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蘇指了指自己腰間的木牌:“二十七号”
旁邊的趙老闆聞言,看向李流蘇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怨恨。
半個時辰後,她已經将前面的酒基本嘗了個遍。
各家的口感和香味各有千秋,其中最出彩的便是陳榮榮帶來的桂花露,口感和香味都平衡的剛剛好。不過若是和五糧液相比還是略微遜色。
酒過三旬,屋内的氣氛已經火熱起來。
就快到二十七号了。
想到這兒,李流蘇心裡也不禁隐隐期待。
“放開我!讓我進去!”
就在這 一片喜氣洋洋中,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
李流蘇皺起眉頭,這聲音有點耳熟……
不是承福嗎?
她臉色瞬間一變,忙起身走向門口。
果然,承福正被兩個侍衛扭住胳膊摁在地上。他眼睛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顯露,正在奮力掙紮。
“放開,你們幹什麼!”
侍衛看了看李流蘇,行了個禮,“還望娘子見諒,此人欲擅闖酒會,我等隻能将其捉拿。”
“你們放屁!”
承福聲音顫抖,“娘子,都是我不好,我們的酒碎了。”
李流蘇聞言刹時沉默下來,表情看不出喜怒。
“放開他,有什麼責任自有我來承擔。”
兩個侍衛互相看了一眼,随即放下了手。
承福起身,李流蘇見他嘴角和面頰上還帶了不少的淤青和傷痕。
“娘子,我抱着酒被随從引進了屋裡,說是讓我在那兒等候。沒成想被幾個人蒙住腦袋,揍了一頓。”
“酒……也碎了。”
說到這兒,承福的聲音已經哽咽。
他擡了擡頭,看着李流蘇的面色冰冷,又想起自己之前信誓旦旦的諾言,立馬跪在地上磕了個頭。
“都是我的的錯!娘子罰我吧,承福絕無怨言。”
話落,他又狠狠地磕了個頭。
不出片刻,隻聽見一聲小小的歎息,“這事又不是你的錯,我怪你幹什麼?起來吧。”
承福不可置信地擡起了頭。
果然,李流蘇的面上的冰冷早已褪去,此時都是溫和。
“雖然我們酒肆沒有什麼大背景,但也不能讓你平白無故地挨頓打。”
李流蘇一滞, “走吧,我們進去讨個說法。”
……
拿着酒碗喝的正上頭的衆人,隻聽砰的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接着,那李氏酒肆的娘子身後跟了個鼻青臉腫的随從進入了視線。
趙老闆見狀,暗暗勾起嘴角。
陳發财掩住眼中的不悅,笑着迎了上去,率先開口,“李娘子這是何意?”
李流蘇溫和一笑:“還望陳老闆見諒,隻不過承福被貴府的随從引入房中,又被人圍毆一頓。貴府……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陳榮榮聞言,眼神中露出異樣,看了看她爹。
陳發财面上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不……不可能!我府上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
承福冷哼一聲:“我親眼看見引路之人穿着貴府下人的衣服,怎麼不可能?”
“而且是不是的,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