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時偏頭看眼傻不愣登的姜青流，對方注意到自己在看他，還仰起頭沖他咧嘴笑。

鳳時：“……”

“不用了，我帶他回去。”鳳時松開鉗制姜青流的手。

得到自由的姜青流因為頭腦混亂忘記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聽到鳳時的話好似戳中笑點樂呵呵地笑個不停。

畢竟人親大哥已經開口，同學們也不推拒，拉着錯愕地鳳鳴離開包間。

熱鬧的包間瞬間冷清下來，姜青流左右看看，皺起眉：“怎麼沒人了？”

姜青流沒得到回答，他也沒法再問，就着鳳時的手喝完服務員送來的蜂蜜水。

“這是酒。”顧遊逗他。

姜青流咂吧咂吧嘴：“你胡說！這不是！它是甜的！”

顧遊笑着逗他，許文鴻湊熱鬧地也逗了兩句。

幾分鐘後，姜青流由鳳時攙扶着走出包間。

“我們要去哪？”姜青流整個身子靠着鳳時，依靠他的帶動前進。

鳳時：“回去。”

“哦，”姜青流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們要去天堂啊？”

鳳時：“……”

他們所在樓層有一條長廊，兩側牆壁上挂着不少畫作與照片，眼神飄忽的姜青流相中了一張。

“我要這個。”

他的手亂晃，卻目标明确。

五人看去：“……”

那是一張知悅灣高層人員的大頭照，旁邊還有好幾個其他人的。

五人驚疑地看向姜青流。

你要這個做什麼？

收到五人注視的姜青流好似意識到他們不同意，當即掙脫開鳳時，使出絕招，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無法消停，許文鴻隻得聯系自己在知悅灣的好友要來照片。

他看着照片嘴角直抽抽，希望這隻是姜青流醉酒後無意識的行為，而不是他的審美如此。

得到照片的姜青流心滿意足地抱着相框，渾身好似充滿力量，不用人攙扶，大步地朝牆撞去——

——被鳳時及時拉回來。

“你幹什麼？”身體被控制住的姜青流不高興道。

“前面是牆。”鳳時解釋。

“牆怎麼了？我有穿牆術。”姜青流語氣認真，卻沒人信服。

和醉酒人士說不通，鳳時歎氣，也使出自己慣用手段——将姜青流扛起來。

本就暈乎的姜青流經這一變動，瞬間不知哪是哪，不停地問卻可憐地沒有得到回答。

少了姜青流這個阻礙，五人很輕松離開知悅灣。

五人裡許文鴻和祁郜宸滴酒未沾，便擔起司機的職責。

鳳時和姜青流坐到許文鴻的車裡再搭顧遊，一車四人率先出發，祁郜宸和汪斌跟在後方。

即便是醉酒也依舊無法掩蓋姜青流暈車本質，鳳時打開窗讓姜青流吹吹風好受些。

徐徐微風滿足不了姜青流，他伸手降下車窗，将頭探出窗外——

——沒探出去。

時刻關注姜青流的鳳時将他拉回來了。

姜青流癟嘴：“我要享受刺激！”

鳳時：“……”這不是刺激是要命。

刺激無能的姜青流隻能扒着車窗吹着小風看風景。

“它為什麼一直動？它能不能停下來？”姜青流指着不斷退後的樹問。

片刻後，車子停在紅綠燈路口，許文鴻說：“停了吧。”

姜青流睜圓眼：“哇塞！你會魔法！”

許文鴻：“小事一樁，沒有很厲害啦。”

鳳時：“……”怎麼，你也喝酒了？

綠燈亮，車子啟動，姜青流扒着窗戶瞥見一抹亮色：“那是警察？”

目送警察遠去的姜青流不解：“他為什麼不攔我？我喝酒了呀！”

企圖掙脫束縛再次探窗的姜青流大喊：“警察叔叔！我喝酒啦！”

兩輛車上的五人看着狂奔而來的交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