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貼心,少年想。他上手撥弄着衣服,查看裡面有沒有刀片什麼東西。
很遺憾,那個男人似乎并沒有這麼閑,江戚歎了口氣,又伸手仔仔細細地摸了一遍床,确認沒有東西後走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擺放陳設簡單,江戚随手将自己身上浸滿血的作戰服脫下,露出結實的腰腹。少年身材極好,即便是上面留有傷疤也讓人覺得可靠。
江戚随手打開水閘,刺骨的冷水傾盆而下,他簡單的沖洗完一遍後就換好了衣服躺在床上,思考者下一步怎麼做。
組織上沒有明确的講解該怎麼獲取那個男人的好感,而他本身也是那種對待感情無感的人,給他這個任務還不如要他再多指揮幾場戰鬥。
不對,他現在聲帶都沒了,指揮戰鬥也指揮不了。
真是把我的路都給堵死了,江戚想,他人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闆。
之後,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路江整理完所有的一切已經很晚了,他是軍部的統領,必須得全面的掌控局面,但是現在敵人在暗處,他并不知道那些在暗地裡的毒蛇會什麼時候纏繞在他的脖頸,把他吞入腹中。
這晚,兩個人同在一個屋檐下,同樣的輾轉反側,同樣的互相猜忌。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地闆上,這天是一個難得的晴天,路江從床上翻身,看了眼時間—7:30,還很早。
他照常下樓準備找點能吃的對付幾口,一下樓就看到撿回來的那個人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轉身看着玻璃窗。
玻璃窗的大雪已經停了,窗外白茫茫一片,看久了眼睛有點酸痛。
路江走到少年的身邊,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光就被人遮住,他快速起身,原本是想一腳踢回去,臨了卻又想起自己要和這個人打好關系,還沒踢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