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切關于休假的安排全部被病毒丢的四分五裂。
盛鴻被蔣甯丢在床上的瞬間,感受到床墊的溫柔包裹,呼吸被窩裡熟悉的味道,整個人就像是躺在夏天的草地或者是冬天的炕上一般,舒服。
除了腦袋裡像是有個犯人想要沖破腦殼,體力安排眼皮向下,病毒卻在太陽穴蹦迪。
明明冷的想要蓋被子,身體卻在不停的流汗。
“你不用管我,随便吃随便喝随便玩。”
盛鴻清醒前的最後一秒,在給藥吃和别管我之間,選擇了後者:男人嘛,沒什麼病不是睡一覺就能恢複的!
蔣甯抱着胳膊,半晌仰起頭對着燈深吸一口氣:論養生的重要性,盡量别熬夜,為工作熬夜倒黴一輩子!
沒有工作的日子,沒有各種指标轟炸不用擔心被約談的日子,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喂飽自己讓自己舒服的日子,就是神仙的日子。
尤其是,蔣甯在廚房燒了水,又在抽屜找到退燒藥,甚至還模仿給嬰兒泡奶粉似的,将水杯在手腕内側感受溫度,覺得沒問題才端給盛鴻。
“盛哥,吃完藥再睡。”
盛鴻緊皺眉頭抱着被子閉着眼睛,根本沒有醒來。
“盛哥?”蔣甯擡起手輕輕拍拍盛鴻的肩膀,對方不僅沒有醒來甚至将身子縮的更小。
蔣甯愣了兩秒,坐在盛鴻身邊,低下腦袋親了盛鴻的臉頰繼續呼喚:“盛哥?”
盛鴻像是在做夢,感受到臉頰傳來的觸感,溫柔而濕潤。
沒等盛鴻反映,額頭也感到溫暖柔軟的觸感。
得給蔣甯說一聲,我自己照顧自己就可以,他得早點睡,别熬夜。
盛鴻用盡力氣睜開眼,正看到蔣甯坐在床邊捧着杯子望着自己,不知道就這樣坐了多久,一直守着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手機。
“你——”
不等盛鴻說完,嘴唇已經被蔣甯塞進一顆藥丸,水杯已經湊在唇邊。
蔣甯一邊細心送藥,一邊道:“我不折騰你,吃了藥放心睡一覺,如果還是難受,我們就去醫院。”
盛鴻第一次有了媳婦熬成婆的幸福,乖乖巧巧就這麼任由對方服侍,再次沉沉睡去。
整個房間恢複了如海底般的安靜,盛鴻均勻的呼吸聲宛若海浪,帶有節奏的拍打在蔣甯的心上。
絕佳的作案場景。
蔣甯忽然紅了臉,喉結用力滾動。
他望着盛鴻,忽然脫掉了上衣。
被汗水浸濕的胸口随着心跳起伏,汗水沿着喉結滑過脖頸之間下凹處蔓延過胸口,向下滑落。
小腹随着呼吸而波瀾起伏。
整個房間到處彌漫着兩人的體溫,太熱了。
他垂下眼望着盛鴻,眼神宛若望着獵物一般的狠厲,最終大腦理智警報器疾鳴,拿上衣服去了衛生間。
--
淩晨三點,洗漱過後隻穿着底褲的蔣甯忽然從沙發上坐起來。
盛鴻的房門開了一條縫,随着燈光蔓延,一道細長的人影出現。
睡到迷糊的盛鴻起床出來在客廳找水喝,大概是睡的不舒服,直接真空行動。
蔣甯坐在沙發上,眼睛落在盛鴻的身體上,大腦轟的一聲,汗如雨下,半晌不敢說話,隻是盯着對方喝完水直接坐在自己身邊。
盛鴻仰起頭喝水發出歎息,蔣甯汗流不止狂咽口水一動不敢動。
萬一夢遊,吓到他怎麼辦?
等到水杯重新被放回茶幾,盛鴻手腕搭在膝蓋上,轉過臉望着蔣甯。
蔣甯抱着被子,伸出手默默打了個招呼擠出一個笑容:“好巧。”
話音未落,盛鴻直接撲倒在蔣甯的懷中。
滾燙的身體緊緊貼着蔣甯的身體,蔣甯可恥的有了感覺。
盛鴻感受到腿根被頂,發出嗚咽一聲,本能的躲開。
蔣甯騰出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趁人之危也太不是東西了。
汗水導緻彼此身體濕滑迫使蔣甯不斷的箍緊了盛鴻的腰,盛鴻乖巧倒在他的頸窩,呼吸輕柔柔的落在蔣甯耳邊。
蔣甯心髒已經背叛自己跳槽在耳朵裡開始打架子鼓。
随着身體不斷下滑,盛鴻擡起兩條腿忽然夾住了蔣甯的腰。
拖着盛鴻後腰的手臂肌肉繃緊——
蔣甯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别動,我真是服了——”
直接抱起盛鴻回到房間,将盛鴻丢進床上的時候,盛鴻自己倒是主動滾了一圈抱住毛毯繼續睡過去。
蔣甯身上重量陡然被撤走,腳下不穩,胳膊脫力,也跟着倒在床上。
盛鴻恰到好處的滾過來,随意一條腿搭在了蔣甯身上。
甚至嫌棄蔣甯胯骨太硬,一點一點向上攀磨,直到落在腰間恰到好處的柔軟。
蔣甯仰躺着,努力仰起臉,手掌在盛鴻眼睛處揮舞:“該不會是故意的?”
随着睡夢中偶然的震顫。
蔣甯仰起脖頸,喉結突兀的呼出一口氣,轉身坐在了盛鴻的身上。
跳動的不止心髒。
隔着蔣甯的褲子。
需要非常用力的掐着盛鴻的腰眼,盛鴻也跟着本能仰起下巴哼了一聲——
“别動了,再動我就當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