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大家笑作一團。

“哎呦，都有都有，大家都是帶孩子的，誰敢說自己不會偷下懶吧？”慕容容也跟着笑，臉漲得紅了些。

這是事實，都有難處，開玩笑那人出來打哈哈，“那也是你們有福氣，有的孩子你不管她，她直接造反了，哪還能這麼聽話。”

“就是就是…”

姚啟明：“害…”

說着，他趁放牌的間隙，終于抽空看了一眼人群議論的中心，姚千月帶着從棋牌室裡拿出來的孩子們在門口的院壩空地裡玩，靜靜地盯着大家逗樂，誰看起來有安全隐患，姚千月就去默默解決掉隐患。

這孩子真的過于懂事了。

姚啟明依稀都還記得，姚千月更小一點，四歲左右的時候，因為幼兒園老師布置寫字任務，回家後覺得完不成哭得厲害。

他和小慕就說，不會寫就算了呗，這個年紀，完成不了作業不會被罵的，結果姚千月硬是一邊哭一邊寫，到淩晨三點，完成了作業。

…該說她是聽話懂事，還是死倔？

“哎老姚，老姚！”

“該你出牌了幹什麼呢！？”

“…啊？”姚啟明猛地跳出思緒，在衆人的催促下重新摸牌、打出去一張。

“看啥呢？”慕容容好奇，也往外看了一眼。

院壩裡多了一個孩子，很巧，陳清松和周悅帶着陳屹川出來遛彎兒來了。

陳屹川站在孩子堆對面，陳清松和周悅一左一右蹲在他身邊，一字一句地教他怎麼認識新朋友：

“來，陳屹川，第一步要先說你好知道嗎，說。”

“噗。”慕容容忍不住笑了。

這也要教？

教也就算了，有必要教得這麼細緻和一闆一眼嗎？而且還要兩個大人仔仔細細盯着。

陳屹川翻了個白眼，陳清松提醒他，還要記得展示他衣服褲子上繡好的名字，不知道這是不是戳到了陳屹川，陳屹川突然開始吵鬧。

“不要！最讨厭這個名字，為什麼要把它弄在衣服上！不要！！”

“啧，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周悅說，“不行！”

陳屹川：“煩死了！”

然後，毫無預兆的，開始脫衣服。

陳清松和周悅同時睜大了眼睛，同時試圖攔住陳屹川，大聲呵斥：“不能脫！”

“我就要脫！”陳屹川比驢還犟，越是陳清松和周悅不允許的事情，他越要去做。

“陳屹川！”周悅和陳清松異口同聲道。

每次他們想教訓陳屹川，都是這樣大聲喊他的全名，陳屹川早就習慣了，置若罔聞，反複推開攔着他的手一定要繼續脫衣服。

“陳屹川！！”

語氣裡的憤怒更加明顯了，棋牌室裡的大人紛紛看過去。

“嘩——”

還沒等周悅和陳清松徹底爆發，棋牌室外接出去的水管道筏，被一個小孩掰開了，管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開筏的孩子瞬間就被水流沖倒在地，整個人濕透。

“哎？！”小孩的爸媽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忙從棋牌室擠出去，小孩兒原本是懵的，聽見爸媽着急的喊叫立刻委屈上了開始大哭，轉眼間院壩裡亂成了一團。

“陳屹川！”

姚啟明和慕容容趕出去時，周悅和陳屹川又提高了音量，所有孩子都自發遠離水管筏，就姚千月和陳屹川反而還靠近去。

“幹什麼？！”姚啟明直接被他們蠢到了，大步過去。

“别弄這個！不是你們能弄好的，幹嘛呢！？快點走開！”

姚啟明一手一個小孩，拉着他們的手臂要走，卻沒一個拉得動，倆小孩兒也不說話，就光煩躁地瞪着他非要去碰水閥。

姚啟明莫名奇妙。

陳屹川犟驢他能理解，可是為什麼那麼聽話懂事的姚千月現在也不老實了？

“聽話！！！”

姚啟明逼不得已用上力氣，成年人動上真格，不是五六歲的小孩能夠抵抗得住的，姚千月和陳屹川被生生拖走，但一左一右，始終都不服氣的樣子。

“陳屹川！”陳清松徹底生氣了，陳屹川膽大包天，裝沒聽見，梗着脖子嘗試掙脫姚啟明。

水閥被慕容容和周悅關掉了，周悅兩隻手臂袖口都被水沾濕了，闆着臉氣呼呼地沖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