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面前人的反應，不自覺低笑了一聲，低沉的嗓音裡帶着些剛剛睡醒的沙啞：“怎麼，剛醒起床氣就這麼大？”

江戚人後退一步，離男人遠了一些。路江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不是，看久了雪你眼睛不疼嗎？”

說完後他好像才想起來面前的人不會說話，“啊”了一聲之後又講話道：“今天不啊吧啊吧了？”

江戚：“……”昨天那個要我自己割手臂把芯片取出來的人去哪了？

路江其實腦子現在很亂，想說什麼話就直接往外蹦，根本沒經過大腦。

“好了，”路江走到廚房拿了包壓縮餅幹，拆開包裝紙胡亂又帶着點慢條斯理地塞到嘴裡，“我要出去，跟上。”

出去的直接目的還是為了查看淩契有沒有塞危險物品，根本目的是昨天削的樹皮要提取上面的DNA還需要時間，趁着這個時間試探一下對方是個不錯的選擇。

路江換上一件厚實的衣服，又從箱子裡翻出一件前幾年穿的厚外套，少年現在還沒長開，穿上正合适。

男人走到玄關處，帶上滑雪眼鏡，招呼着少年：“走吧，江戚。”

雪下了很久，地面上的積雪厚重，一腳下去整個人都得陷進去。還好兩人長得都不算矮，這層積雪剛剛沒過小腿。

路江一隻手拽着一根繩子，一隻手上抓着個探測器走在前頭，繩子的另一端是江戚他人。

這雪礙人眼，要是在這雪裡面人找不見了可就前功盡棄了。

老鄰居還等着情報呢，不端個大的怎麼能填滿這群老家夥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