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旭聞聲,笑了笑,道:“這你放心,我倆不般配,旁人隻會認為你是伺候我的端水丫頭。”
“你!”玄隐指着東方旭,怒道。
東方旭淺笑着不說話,任憑玄隐發洩惱怒。
玄隐選擇不跟東方旭鬥嘴,這對自己完全沒好處,便問東方旭道:“你去洛河,查看的怎麼樣了?”
東方旭答道:“那怪物現形時,是一道黑影閃爍,移動速度極快,見時黑影不大,觀察一段時間後那黑影在逐漸長大,大到一定程度後便瞬間縮小,我們都不知其來路,不敢輕舉妄動招惹。”
“什麼!這世上竟有太子殿下不知道來路的妖怪?太子殿下可是行道院道監啊!”玄隐故作驚訝道。
東方旭聞聲,皺起眉頭,臉頰微紅,對玄隐的陰陽怪氣很是不爽,呲牙道:“本太子不知道的東西,你最好知道。”
玄隐舒展一坐,将小辮子放在手心慢慢把玩,道:“略知一二吧,畢竟在山上看了不少書。”
東方旭頗感興趣道:“那你倒是說說看啊。”
玄隐道:“你靠近那妖怪時,可有困乏的感覺。”
東方旭回憶道:“聽你這麼說,确實是有一點點,我還以為是帶你趕路多日,身體有些透支,便趁早回來了。”
“那就對了,這次遇到的,應該是魇獸。”玄隐道。
“魇獸?”東方旭疑惑道。
“魇獸擅長造夢,還造的是噩夢,人靠近魇獸就會感到十分乏力,快速進入夢魇狀态,噩夢纏身難以醒來。
魇獸會趁機将人吞噬,人在夢中表現的越恐懼,魇獸的身體就越龐大,人如果不能掙脫夢魇,身體便會逐漸窒息死去,意識徹底消亡時,噩夢也就徹底結束了,魇獸的身體就會縮小變回原樣,而人會被消化成氣,屍骨無存。”玄隐道。
“原來如此,那可有應付的法子。”東方旭問道。
“這……如果是要殺魇獸,我真不知道有什麼法子,因為魇獸的身體似水狀,斬不破,在水下移動速度極快難抓住,普通的火也傷不到它,不過我知道,隻要人脫離魇獸制造的夢境,便不會再被魇獸的能力壓制從而逃脫。”玄隐道。
“這對常人來說,還是很難的。”東方旭道。
“沒錯,不過師父教過我控夢之術,我應該可以從夢中掙脫,下次帶我去吧,也許能叫醒你。”玄隐道。
東方旭聞聲,頓了頓,道:“切,我自己能醒,所謂控夢之術,不就是維持自我意識主位的心術,即便身處夢中也能自覺,從而用自我意識控制夢境。”
“是這樣沒錯,你是修行之人,不會輕易被夢魇困住的。”玄隐點頭道。
“現在應當謀劃的,是如何解決這魇獸。”東方旭道。
“如果魇獸無人可食,制造不了恐懼的夢魇,那它的身體就會回到本來的體積,我們部下天羅地網便能捉住它,将它送去妖域這種沒人的地方,就算解決這個難題了。”玄隐道。
東方旭點點頭,很贊成玄隐所說。
“那我們先與丘家兩位公子商量一下。”玄隐道。
東方旭依舊點點頭。
此時,天已徹底暗沉下來,靜靈山的童子正挨個将路上的燈籠點着。
玄隐和東方旭隐約聽到有人呼喚,便噤聲仔細聽,那人似乎是謝詩韻。
玄隐舉起桌案上的小燈,準備立刻前去查看,天黑路暗,玄隐本是害怕的,但東方旭也跟了上來,便放心許多。
兩人在院内尋了幾圈,便看見不遠處,丘羽辰正抱着謝詩韻快步朝别處去,行色匆匆。
玄隐和東方旭大吃一驚。
東方旭道:“咱們要不繼續上前看看?也許賭約今晚就能分勝負。”
這時,玄隐一本正經的看着東方旭,問東方旭道:“如果……他們三個人互相愛,算不算平局。”
東方旭一怔,彈了一下玄隐額頭,皺眉道:“那怎麼行?合禮法嗎?丘松嶺和謝詩韻是衆所周知的原配,謝詩韻和丘羽辰搞在了一起,有了奸情,不就是對丘松嶺的背叛嗎?什麼人能這麼高風亮節,心甘情願的戴上這頂綠帽子?”
“我就是問問!”玄隐心虛道。
“好了好了,趕緊跟上。”東方旭拽着玄隐衣袖,跟着丘羽辰一直走。
丘羽辰将謝詩韻抱到藥房,玄隐和東方旭蹲在角落默默觀察,天黑幹擾視線,二人的位置還算隐蔽。
藥房内的燭光将二人的剪影印在窗戶上,謝詩韻似乎是的半躺着的狀态,背對着窗戶,丘羽辰站在謝詩韻身前,兩人的剪影靠的很近。
東方旭道:“這難道就是二人平日裡私會的地方?”
玄隐聽聞後不悅,掐了一下東方旭腰上的肉,道:“少胡說,這裡一點也不安全,選在這裡也未免太光明正大。”
東方旭雖有痛感,但也不怒,強忍下繼續道:“看,你也承認他們的關系了。”
“我哪裡承認了?”玄隐趕忙反駁道。
“他們有不正當的關系才會選地方秘密私會啊。”東方旭漫不經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