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咋們。

“你哪來那麼多體制内專業詞彙——”

張小鍵賊眉遊移，刻意沒有回答：“那這個，我可不能告訴加你了。”

“誰稀罕。”盛鴻一臉嫌棄和無奈。

“無所謂，既然你學習過，就應該知道，當你坐在這裡的時候，就隻有坦白從寬一條路。”盛鴻翻了個白眼拿起手機打開小程序遞給旁邊蔣甯，胳膊肘撞撞對方，狀态松弛示意給蔣甯買星巴克。這才繼續：“你要知道，上級部門最讨厭油嘴滑舌的小東西。”

“你罵我——”張小鍵可算是抓住了什麼尾巴，坐直身體：“我要舉報你，你侮辱我！你恐吓我！”

“行了行了。”蔣甯适時出現，用手裡的筆尖敲敲桌子，和旁邊盛鴻沒好氣道：“取外賣去。”

“我？”盛鴻委屈的指指自己，不願意相信：“我才是——”

“省領導督辦的案子讓你整成這樣，你還好意思？”蔣甯語氣淡淡，原本和盛鴻貼着的胳膊肘陡然垂落，用行為表示自己和旁邊人的疏離。

“我那是給你買的星巴克？！”盛鴻瞥了一眼眼巴巴看戲的張小鍵，一拳砸在桌面起身往門外走，隻留下：“我自己平時都隻喝幸運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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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盛鴻離開，蔣甯歪着腦袋不緊不慢的在桌上的本子畫了幾個圈後合上了文件夾，佯裝上級領導批複文件。

察覺到張小鍵眼巴巴的等着自己開口，這才繼續：“我剛才的同事，語氣沖了些，你别在意。”

“他是不是找關系上班的？！我一看就是，火氣那麼大，是不是這個月工資被扣了拿我們老百姓出氣，我就知道！”

蔣甯并沒有繼續和對方戀戰，而是轉移話題打消對方的戒備：“最近國家反詐宣傳抓的特别嚴，你看看你發了多少違規短信讓人家舉報了。現在我們要知道，誰給你的機器和設備，讓你發這些短信。”

——所有被抓的嫌疑人不會坐在審訊室的瞬間倒豆子。

都是等着警方問題，根據警方的問題判斷警方知道些什麼，才會選擇性的告知。

但隻要一旦開始。

故事一定會完整。

“我沒發短信啊？”張小鍵原本打算繼續否認，卻又想要再了解一些警方知道多少：“啧，怪我，法律意識太單薄了。我當時在兼職微信群裡加了一個外地的老闆。大家聊生意的時候談起來，他說當時管控的不嚴，建議我買一台節省短信費。”

“——恐怕不是為了節省費用吧。”

“嘿嘿，确實。”張小鍵說到這裡，甚至想要擡起被铐住的手打自己的臉：“都怪我，以為小本生意就不會影響國家。我就發了一次。哎，就這麼一次，認識了我女朋友——你們看到了吧，脾氣那麼火爆，等我出去了，我們——我們一定會分手的。”

當時現場逮捕的并不是蔣甯，張小鍵滿嘴跑火車。

“女朋友？”蔣甯擡眼盯着對方冷笑：“她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們吵架了。”

“哦...”蔣甯并沒有急于拆穿：“設備呢？”

“我丢了。”

“丢哪了？”

“我忘了。”

聽到嫌疑人開始三字經，蔣甯并沒有因此表露情緒，而是擡手通過手機傳遞信息。

盛鴻提着一袋子飲料進入辦公室。

就在蔣甯要将盛鴻買的星巴克分給張小鍵時——

盛鴻爆發不滿：“你每次都是這樣，我是給你買的，你拿我的真心喂狗，你要不要這樣？！”

蔣甯站起身走向盛鴻，兩人就差一點點，腳尖對着腳尖，彼此的呼吸甚至可以落在對方的唇尖，彼此眼神閃躲都臉頰通紅沁出汗水：“盛隊請你注意，張小鍵已經說了，就是他發的短信，也有人接到短信并和他成功接頭。受害人提供了接收短信的記錄，也說了，除了行兇未遂以外，也被安排了很多違法活動。一切配合的剛剛好，真的值得獎勵一杯星巴克！”

盛鴻眼神落在蔣甯不停嘚吧嘚的柔軟粉唇，滿腦子隻想着眼前人說話真好聽，長得也很好看，認真的表情也特别吸引人。

盛鴻莫名的笑了。

盛鴻一笑，倒是打破了在場所有人焦灼認真的氣氛。

蔣甯一臉詫異：Excuse me？笑什麼，你在笑什麼？

張小鍵：他是不是剛剛又罵我了？

盛鴻松開手，任由蔣甯将咖啡拿給張小鍵。

“謝謝啊。”張小鍵算是看出，蔣甯可是大領導，欠身示意，滿意的喝了一口咖啡，後知後覺皺眉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