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歎氣，搖頭道，“它太嬌弱了，就算我花了很大的力氣去培養，也隻能勉強讓它活着，要開花是不可能了。”

“這樣啊……”淩漠語氣有些沉重的開口，“把它拿出來吧，真的想要接它的人……已經不在很久了。”

顧冕在一旁沒有開口，感到有些歉疚，他似乎之前無意中說中了淩漠的痛處。

“啊……”老太太驚訝的“啊”了一聲，随即也有些傷感，“他……”

隻說了一個“他”老太太就沒有再說話了。

她前往了裡屋，過了一會，老太太把一株盆栽捧了出來。

淩漠接過那株似乎要枯萎的盆栽後老太太讓淩漠稍等一下，便又前往裡屋了。

這次，老太太是拿着一捧花束出來，她笑了一下，“如果是去見他，就幫忙把這束花帶給他吧。”

淩漠看了花束一眼，花束看得出來是倉促整理出來的，顯得有點淩亂，而且隻有白色的康乃馨，但是每一株都很漂亮，排布雖然有些淩亂，但是看得出來是花了一番心思。

淩漠沒有拒絕，在讓顧冕接過了花束後，淩漠就告辭離開了。

在回到車裡的路上，淩漠有些唏噓的說道。

“江靈姐她啊……曾經是希萊的女朋友，比我大10歲，後來因為各種原因分手了，還他們因為興趣相同的原因依舊是很好的朋友。”白色康乃馨，花語很多，但是淩漠知道江靈已經放下很久了，這束花，是代表純潔的友誼。

“他們一個是精靈，一個是人族，希萊死的時候他還很年輕，江靈姐就……”很難說他們分手的原因沒有年齡的因素在裡面。

“希萊就是再忙，也喜歡忙裡偷閑的去弄一些别情雅緻的東西，我老是看見有人偷偷給他寄情書。”說着，淩漠好像想到了有趣的往事，笑了一下。

“之前他說他喜歡黑玫瑰，就想要自己去培育，之後失敗了好多次後才勉強活下來一株。”

“要我說，他就應該去抽點樹精的血，保證就是顆爛死的花都給他起死回生，總部裡一個現成的樹精給他抽血，不抽白不抽，結果希萊說純天然生長的黑玫瑰才是他想要的黑玫瑰，呵呵。”

說到這裡，淩漠撥弄了一下那株在他懷裡的盆栽那有些蔫的葉子，“我就說他事多吧，你看到死他也沒見過他的黑玫瑰盛開的場景，就連剩下的一株盆栽，也注定要陪着他入土了，最珍貴的溫柔真心又怎樣，最終也不過是一捧黃土。”

顧冕沉默的聽着，淩漠的語氣雖然依舊很沉重，但卻像是看開了什麼，對于希萊似乎也不再那麼忌諱去提及了。

而希萊，以淩漠的語氣評定，像是淩漠的親人，一個無法替代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