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烈陽按住昙華的後腦湊過去就是一個激烈的充滿掠奪性的吻。
滿月在一邊靜默地看着眼前一幕,若有所思地凝視着昙華推拒不能而流露出痛苦哀傷的臉。
隻是看了一會兒,滿月便也加入烈陽對昙華的索取中。
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從昙華瑩白細膩的後背脊柱往下緩緩滑下去。
昙華的喉間輕聲發出不堪的呻吟,被突破了最羞恥的地方讓他渾身發軟,對烈陽的抵抗也變弱了,令他更加放肆地在他口中啃咬舔舐,攻城略池。
“……哈,不要!”
等到烈陽一臉意猶未盡地放過昙華的唇舌時,滿月在他身後又有了新的動作。
此時的昙華呈現跪趴在地的姿勢,為了躲避身後滿月的亵玩,下意識地向前傾爬,卻剛好撞入剛放開他的烈陽懷中。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烈陽狂妄地低聲笑了笑,将人摟進自己的懷中,滿月眼神貌似毫無波瀾地看着面前的景象。
“昙兒,我喜歡你。”
身後是滿月突如其來的認真告白,昙華本就不清醒的腦袋更加迷糊。
等到反應過來滿月剛才說的話時隻覺得無比諷刺。
他認為滿月隻是在玩弄自己,便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喜歡?
“你一邊強迫我一邊說喜歡我,别開玩笑了。”昙華的眼神冷漠空洞,說話間帶着虛弱的氣音。
滿月看不清他的神情卻能猜得到,他沒有多做解釋。而烈陽則将昙華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他輕啧一聲說道:“月,你真狡猾。不過,看起來根本沒有用處。”
時隔不久,兩個男人再一次将昙華拉入黏膩窒息的泥沼,而昙華就像在大浪濤中跌宕起伏搖搖欲墜的飄渺小舟,随時都會崩潰散架般脆弱。
烈陽在抱怨完滿月後,充滿野性地一口咬住了昙華的脖子,令他一瞬間血液凝固。
昙華的大腦模糊缺氧,意識斷斷續續,普通人的身體可真是脆弱,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死亡才是歸宿。
“月,你知道,我們的喜歡對他來說是災難。”
昙華感覺到脖子上的窒息感消失,意識不清地聽到烈陽忽遠忽近的聲音。
他不甚清醒地想,他們原來什麼都明白,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肯放過他。
其實,他知道答案的……
滿月沒有理會烈陽的話,隻是将頭靠在昙華的肩上,模樣俊美的臉上罕見地流露出沉浸和迷戀。
每次□□帶給他身心的滿足感,都讓他歡喜,一直以來漠然的内心也會泛起陣陣漣漪,這種感受令他難以自持。
這是隻有昙華能帶來的感情,他的确被這個男人俘獲了。
烈陽又何嘗不是,他一直都清晰地表明着自己對昙華的欲.望。
“昙兒,隻要你心甘情願跟我們離開,就不會這麼痛苦。”滿月似乎心疼起來。
對此,昙華冷笑出聲:“滿月……冰鏡,你别裝了,你才是最心狠的人,這一次你又想跟我玩什麼遊戲?”
滿月,或者說冰鏡被拆穿後反而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演戲時間結束了。
滿月就是冰鏡,烈陽就是朝曦,與黑玄不同,他們作為分身是和主體密不可分的。
之所以會換一個名字,隻是覺得好玩而已。
可是現在被昙華直截了當地戳穿了這層僞裝,再繼續保持下去也會很無趣。
“曦,昙兒很了解我了。”冰鏡撫摸着昙華光潔的背部,喟歎地說道。
“那又如何。”朝曦言簡意赅,語氣裡透着嘲諷。
昙華不過是了解雙子神的劣根性罷了。
“沒關系,我們以後還有很多時間相處。”冰鏡别有意味地說。
昙華頓時覺得脊背發涼,這種被盯上的陰森感,才是冰鏡經常會帶給自己的。
“好了,那我們繼續吧。”朝曦雀躍地說,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就在這時,三人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空間洞,洞裡掉下來一個人,穩穩落到地上,正是利用自己的靈力順着昙華的氣息打開了空間洞找過來的白。
他看見眼前的情形,身邊的空氣瞬間凝滞一般窒息冰冷。
昙華看見白出現的那一刻,先是喜悅,再是慌亂,最後是擔憂。
“白……”他呆呆地看着白呢喃。
“昙兒……怎麼會這樣。”白神情悲切,聲音哽咽,他沒想到自己不過片刻不在他身邊,他就被這對雙子傷害。
明明不久前,他才承諾過會好好保護昙華。
頓時,白那張漂亮的臉龐變得憤怒冰冷,比之前任何時候還強大的靈力從體内爆發。
冰鏡和朝曦感受到了一絲威脅,不約而同地撤後,衣衫整潔的模樣與全身赤.裸不堪的昙華形成鮮明對比。
白見狀更加憤怒了,但他沒有失去理智,他閃現過去将昙華抱在自己懷中,拿出一件衣服快速為男人穿好。
“昙兒,對不起。”白看向懷裡神态疲憊脆弱的愛人,心中百感交集。
昙華搖搖頭,露出了脆弱的微笑,安慰道:“不是你的錯,謝謝你來了。”
随後看向雙手環胸一臉玩味的朝曦和站姿端正神情空蒙的冰鏡,昙華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你走吧,你打不過他們……”為了不連累白,他打算跟兩人走。
昙華的話停止了,因為白捂住了他的嘴,然後一臉嚴肅地對他說:“我來保護你,别想丢下我。”
白不會讓嚴留夢經曆過的抛棄發生在自己身上。
說着,白将昙華護在自己身後,與朝曦和冰鏡對峙,瑩白色的眸子裡是打算同歸于盡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