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很快過去,第二天如期到來。
昨晚忙得有些晚,所以左清也起得有些晚,打開房門發現大黑并沒有在外面,下樓看了看喂食器,裡面的狗糧下降了一部分,就知道大黑已經吃飽出去玩了。
“說起來最近幾天,我好像沒給大黑開門,那它到底是怎麼離開家的?難道真是學會新技能了麼?”左清看着沒有任何變化門鎖,還有高高的院牆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一開始左清還是記得用異能給大黑開門的,但自從異能升到三級,早起吸收能量的活動再沒有提升的效果,左清就順從自己的本能早睡晚起了。
等睡習慣了,早上就根本起不來,在那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完全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現實裡開的門,還是在夢裡開的門,偏偏醒來後大黑又确實不在家,左清就以為是自己開了門,導緻到昨天晚上他才發現,大黑多了一項逃家的技能。
多想無益,左清索性不想,看時間也不早了,就打算把昨天沒做的事做完,打電話給老師。
電話很快被接通,黎老師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左清就知道自家老師的日子還行。
“老師,昨天村子裡發生了一些事……”左清原封不動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自家老師,除此之外還有那個沒有被證實的懷疑。
老人聽完後沉默了很久,“你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這幾天你沒過來不知道,縣城這邊突然很多人感染了病毒,上面也懷疑可能是水廠出了問題,但發現太晚病毒已經擴散開來了,縣城裡進行了戒嚴有進無出,一旦發現高燒不止的人,必須進行上報,然後由專人帶走治療,但是有人傳一旦病人被帶走,就會被秘密處理掉,所以私底下有很多人是選擇隐瞞的,所以警力有些不夠。你那邊的情況比我想象得要好一些,但是如果可以,你最好來縣城這裡避一避,縣城人多但至少這邊還有管控,村子裡人員錯綜複雜,你又是外來人,我怕你受欺負都是輕的,别填了性命去。”
說完,黎老師又道:“你黎安哥申請調任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這邊,到時候你們互相扶持,總比一個人勢單力薄在村子裡要好。”
“老師,我在這邊生活得很好,至少衣食無憂,而去了縣城我既沒有人脈也沒有資本,恐怕是吃飽都難,錢再多都有用光的時候,而且越是混亂的時候,錢就越不值錢,恐怕現在縣城裡的物價已經水漲船高了,就算國家有心控制,耐不住人心恐慌。”
說着左清笑了笑,“我知道老師你總是為我着想,但互相扶持并不意味着要一起幹一件事,我在村子裡把握基礎生存物資,這個在自己手上總是安心些,而黎安哥之所以選擇調回來,也是擔心您二老,有點權還是能庇護一下家人的,其實我倆分處不同地方,才是真正的強強聯手。”
“我說一句話,你總有一籮筐的話等着我。”老人無奈地說了句,“你說的也有道理,說實話要不是你之前送來的物資,我們兩個老胳膊老腿的早出事了,總之就一句話,活着最重要,真有什麼事你就說,商量着總是有辦法解決的。”
“老師你也是,最近少出門,家裡多存點礦泉水,少接觸行動怪異的人,實在要出門就把自己裹嚴實一點,别被咬了也别弄出傷口。”
黎老師聽着自家學生唠叨,有些聽不過去了,“你怎麼跟你哥一個樣?我都知道,家裡有吃有喝我能去哪?倒是你一個人在鄉下,萬事多思多想。”
就在左清跟自家老師通話的時候,村子外面開進來了兩輛車子,跟那天抓捕林勤時候一樣,一輛警車一輛救護車,這兩輛車直接開進了村長家門外。
過沒多久,村子裡八百年不用的大喇叭突然響起了村長蒼老的聲音。
“村裡的人注意了,現在縣城派了醫生護士來村子裡檢查,所有人在村中心大樹底下集合,一個個都配合檢查,家裡有病人走不了的,一家一戶都彙報上來,醫生會進行上門檢查。”
左清家離得老遠都能聽到這動靜,但卻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不過好在有林文報信,打不通電話就發短消息,等打完電話的左清一看,立馬就看明白發生了什麼,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村長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上報上去了?所以今天人來那麼快?”
“應該不是。”林文那邊的聲音很嘈雜,聽着應該就是在村中心那邊,“我爺爺昨晚上想了一晚上,糾結很久才在早上上報的,沒多久這人就來了,時間上對不上,說不定是上面已經發現水廠的問題,一個村一個村排查來了。”
左清聽了林文的分析,再結合老師的話,覺得這回他可能猜對了。
事實上也确實如此,水廠坐落于遠郊,但輻射的區域不止縣城,還有周圍大大小小的村莊,在爆發大批量感染後,上面立即就懷疑上水廠并派人調查,從淨化池裡打撈到一具失蹤員工的屍體,他就是污染的來源。
經過調查發現這名員工應該被醫院逃跑的感染者咬傷感染了,至于他的屍體為什麼會在淨化池裡,水廠在雨季損壞,且一直沒有人來維修的監控,并沒有辦法提供任何幫助,所以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