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糧液,李流蘇現代最愛的白酒。以高粱為主要原料,小麥制曲,再添加一定比例的糯米、大米和玉米。制作的過程十分耗時。
其中,光是小麥制成的高溫大曲,就要存放九個月以上。至于原料,入窖發酵兩個月後才能蒸餾取酒,再用陶壇貯存三年以上。
一壇五糧液從原料的準備到完成,足足花費了李流蘇四年的時間。
不過好在成品沒有辜負她的期待。酒體醇厚,入口柔滑,香氣複雜豐厚。口感的甘甜細膩、清爽,和濃烈的香氣相得益彰。
“酒會馬上開始,下面讓我們有請陳氏酒行的老闆上台講話!”
底下瞬間掌聲一片。
李流蘇在心裡一樂,形式主義果然是老祖宗遺留下來的。
在激烈的叫好聲和掌聲中,一位穿着青色錦袍的中年男人被迎上了台。
“在下乃陳氏酒行的老闆陳發财,今年真是十分有幸啊,拿到了酒會舉辦權。”
“同時呢,我要向大家介紹我的女兒陳榮榮,也是我們陳氏酒行今年的代表!”
李流蘇順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十分年輕的妙齡女子站了起來。
有點眼熟啊。
她突然想到,這不是之前在國公府碰見的那女子嗎?當時好像還說如果嫁給了蔣南玉,就把酒行送給他。
沒想到竟然是京城中最大的陳氏酒行啊。
妹妹可千萬别想不開啊。
陳榮榮乖巧地站起身,微微颔首,向着衆人行了個禮,像隻驕傲的小孔雀。
李流蘇笑笑,小姑娘看起來怪可愛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廢話不多說,酒會馬上開始!”
參加評比的酒肆老闆在比賽開始前,會依次抽取一個号碼牌,代表着出場順序。
李流蘇看了一眼手裡的木牌——二十七号,微微靠後。
前幾家的随從将酒壇按照順序擺放在桌子上,再由專門的人用勺子舀出分給衆人品嘗。
李流蘇接過一碗,然後向下看去,酒壇下面署名一個趙字。
她飲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
香氣很濃,口感也一般,而且過于辛辣。
李流蘇默默放下酒碗。
旁邊那人與她放碗的動作同頻。李流蘇擡眼看去,才發現原來是陳榮榮。
人家是金陵最大酒行的繼承人,不打招呼是不是不太好?
李流蘇陷入了糾結之中。
算了,還是打個招呼吧,“陳小……”
李流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榮榮紅着臉打斷。
“上次在國公府我是說笑的!你别說出去。”。
……李流蘇壓根沒想提這事兒。
她微微一笑,“陳小姐說的哪件事?我已經記不清了。”
陳榮榮聽她這個回答才舒了一口氣。
她定了定神色,看着桌上的酒直言不諱道:“你是不是也覺得這酒不好喝,過于辛辣?”
……縱使再不好喝,正常人一般也會在衆目睽睽之下給同行留幾分薄面,哪有這麼直接的?
李流蘇趕緊轉頭看了看四周。
果然身邊的不少人正直勾勾地盯着兩人。尤其是剛才圓滾滾的趙老闆,面色最為不善。
懂了,應該是他家的酒。
李流蘇看着眼前率真的女子,頓了頓,才淺聲道:“各花入各眼,辛辣的酒應應該也會有人喜歡。”
陳榮榮輕哼一聲,“有什麼不好說的,不好喝就是不好喝,連真話都接受不了還來參加什麼酒會。”
旁邊不遠處的趙老闆臉色瞬時煞白。
“對了,你們酒肆的酒什麼時候出場?我可是很期待的。”
之前神仙酒流行的時候,陳榮榮也派人去買過一些。自此,陳府的下人便成了李氏酒肆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