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華掉進空間洞後,就像是踩空一般頃刻掉落,他立馬穩住身形踩在地上。
“哈,真巧。”一道熟悉且張揚傲然的聲音傳入耳中,昙華一擡頭就看見了朝他走來的烈陽和滿月,心裡瞬間警鈴大作。
“你看起來很不高興?”烈陽已經來到他面前,帶着玩味的笑容打量着昙華全身上下。
“廢話。”昙華面無表情地冷聲說道。
這時,他注意到在烈陽旁邊的滿月手上有冰藍色的神力漸漸褪去。
昙華想到了些什麼臉色微微起了變化,對滿月說道:“是你操控了空間洞讓我來到你們面前的?”
聞言,烈陽略顯無趣地啧了一聲,而滿月的嘴角則是扯出一抹奇異的弧度緩緩開口:“沒錯,是我把你傳送過來的。”
昙華心中感到悲哀無力,果然還是小瞧了他們,即使是分身,他們也隻是力量削弱了些許,可智慧卻絲毫不受影響,了解并掌控一個秘境自然輕而易舉。
正當昙華嚴陣以待,大腦高速運轉尋找與兩人周旋的對策時,滿月伸出手撫摸他的臉側,注視着他的眼神裡看不出一絲情緒。
“昙兒,剛才傷了你非我本意,你現在沒事我很高興。”
滿月嘴裡說着高興,可完全沒有流露出高興的神情,表情淡漠得像是一個虛僞慈悲的神明。
如果昙華注意到他那雙看着自己一動不動的黑眸,就會察覺那裡面真的含有愉悅。
但是,昙華根本不想看他一眼,即使如此近地靠近,他的視線也是偏離的。
“為什麼不看着我?”滿月狀似不解地問,眸色卻逐漸暗沉。
“我以為你知道為什麼。”昙華抿了抿唇,神情漸冷。
“呵呵。”滿月意味不明地輕笑,捏住他的下巴和他對視,另一隻手輕輕摩挲着他手感極佳的臉龐。
“啧。”烈陽見狀有些不耐煩了,用手将零散在額頭的卷發拂過腦後,頭發自然地從頭頂分開披散在兩側,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昙華,跟我們回去,我們會原諒你之前的冒犯。”語氣裡帶着施舍和高傲,目中無人的眼睛俯視着昙華。
昙華聽了隻覺得厭煩無比,用力甩開滿月捏住自己的下颌的手,神情冷淡地看着他們。
“我不可能跟你們回去。”不然就前功盡棄了,和傻子有什麼區别。
聽到他的回答,烈陽嗤笑一聲,靠近昙華離他更接近。
少年的身形比昙華要稍微高一點,加上他本身的氣勢,這樣的距離使昙華感到不妙。
果然,下一秒,昙華便被烈陽重重地推倒在地上,他的身軀壓在身上,不小的重量讓昙華掙脫不開的同時覺得難以呼吸。
烈陽是故意将身體壓在昙華的胸腹的,他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觀察着昙華無助痛苦的表情。
将嘴唇湊到昙華的耳朵上輕輕嘬了一口,噴着熱氣對着它說:“你的身體,是不是已經變成凡人了?真弱啊,隻是暫時封印了我們,卻付出如此代價。跟我們走,我們會找到辦法讓你的靈力恢複。”
“不需要,放開我!”昙華用手臂推阻烈陽的接近,呵斥着說道。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靈力和性命,如果死掉能擺脫這些糟糕的人和事,他還得笑一笑才對。
“昙兒,跟我們走。”
滿月也從身後擁抱住昙華,空無淡然的黑眸裡隐含着一股眷戀之意。
“我說了,不可能。”昙華也冷靜下來,眼神空洞語氣冷淡地說。
“呵呵。”
随着身後滿月的一聲冷笑,烈陽也跟着低頭湊到昙華面前,近到幾乎要親吻彼此的距離,譏諷地開口:“我們可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無論你願意與否,你都逃不掉的。”
然後,烈陽眼神興奮地注視着他,用力捏住昙華的下颌,令昙華感到熾熱的疼痛。
“你逃不掉的。”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次,恍若詛咒一般刻入心中。
昙華瞳孔微縮,随即嘴角扯出一抹冷淡的弧度,神色略顯蒼白地說道:“你們不會如願。”
“是嗎?這是你無法控制的。”烈陽譏笑道,更是蔑視地輕吻了一下他的唇,仿佛昙華隻是他的所屬物,一個他感興趣的玩具。
昙華抿住唇角側過頭,厭惡的情緒在臉上一閃而過。
身後的滿月将下颌抵在昙華的肩上,眼簾微垂,教人看不清情緒,在他耳邊呢喃:“别想再離開。”
緊接着,滿月的雙手靈活地解開昙華的衣物,讓他裸露出潔白無瑕的勁瘦身體,絕美的肌肉線條在小腹勾勒出誘人的弧線。
“無恥。”昙華略顯氣惱地罵道,細膩的皮膚因接觸空氣而顫了一顫。
“呵呵。”烈陽根本不在乎昙華不痛不癢的罵聲,嘲諷地笑了笑,眼神肆意地上下掃視打量他的身體。
“你可真是引誘人的妖精,既然招惹了我們,就得好好負責。”
烈陽的手撫摸上昙華身上敏感的位置,引得男人如過電般不禁仰起脖子挺胸抖了抖身子,咬緊下嘴唇不願傾瀉出糟糕的喘息聲。
微涼的體溫在烈陽手心的撫摸并逐漸下滑中變得炙熱,昙華想要反抗,但脆弱的身體總能讓他被輕易壓制。
“分明是你們心思不純在先,你們這樣子,還算什麼掌管規則的神?”
烈陽聽到他反駁的話,無所謂地笑了笑,銳利桀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說:“神本來就不憐憫世人,随心所欲。”
這句話,可謂在昙華心中泛起激烈的波瀾,腦海中好像有什麼淩亂的畫面一閃而過,卻怎麼也無法清晰,心裡頓時産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他難得痛苦呻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抓住了烈陽的手。
“别碰我!”
“怎麼?生氣了?因為我們不符合你所認為的神的模樣?”烈陽認為這很可笑。
昙華隻是撐着另一隻手在地上,彎着腰虛弱地垂着頭,微微擡起眸子盯着他,瑩白色的眸子裡是與脆弱表面不符合的淡然之色。
“我隻是為這個世界感到悲哀。”
身後的滿月眸子深處暗了暗,“你以前久居深山也沒在意過世間,如今這番話又算如何。”
言下之意,是說昙華突如其來的對神與世間萬物看法的說辭很可笑。
“……”昙華微微低頭,眼神微黯沒有回答,他不過脫口而出,至于為什麼會這樣說,他自己也沒想明白。
“他不過是不想我們上他在拖延時間罷了。”烈陽又将昙華的手腕抓住,把他整個人扯向自己懷裡,低頭看他,唇角勾起邪魅張狂的笑。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繼續做我們的奴隸好好服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