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相冊裡、屏幕中撕開了次元壁的角色,整個人又或者說他的整個胸膛終于□□地立體起來。
立體到他上半身的每一處肌肉曲線,都在光下投出深深淺淺的影。
立體到他胸腹處被指尖層層疊加扣弄出的月牙痕也清晰可見。
立體到能看到他渾-圓鼓-起的汝肉,把下胸線撐起一個上-翹的脂肪弧線來。
顧青雲羞窘地低着腦袋,發抖的長睫半阖着眼。始終沒有勇氣對上前方吃人般的黑眸,他不安地把卡其色長風衣,搭在繃起的結實小臂上。像任何一個恥于發-育的人,不自覺地弓起背含着腰。
企圖隐藏起,讓那兩塊遍布着扣痕淤青掐記的軟肉凹陷平複下去。
應天眯起眼,他度數精準的隐形眼鏡分不出什麼是他想要看的,什麼是他不願瞧的。
隻一味地把視野之中的人與物,統一映在他的視網膜之上。
讓他被迫接受赤-裸裸的肉-色。
詳盡無遺地看清顧青雲隆起的胳膊線條,緊實收窄的腰線,貼合着他小腹生長的肌肉塊兒、延伸進入褲腰的人魚線,外加怎麼也忽略不掉的——奈子。
那兒可真是所謂的重災區了。
因擔心顧青雲走上歧途,弄虛作假欺騙廣大群衆,應天在半邊天娛樂的頂樓,替大家仔仔細細的檢查過,确認顧青雲當下确實是沒穿矽膠衣的。
檢查嘛,總是要較真一些,總是要負責任一點。
因此在顧青雲的胸脯肉上,留下些痕迹也是不可避免的。
應天的記性時好時差的,隻能記得住自己想要記住的事物。對他有利的,能幫助到他的,關于他工作上的一切......
至于那些細枝末節的,應天往往會選擇性的遺忘。
就好像他記得今天上午,自己幫助顧青雲做了檢查。但他具體做了哪些内容,現在猛然回想起來腦海竟是驚人的一片空白。
若非瞧見,顧青雲胸膛處挺-拔的那兩個圓-盤,布滿着青青紫紫的手指抓痕。
以及他位居圓盤斜偏上,哪怕已經過去了兩小時也仍突兀挺-起的,被扣掐到紅-腫-肥-爛的,暈着淡肉-色底的小小兩點。
應天還真就想不起來,他到底都做了哪些具體的檢查。
唔,等等,應天不确定。
他真的有檢查過嗎?
顧青雲身上的痕迹是自己留下的嗎?
感覺不太像呢。
應天扯了下嘴角,持着存疑的态度,不重要的事情被他忘得徹底,他是真不記得具體過程了。
他鄭重地掃視着那一片重災區,愈加覺得現實和他的記憶有所出入。
怎麼看也不像單單被扣掐抓擰過。
反倒是……
反倒是像被細細咀嚼過。
咦。
應天嫌棄地皺起,泛着不正常-潮紅的漂亮臉蛋。
光是想想,他就惡心得受不了。
所以這大概率和他無關。
那除了他之外?還有别人?
應天用舌尖舔了舔自己尖銳的犬齒,心頭好不容易消退的火氣悶悶地發酵起來。
他一步步地緊逼過去。
“會嗎?”
“是誰?是我嗎?”
“老實回答哦,不要騙我。”
“要聽我的話。”
“你要自尊自愛知不知道?”
顧青雲被應天一連串的指責,問的頭昏腦漲。他本能地往後退去,直到無路可退。
同他所差無幾的身高,帶着比他嚣張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強硬氣焰,直直地把顧青雲抵在了冰涼的白漆大門上。
應天潮熱的吐息,順其而然地再次纏了上來。
“怎麼不說話了?”
他呢喃着,唇瓣張開微弱的起合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