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盯着陳屹川老實接了吃下去,水杯又被推了回來,陳屹川把解酒藥怼過來,一語打破溫馨和甯靜,以及姚千月差點就要把自己哄好了竭力想要屏蔽當忘了的昨晚發生的事情。
陳屹川:“千月,咳,這個才是解酒藥。”
“咳。”
“?”
“要解酒藥幹嘛?”姚千月和他同頻不了一點,陳屹川心心念念着她的醉酒問題,聽她說電視櫃可以找藥,還以為她酒還沒醒,需要解酒藥呢。
雖然他買了,但姚千月要吃自己電視櫃下買的,那也行,他就去找呗。
結果沒找到。
陳屹川絲毫沒有疑它,絲毫沒有想過那裡其實沒有解酒藥的可能,隻覺得找不到肯定是他還不夠努力,拼搏一百天,他要完成姚千月吩咐下來的任務,滿足姚千月隻用自己買的解酒藥的怪癖,但姚千月沒給他第二次機會,所以就像桃花潭水深千尺,聽老婆的話會發達,當姚千月自己上手拿走感冒藥時,除了愧疚沒能完成公主的指令外,陳屹川還瑟瑟發抖,還膽戰心驚,還靠近了、相信了,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回到那天相遇~
——這是醉得真厲害,隔夜了,還迷糊得分不清解酒藥和感冒藥。陳屹川這麼解釋姚千月在櫃子箱裡翻找一陣後拿出感冒藥的事兒。
姚千月到底又想做什麼?陳屹川就這麼心有餘悸地不理解但跟着她。
“要解酒藥幹嘛?”姚千月問,陳屹川便回:
“解酒藥解酒啊?”
他耐心得像是在給還沒發育好的小朋友解釋道理。
“咳咳,”說完陳屹川又咳了兩下。
姚千月“……”
“...我知道解酒藥是解酒的,快把感冒藥吃了!”
“你一直在咳難道覺得我看不出來你感冒了嗎?!怎麼想的,給你找好了就吃!”
姚千月越說越急,有種被病人當病人了的冒火,又恨陳屹川不好好照顧自己,主動幫他拿起水杯,一激動:
“你是不是有病吧,一晚上能把自己弄成這樣!怎麼搞的?!”
陳屹川:“因為洗了個冷水澡。”
“………”
為什麼洗冷水澡大家都知道。
!!!!
她自己挖坑給自己跳!!
姚千月“刷”一下就紅了,差點一個手抖灑得水到處都是,一時語塞,尴尬,不知所措,惱羞成怒掰開陳屹川的嘴把藥丢進去逼他喝完了水。
“你自己在這吃面吧!”灌完,姚千月沒過腦,急着要逃,“我要…”了半天接不上話,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完全宕機,直到陳屹川攥着的手機突然一響,李厘打了過來,姚千月才選出地點,奪了手機端着碗一言不合去了卧室,并且反身立馬把門給鎖上了,害得小貓跟在她屁股後面一路狂奔卻進不了門。
“我要去接電話!”
-
貓貓:
“喵~”
(撓門)
-
“啊啊啊千月!你醒過來沒有,我一覺醒來發現我居然回家了!我們不是在吃柴火雞嗎,然後我又發現柴火雞也回家了,誰把我們送回來的!我頭好痛,還有還有,陳橙送給我的果汁不見了!…”
姚千月背抵着門,胸口起伏。
電話接通,李厘鋪天蓋地地開始和姚千月複盤,各種奇聞秘詭發生了,而且她們居然是當事人!
這頓飯吃的很亂七八糟,姚千月也亂七八糟,什麼都聽不進去。
手機擺在一邊,她捧着熱湯面抵着桌沿,明明低頭面對的是青菜面條,看見的卻是前一晚,沙發上糾纏不清的的兩人。
——落在陳屹川眉眼的吻讓陳屹川難受了半天,最終他抱着姚千月蹭了蹭,頭枕在她的肩自己冷靜了會兒,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姚千月偏偏要掀開毯子。
醉酒的人找不到方向,陳屹川在她後面,毯子在她身前,姚千月嚷嚷着悶不舒服不要蓋東西了,手卻一直往後面薅,混亂之中薅到不能薅的東西,陳屹川立馬就弓腰倒下了。
姚千月又硬把人扶起來。
“你幹嘛??”
“……”陳屹川勉為其難跪坐起來,反複往下扯了扯衣服下擺,試圖遮住什麼,有些氣急敗壞。
“别亂動了,”
“你再親一個試試呢?”
陳屹川仰頭,破罐子破摔,那架勢就跟說,“來,刀往我脖子這兒架”似的。
姚千月:
“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