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公主語重心長的對魏清雲道:“皇室血脈,是一道隐形的枷鎖,對于女子來說,更是,我不想你被這樣的枷鎖困住,我甯可你做個自由的普通人。”
“我不已經是庶人了嗎?”魏清雲嘟囔道。
“當你有所用途的時候,随時可以讓你冠東方姓,冊封為大夏公主,畢竟你身上還流着一半東方家的血。”正德公主道。
“用途?難道是讓我去和親?”魏清雲詫異道。
“我的女兒絕不能淪為政治的犧牲品,有這種可能也不行!若你的靈核還在,往後的路不會這麼窄,我便不會顧慮這麼多,但如今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我得為你餘生的安穩做打算。”正德公主道。
“母親似乎很笃定舅舅将來會拿我去和親。”魏清雲還是很糾結,她不想與母親分别。
“我比你了解他。”正德公主道。
魏清雲仔細想過,也許隐去本來的身份,去暗查父親的冤案會更加安全。
“好,我聽母親的安排,那詐死之後,我又去哪呢?”魏清雲問道。
“我與國師私下已經商量過,他會安排人接你去雲冀山拜師。”正德公主道。
“我能上雲冀山拜師!”魏清雲激動道。
“不錯。”正德公主道。
“是名山不錯,可我沒有靈核,真能去?”魏清雲不可置信道。
“我已向國師确認過,雲冀山上的那位無名仙願收你為徒,你沒有靈核,修煉可以無能,但你還有腦子,所以絕不能無知。
魏家傾覆,作為魏家女兒的你一時定難以接受,希望你在修行的途中可以直面接受這一切,放下心中的包袱,作為普通人快樂的活着。”正德公主撫慰着魏清雲,囑咐道。
“母親……我不想離開您。”魏清雲将頭埋進正德公主懷裡,抽泣道。
“……”
正德公主不言,她默默的流起眼淚,靜的不出任何聲響,二人珍惜着母女最後相處的時光。
魏清雲獨自離開帝都的那天,正德公主前去送她,再次叮囑一番後,魏清雲被禮部的官員送出城。
魏清雲行至高山懸崖之時,提前安排的劫匪出現自了,負責護送魏清雲去安置的小差遭到襲擊牽制,魏清雲隻管往懸崖處跑,演了一場逼至山崖,不勝墜落的慘案。
山崖下的仙鶴早已等待,穩穩接到魏清雲後避開小差的視線,前往雲冀山。
消息傳回帝京,正德公主又演了一出痛失愛女的戲碼,并且為魏清雲舉辦了白事,自此魏清雲就是個死人。
魏清雲行至雲冀山,順利拜無名仙為師,化名玄隐,很快也就有了乘風這位師弟。
無名仙是位身着玄色鬥篷遮面,露出蒼白長發的神秘道人,傳聞他已經活了三百年,修為深不可測,通曉天人鬼三修道法。
無名仙告知玄隐和乘風,上了雲冀山,俗世的身份便已是前生,需放下,莫執着。
乘風有沒有聽進去玄隐不知道,反正玄隐是沒聽進去,她的目标很明确,學的差不多了就找理由下山複仇。
正德公主是了解自己女兒的,送到雲冀山後就沒想讓玄隐下山,畢竟她無靈核修為,下山對她來說太難,玄隐若能安分在雲冀山呆着,她也就不擔心了。
八年後,玄隐依靠乘風的幫助成功下山,現抵達蒼沐城。
蒼沐城位于蜀中,地勢并不平坦,多山多溪流,屬于窮鄉僻壤,難進難出。
因為玄隐這一身打扮很像在山裡修行的修士,定習得一身捉妖驅鬼的本事才敢獨自下山闖蕩,所以一路上有人多人向她求助,讓她去收拾妖怪,為民除害。
玄隐每被攔住要她去降妖除鬼,内心都慌得發顫,這她哪會,但也不能見死不救,隻得分幾張驅鬼避妖的符箓出去。
分的多了,玄隐也就舍不得了,萬一她遇到危險,便難以自救。
于是,玄隐打算到賣衣裳的地方,把這仙風道骨的素衣脫了,換一身普通的行頭,以免再被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