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夕之間屠殺了各大仙家派來的人,他毫不掩飾地任由這個消息傳播到各地,再次轟動了整個昆侖山。
同時,他也放話是替各仙門派家族清理門戶,這些被他殺掉的人都是暗地勾結想要吞并嚴家的人,其心可誅。雖然這本就是事實,卻也給了各仙家面子,表示此事可結不會加以追究。
如他預料到的一般,那些心懷鬼胎的修仙者們并沒有再派人來犯,而是被白的舉動威懾住了。
話說回來,本來就是各大仙家有錯在先,他們派人來嚴府的原因,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雖然他們也可以冠冕堂皇地再找借口來讨伐嚴府,但是能夠在短時間裡毫發無損地殺光那些人,白的實力絕對不可小觑。
昆侖山上有特殊的消息組織,像這類消息的真實性是極其具有權威的。
經過此事,無人再敢小觑白,也無人再敢打嚴家的主意。
甚至還有些沒有參與此事的小家族想要推舉白成為新任仙主,以此來讨好白,得到嚴府的庇護。
但是無論那些人謀劃着什麼,如今都與白無關。若是心懷不軌殺掉就是,若是有意攀附不理也罷。
除了昙華,沒有事情再能得到白的關注。
“仙督,你真的要把府上的事務都交由我負責處理嗎。”
書房裡,嚴三受寵若驚地詢問道。
白坐在案前輕松地笑了笑,對他說:“當然,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在嚴府當了這麼多年管家,我很相信你的能力。如果有你處理不了的事情再來找我。”
“定不辜負您的信任!”
就這樣,白可以完全投入和昙華有關的事情中了。
離開書房輕車熟路地走進竹院,門口的昙花含苞欲放嬌俏得可愛,卻得不到白的一個眼神。
隻有進了屋子,看見床上沉眠的人時,他的眼神才變得明亮。
他坐在床頭邊深深地凝視着昙華在微光下顯得柔和的臉龐,然後一隻手輕輕地觸碰。
“昙兒,究竟要怎樣你才會醒過來呢?”
這時他的語氣也很柔和。
“讓我想想,你已經沒了靈力,不能像曾經一樣沉眠上百上千年。所以,你其實隻是在裝睡對吧。”
語氣倏地一轉,帶着些詭谲的笑意。
除非沉眠,否則唯一叫不醒的隻有裝睡的人。
話落,空氣仍然寂靜,床上的人仍然沒有半點反應。
凝固的氣氛好像在嘲笑白想錯了。
但是白并沒有對此感到意外,而是繼續對昙華說道:“你想知道我和嚴留夢為什麼會有婚約嗎?”
“嚴留夢對我可能有些作為你的替代品的感情,但是我對他完全沒有感情。一直以來,我都隻是謹遵你最初的命令,‘把嚴留夢當成主人好好照顧’,把他當成一個任務來對待而已。也就是說,我曾經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僞裝,包括和他的感情,至于那個婚約,也隻是為了配合嚴留夢逼你現身而散布出去的謠言。你回來後這個謠言愈演愈烈,嚴留夢想讓你難受,于是便想将錯就錯了。”
見昙華還是沒有反應,白極為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其實我一直知道嚴留夢侵.犯你的事,每次他侵.犯你的時候我都藏在一旁,但是我沒有阻止。因為我就是要讓他親手,一步步将你推遠,那樣你就可以隻屬于我了。”
這段話說着說着白慢慢地站起身子,翻身上床趴在昙華的身上緊緊抱住了他。
将臉埋在昙華的頸肩,感受到他呼吸的氣息,白的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每次看到嚴留夢侵.犯你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想代替他,雖然你已經被好幾個野男人碰過了,但是我不介意,從今往後隻有我一個人能碰你。”
白說的話越來越放肆,話的内容也變得露骨。
甚至,白将手伸進了昙華的衣服裡,撫摸着柔軟細膩的皮膚。
身下的人聽着這些不堪入耳的話終于忍受不了心裡的抗拒蓦地睜開雙眼,用盡力氣将白踢下了床。
果然,無論多少次,昙華都無法忍受種事情。
坐起身神色冷淡地看向白,沒有一絲言語。
白倒是潇灑地坐在地上,卻沒有生氣,而是将手反撐在地面歪歪頭看着他高興地笑了。
“昙兒,你終于醒了,我好高興。”
說完,抖着肩膀再次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笑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昙華看着他這副有些瘋癫的模樣,微微蹙眉,輕聲說了兩個字:“瘋子。”
被白靈敏的耳朵很容易地捕捉到,他蓦地安靜下來,直勾勾地望向昙華。
“我隻為你發瘋啊。”無盡的欲.望雜糅為這一句話。
昙華的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不理解白為什麼會對自己執念如此,本不該這樣的。
“你覺得我不該對你抱有如此大的執念嗎?”白不甚在意地起身靠近,一邊說道,眼神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昙華。
“你通曉世間之事,又怎麼會不明白世間一切皆合理呢?沒什麼好困惑的,我愛你,你安然接受不可以嗎?”
昙華目光淡然地看着白接近自己,用雙手捧着自己的臉龐,想要和自己額頭相抵,最終卻還是留着一點距離。
白低垂着頭,在這個角度下,昙華仍然是俯視着他的。
他說完剛才那一句話就維持這樣的姿勢沉默了幾秒,突然便小心翼翼地擡頭露出一副又笑又哭的表情,神情脆弱受傷。
“為什麼一定要我傷害你……”
“情愛之事不可強求。”昙華最終隻是吐出這一句話。
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最終好像釋然一樣笑道:“那我就隻好囚禁你了。”
然後一隻手按住昙華的後頸,将人抱進懷中,深深地感受着他清雅淡薄的氣息。
昙華則一臉疲憊,即使無比厭惡這種任人拿捏的感覺,但是在這無盡的黑暗裡,他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的情緒了。
罷了,就讓這生命消逝于苦痛中吧。
此時的白還不知道昙華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消逝,他意識不到失去靈力的昙華無法再維持身體的永恒。
他也意識不到,他現在以為自己擁有了昙華,但事實上,隻是把他越推越遠。
或許他意識到了,隻是正如他不介意昙華恨他一樣,他隻是想要得到他的身體。
卑微的單戀,隻能卑微地渴求最低俗的東西。
“随你。”昙華苦笑一聲,語氣裡有化不開的悲哀,最後歸于平淡。
“好,那就如我所願。”白臉上挂着甜蜜的笑容,擁抱着懷中人享受着自欺欺人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