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隐和東方旭從天而降,鐘離曜錯愕回頭。
“你們誰啊?來劫道爺的路,信不信本道爺打斷你們的腿!”鐘離曜指着玄隐和東方旭,嚣張道。
玄隐和東方旭頭一歪,不言不語,定定的看着鐘離曜。
這時,鐘離曜将二人仔細打量,這個穿黑衣服的男人背的劍不是凡品,看來大有來頭,這紅衣女子倒顯得普通,應該是随行的丫鬟。
鐘離曜開始心虛,這二人有些來頭,怕是來找他麻煩的,于是趕忙道:“道爺我公務繁忙,先走啦。”
說罷,鐘離曜快步騰空,急忙遁走。
東方旭随即召劍而出,玄隐已經習慣在東方旭召劍的時候和東方旭一起跳到劍上。
東方旭見玄隐上來站穩扶好,便開始加速,很快就沖到鐘離曜身前,看着鐘離曜倉皇的跑。
鐘離曜跑的正專注時,目光向左一瞥,就見東方旭和玄隐正和他并排而行,目光還怪怪的,像是某種鄙夷。
鐘離曜跑的更賣力了,東方旭一個加速,途經鐘離曜時,将鐘離曜單手一拎,然後直奔行道院。
“哇去!你誰啊!放道爺我下來!”鐘離曜掙紮道。
“家主行道院道監,東方旭是也。”玄隐笑了笑,道。
“道監!太子殿下!!!”鐘離曜目瞪口呆,瞬間安分下來。
東方旭抵達行道院,立馬把鐘離曜扔下去。
鐘離曜險些摔個狗吃屎,還好及時拿拂塵支撐了一下,踉跄站穩。
玄隐和東方旭安穩落地,霆雲很快跟上來,其餘道吏躲在四周各處,準備看戲。
“大膽鐘離曜,不但擅離職守,還招搖撞騙!”東方旭呵斥道。
鐘離曜随即跪下,兩手舉起慌忙搖擺道:“殿下!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啊!”
“什麼苦衷?”東方旭問道。
“我啊,是去徐媽家騙吃騙喝了,但也是為了徐媽家好啊。”鐘離曜道。
“你如果要在本太子面前詭辯,可要考慮後果。”東方旭故意将收劍的聲音弄的刺耳了些。
“沒有詭辯!我哪敢啊!我就是不想讓徐媽被騙,去尋那雲陽醫治她兒子,不然他們下場可慘了。”鐘離曜慌忙解釋道,生怕說晚了被東方旭一劍砍了。
“這麼說,徐媽還得謝謝你。”東方旭道。
“不不不!不用謝我,這是我作為雲岚城行道院道令應該做的。”鐘離曜道。
“先天癡傻,是治不好的,你跟徐媽說那些,是讓他們好好生活,盡量讓那小聰自理生活,給徐媽減負。徐媽一心想讓小聰娶妻生子,傳承香火,你明知這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诓騙她作為緩兵之計,話不說絕,因為會傷人,你還挺貼心的。”玄隐笑道。
“對對對!對對對!姑娘說得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不演的像一點,他們也不信啊,生活總要有個盼頭嘛,都是平民百姓的。”鐘離曜道。
東方旭長年居住深宮,對外所知甚少,一開始覺得鐘離曜騙老婦人的做法很不對,但得知其中緣由後,發現是有道理的。
“你起來說話吧。”東方旭道。
鐘離曜聞聲,趕忙爬起來,激動道:“謝殿下!”
“話說,為何擔心徐媽去找雲陽醫治?”玄隐問鐘離曜道。
“雲陽是個邪醫,救人的法子很邪,救人的同時也害人,徐媽和小聰過的本就不易了,如果徐媽求助雲陽,雲陽可能會要了徐媽的命,而且這傻病又治不好的,到時候小聰一個人怎麼生活啊。”鐘離曜道。
“救人的同時害人?”東方旭不解道。
“這雲陽救人的規矩就是以命換命,小病也沒人找他啊,找他的都是患了不治之症的人,如果想讓一個不治之症的人活,那就必須有一個健康的人願意為了病人死。”鐘離曜道。
“怪異,每救一人,身上就要背條命,這樣做,是損得還是積德?”東方旭道。
“每救一個病人,就有一個健康的人死去,我猜測,雲陽的目的,是得到這些健康人的命修煉邪術,不然他這麼做,對他沒有一點好處。”玄隐道。
“姑娘說得對,我也是這麼想的。”鐘離曜道。
“如果需要雲陽相救,應該如何聯系雲陽?”東方旭問道。
“燒符聯系。”鐘離曜道。
“燒紙?雲陽是死人嗎?”玄隐不解道。
“應當是傳訊符,能使用這種符咒的人,修為很強。”東方旭道。
“那是,就跟向神明許願一樣。”玄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