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月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與自己長相相像,又叫瓊華,與昙花有關聯,這幾個線索連在一起的确完美指向自己的昙兒。
可是,這個也自稱瓊華的家夥所言皆是對昙兒的诋毀,他完全不相信。
“哦,随便你,别大吼大叫打擾我修煉。”月下冷漠地說道,打算離他遠點。
“等等!告訴我瓊華在什麼地方!”昙花急切地叫道。
“我為什麼告訴你。”月下毫不客氣地說。
“呵呵,他是不是在忘川?”昙花陰恻恻地說。
沒想到這昙花知道,月下愣了一下沒控制好驚訝的表情。
“果然,他自然是會跟夜灼在一起。這個惡心的小偷!”剛才昙花不過是在詐月下,知道想知道的事情後立刻氣急敗壞。
“你竟敢污蔑昙兒,混蛋!”不管這個昙花什麼來頭,一聽到他用粗俗之語辱罵心愛之人就讓月下無法忍受。
于是,月下也毫不客氣地朝着面前的昙花扔過去一道靈力。
不曾想,自己的靈力不僅沒有傷到昙花分毫,還被他吸收了,肉眼可見地變得靈氣充盈。
月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啊……果然是他,你就是瓊華對不對!你們的氣息也一模一樣!”昙花失去理智一樣惡狠狠地朝他吼叫。
說着,昙花周圍的紅色根莖如同鞭子般在空中瘋狂飛舞,向月下襲去。
月下當下就不再和他廢話,專心緻志地使用靈力将那些藤蔓一一擊碎。
“呵呵,我早知道敵不過你,所以……”眼見自己的攻擊無效,泛紫昙花反而别有陰謀地冷笑。
“什麼?”月下疑惑了一瞬,突然發現自己腰間一緊。
往下看去,竟然是紅色的昙花根莖不知什麼時候纏了上來,緊接着他感覺腹部一陣針紮般的刺痛,立即使用靈力将這些藤蔓震碎。
隻見刺痛産生的位置衣服破了個指頭大小的洞,有些微的血液滲出。
“哈哈哈,我的藤蔓可以吸收别人的力量,隻需要輕輕碰一下,吸一點血,你的靈力就是我的了!”昙花的聲音越來越陰邪得意。
話音剛落,月下便感覺腦袋昏沉渾身無力,捂着腹部跌落在地,半濕的土壤浸染了雪白的衣裳。
吸收了月下的靈力後,這朵泛紫的昙花身上開始綻放出強烈的光芒,緊接着由一朵花變成了一個赤身的男子。
男子的身高大概七尺,體型偏瘦,一張瓜子臉我見猶憐,身為男子還是多了些陽氣少了些魅惑,更顯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呵呵,瓊華,我現在就将你殺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處處礙我眼了!”走到月下面前,一隻纖細的手上聚滿靈力朝着他的頭顱打去,原本好看的面容因為猙獰扭曲的表情而變得醜陋。
雖然被吸取了大半靈力,但是月下的身體有獨特的運行方式,還有足夠的力量躲開。
即使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月下也十分靈活地朝一側迅速翻滾出去,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
緊接着沒有給這個男子反應的機會,用靈力縮地千裡瞬息逃離了此地。他如今還未正式修煉,不宜久戰。
“可惡,若非我剛醒靈力薄弱,怎麼會讓你逃掉!”
見狀,男子隻能氣憤地在原地怒斥幾句發洩情緒,等到怒火逐漸平息時,他才來得及品味起月下之前言行。
這個人不是瓊華,他因為見到了那可恨的模樣和氣息一時惱怒才會錯認。
其實,就算真不是他,能殺掉一個和那個可恨的男人相像的家夥,也可以一解他心頭之恨。
如今這家夥逃掉就逃掉吧。
若是再見面,他可不會再輕易放過,不過是個靈力淺薄的小鬼罷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到忘川去拿回屬于我的一切吧,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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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境内,寝殿中,昙華倏然睜開雙眼醒了過來,他感覺心中莫名一陣心悸。
“昙兒,你醒了。”
一轉頭就看見夜灼守候在自己床邊溫柔地笑着。
心裡好受了些,可總歸還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憂慮。
“嗯。”
“夜灼,我打算去忘川橋幫你找回記憶,現在就去。”
在與夜灼相處的一年裡,昙華也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情了,可是,因為月下的離開,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心底告訴自己是時候了。
“嗯?不是說好等你的身體恢複……”
“我恢複得差不多了。”昙華冷靜地打斷夜灼慣用的說辭。
“我希望你是擁有着記憶和我在一起,我也想知道,我們曾經在一起經曆過什麼。”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夜灼感受到昙華的心意和執着,選擇了妥協。
“不過,一定要現在去嗎?”夜灼還想跟昙華在忘川溫存幾日,不願這麼快和他分開。
“沒錯。”昙華毫不猶豫地說。
他看了眼夜灼糾結的樣子,露出一抹微笑對他承諾:“你放心,我會盡快回來。到時候,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這對夜灼來說完全是天大的誘惑,他欣喜地抓住昙華的雙手說道:“好!一言為定。”
兩人都是雷厲風行之人,夜灼立馬照顧昙華起床,兩人攜手前往忘川橋。
這一次,有了夜灼的帶領,昙華很快來到了忘川河前,駐足遙望着看不清真面目的一座黑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