掃幾眼就記住了,于是撒謊:“你挺耐心啊。”
“……”遊行絕對不敢承認自己之前就是不想幹,而已,而且跟人打交道多麻煩。
“心情不好,隻想做·愛……”遊行坦白,“做·愛很爽,到達高潮,渾然忘我。”
“沒什麼,跟你在一起就比較安心,我會比較開心,”遊行依舊很随心,“你到底換不換?!”
容傾其實是堅定拒絕的。
他當上位者慣了,冷不丁對方強勢乍現,就不習慣。
“換什麼?”
“我不要去學生堆裡混,你讓我一張老臉往哪裡擱?”
“丢不丢人?!”遊行還是很傲,可容傾知道,這人就知道對自己兇神惡煞!
他看着遊行:“首先,你不相信你自己的能力還是你覺得自己的臉比較吓人?”
“……”遊行啞口無言,“你,你不想跟我當同桌?”
一句話,成功把容傾策反。
當容傾來到洛南大學,隐藏身份拿到證件後,他覺得自己心都死了。
特意找了容淮南,哪知容淮南高興到發癫,還說一晚上沒睡着覺。
容傾還是要幫黎燃找妹妹的,可消息也僅止于黎黃在極北深淵。
洛南市地處極北深淵最近的位置,洛九夜告訴容傾,自己近期會跟在他身邊,保護他。
容傾心想遊行倒是上道,不過偶爾也思考上瘾的問題,可能是找到了人生的風向标,可能是對未來有了一點确切的妄想,他需要靠做·愛來緩解壓力,而此刻,他身後有人。
對方的驚雨刀堪稱世間最強,能保護他。
可以相信嗎?
容傾覺得可以,他是很脆弱的人,大概連控制情緒的能力都做不到。
也不會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