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閑話也不免傳進宮裡，那日蘇麻正在窗前修剪花朵，玄烨有心逗她，便拿了這話假裝漫不經心的開口：“聽過那個赫舍裡氏長着一張柿餅臉，那日天暗，朕也沒有瞧得很清楚，你覺得她究竟如何？”

“奴婢可不敢對未來的皇後娘娘妄加評論，不過那日我暗暗觀察，芳儀小姐舉止得宜很有分寸，想必也是個端莊沉穩的性子。再說老祖宗的眼光總不會錯。”蘇麻笑了笑，答道。

“皇祖母的眼光自是不會差，她當年不是也從衆人中選了你來到我身邊麽！”眼見左右無人，玄烨接了話頭便道。

“皇上說笑了，奴婢隻是個丫鬟，怎麼能和皇後娘娘相提并論。”并不打算理會玄烨話裡的另一層暗示，面對着皇帝的步步緊逼，她隻能習慣性的将自己退回到一個奴才本分的殼子裡。

“你知道朕心裡從來沒有把你當奴婢，一天也沒有。”玄烨有些着急，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被遠遠推開刻意造成的距離感，“你是不是惱朕娶了皇後？朕也隻是——”

“皇上，求你不要再說了，蘇麻不太舒服，先退下了。”蘇麻很怕對面的人一個激動又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來，現在的自己實在是無法承受了。那一世，許就是這樣糾葛過深傳到了老祖宗的耳裡，才有了那道冊封德妃的旨意，這一世，此心不變，卻再也不想讓悲劇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