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着面前的飯菜，夜寒霜突然感覺這些東西不香了。

她所做這一切确實是為了擺脫她，但當她真正成功時，又突然不想讓她走了，為什麼呢？

搞不清楚自己心中所想，夜寒霜遠擇讓她留下來。

“不想讓我走？”蘇黎月笑着詢問。

“我沒有，隻是覺得你這樣不遵守規則不太好。”直接被挑明了心思的夜寒霜硬着頭皮找補。

總感覺在蘇黎月面前自己根本藏不住。

【得了吧，也沒見你守過。】系統化作一隻白貓，懶洋洋的躺在模拟沙灘上，滿眼都是對夜寒霜言語的質疑。

【閉嘴！】冷着臉喝止了系統，夜寒霜心中煩悶。

“你不想讓我走的話……我就隻好勉為其難的留下來了。”蘇黎月拽着她坐到桌前，往她碗裡加了點肉，“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回事，但也算是大病初愈，快吃點吧。”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根本不聽夜寒霜解釋。

被強硬投喂的夜寒霜：……

最終還是沒有挨過蘇黎月美食的誘惑。

飯畢－

“咚咚咚”

“姑娘，有人找。”店小二的聲音透過門傳來，夜寒霜用菟絲子編花環的動作頓了頓。

她看向了蘇黎月，得到指令的蘇黎月收了桌上的草稿和筆，起身去開門。

牙婆臉上的笑容在看到蘇黎月時僵了一瞬，對上蘇黎月那雙清冷的眸子，牙婆眼中多了幾分畏懼。

似曾相識的感覺，她好像在哪見過這姑娘。

“這位姑娘，請問莊姑娘在裡面嗎？”

莊夢笙——夜寒霜找系統給王家配的名字。

“在的。”夜寒霜揚聲道，随即起身走到門前，笑吟吟地看着牙婆子，“您可是找到了适合我的去處？”

“對啊，姑娘當真是好福氣，不但找到了去處，不解決了人生大事呢！”牙婆一看到夜寒霜猶如見到了親人般激動。

“人生大事？”夜寒霜疑惑地看向她。

“呯！”一旁蘇黎月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把劍，扔到了地上，兩人交談被打斷，齊刷刷看去。

“你們繼續，不用管我、”蘇黎月抽出布條，開始擦劍。

夜寒霜： . . . .

“嗯…… . 王家的人恰好來找我，說想要幾個婢子，我就把姑娘的事情跟他們說了，結果他們又問我要了姑娘的八字，然後……姑娘您也是守得雲開了！”

牙婆拉着夜寒霜往房間角落走了走，激動地說道。

“為何？”獲得“意外之喜”的夜寒霜繼續追問，一副聽不懂牙婆意思的樣子。

她本意是把自己賣到王家，一個婢女是不會有人在意的，自由度也相對高了點，但現在這是要去當新娘啊……

果不其然，在她心中歎氣後，牙婆地聲音便響起了。

“您被王家公子相中了，他們怎您曾是官家小姐的身份，願意擡您做平妻，姑娘放心，王家公子雖然後宅充盈了點，但是以王家的地位與财力，做平妻您絕對不會吃虧的。”牙婆看出了她的猶豫，好聲勸道。

“我明白。”夜寒霜垂着頭揪着自己衣角，顯得有些無措。

“姑娘明白便好，”看出了她的顧慮，牙婆安慰道，“姑娘放心，東西夫家都出，您隻管當個新娘便好，明日大婚，今日姑娘可以睡個安穩覺了。”牙婆笑吟吟地拉着夜寒霜的手，本是一副刻薄長像，此時竟也覺得有幾分慈愛。

王家的人給了她七十兩白銀，想來也是很重視這個新婦的，至于王家在坊間的傳言……

收了錢的牙婆當然不會告訴夜寒霜。

……

終于将牙婆送走，夜寒霜回到房間長吐了口濁氣。

真難應付啊！

剛感歎完，就看見了滿臉不爽地蘇黎月。

夜寒霜頓感自己心累，“你生氣了？”她伸出手，兩指夾住劍刃，強行改變蘇黎月的關注點。

“沒有。”語氣生硬，但動作小心翼翼的将劍拿開，蘇黎月擡手，劍入鞘。

“你若是不願的話……我不嫁了好不好。”夜寒霜雙手背後，俯身湊過去，一雙眸子亮晶晶地看着蘇黎月。

“沒有不願，是怕你受傷。”蘇黎月側躲避開她的視線，将劍收回了空間。

聽着她絲毫沒有說服力地解釋，夜寒霜果斷出手，一點點貼近她使得蘇黎月亂了呼吸，“阿月幫幫我，好嘛？”

溫熱的呼吸拂過蘇黎月臉頰，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看着越來越近的臉，蘇黎月大腦一片空白。

以前，她也是用這種語氣來尋求自己的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