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宴會廳的聚會結束蔣泉風就站在二樓護欄對一衆貴勳子弟開口“往前兩天我就聽到某一些不知道收斂的人仗着家世欺負我家小外孫”他冷笑一聲“誰給你的膽子?!你們要比家世靠山?好!你們跟我這個老頭子比比看!蔣家民産這麼多年!我這把老骨頭也能沾的上老師的威望!”
似乎是在附和蔣泉風的話門外警笛聲起很快便進來許多警察分工明确拿着逮捕證帶走了幾個商場大家的老總,也正如嚴韻想的蔣老頭子此舉不是真的宴請,隻是一場下馬威。目的就是告訴那些大家别想着仗勢欺人,在你們學校有權有勢的多了去,不差你們這些個歪瓜裂棗。别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點髒錢也敢動他外孫,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但在場大能自然也有和他同地位的人,正例如長相明媚耀眼一身大紅女士西裝高舉酒杯向他緻敬的年孀辭與同嚴韻身側坐在輪椅上淺笑鼓掌的伶舟樂生。沒有别的原因。
在地位之上實力才是一切的起源。
從小就冠以總裁姓名的年孀辭與雖然無法久站卻是陰田一手教導,冠以天之嬌女稱呼的樂生是一類人。
穆臣在見到年孀辭身側假笑的穆盞庭時挑了挑眉"啧,還真是個廢物"
年君辭隻聽見穆臣小聲說了句什麼,卻沒有聽清便疑惑的問他“什麼?”
穆臣點了點自己的鼻尖轉頭對他笑道“沒事,就是看到不該呆在這裡的髒東西了。君辭去找姐姐嗎?”
年君辭想了想剛剛嚴韻似乎是說想和他們倆聊什麼幫忙又瞥見自家姐姐身邊站着的人了然的笑笑這是想去給某人找不痛快呢“嚴韻讓我們在南鎮多呆幾天想讓我們幫什麼忙,剛好去給我姐說一聲”
“老姐!”
年孀辭聽到自家便宜弟弟的聲音嘴角抽了抽,這倒黴崽子沒看到我旁邊有個垃圾嗎?也不怕把他熏成傻子!!雖然這麼想她也還是做出大體的樣子對他招招手“君辭,你這性子怎麼和你的成績一點都不搭邊呢?”你咋這麼缺心眼兒呢?
年君辭一到年孀辭身側鳥都不鳥一下穆盞庭“姐!在南鎮多玩幾天呗!反正沒作業”
“切”
穆盞庭還未看到穆臣倒是先聽到了那聲不屑的聲音,一直以來的不順當即發洩了出來高聲罵他來為自己找那一點點優越感“哼!果然沒教養”
穆臣也不服他“對自己的定位清晰是你的本事,畢竟我長在别人家對您這種把弟弟當禮物的人需要哪種教養?”穆臣哦了一聲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是哦!你會篡改親爹的遺願的教養啊!”
“想來那老頭也沒告訴你,阿姨是個知三當三下藥爬床的。”說完穆臣又在眼眶裡續了淚水歎氣一臉惋惜的看着周圍一臉八卦的人“也是...婚生的親兒子被小三的孩子趕出家門就算了...上好的家業還在一個自以為是的外人手裡日漸衰落,爺爺要是在世周阿姨也不敢的...隻能怪我媽媽在我三歲那年被周阿姨推下樓一屍兩命...”說着穆臣抹了一把眼淚拉拉年孀辭的西裝躲到他身後示弱的樣子把穆盞庭氣的臉色鐵青卻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年君辭擋在穆臣的側面在别人眼裡看到的就是穆臣心覺委屈但小三的孩子反過來指責他這個婚生子沒教養,因此在大庭廣衆之下想起了自己的爺爺而痛哭。
實際上但凡有個人走近一點點就能發現穆臣捂着嘴哪裡在哭?分明是笑出的眼淚!
姐弟倆心裡竊喜,年孀辭還是笑着出聲理論“臣兒是我爺爺一手帶大,老人家最重規矩也不知道穆先生這是在說我也沒教養嗎?還是說 ...”年孀辭話語頓了頓繼而輕笑“被周小夫人搶來的集團産業未曾日漸衰落?”
兩句話
年君辭&穆臣:6...這刀子還能這麼紮……
穆盞庭在這裡丢了面子臉色徹底好不起來瞪了年孀辭一眼“兩面三刀!”
留下這句話他便提前離場,這句話也給穆臣留下了一個醒。
年孀辭假意哄了兩句同意年君辭的請求待二人離去半個多小時的樣子也離了場殊不知自己已經被盯上了。年君辭很聰明但也的确有點缺心眼穆臣很聰明但警惕心重,對很多人都留有懷疑對朋友都保持不信任,隻是不會表現出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嚴韻是一類人,隻是他太會僞裝了。
宴會結束已經很晚了,江影言拒絕了和蔣泉風他們離開跟着嚴韻三人離去了,一路上江影言都有些沉默。嚴韻也看得出蔣老頭子這麼容易松口是因為知道不能急于求成,隻是江影言再怕誰也沒辦法,到家嚴韻和江影言換上衣服一人一邊床。倒是像極了吵架的戀人,中間隔了楚河漢界。
嚴韻思索了一會也繼續看書沒有管他,其一他沒有立場去管,其二這件事本來就是他沒有經過江影言同意。他生氣很正常沒必要以一種苦口婆心的心态對他驕傲,再者江影言是活生生的人,也會有自己的小脾氣和想法。
嚴韻隻在伸手關燈的時候在他耳畔對他道歉順便幫他理了理被角,過了很長時間月光從沒有關嚴的縫隙灑下來江影言往他身邊靠近了些。
“你應該先和我說...”江影言聲音很悶也很小
嚴韻身體往下挪了挪虛環住他“這次是我自作主張,我向你道歉”
這讓将影言愣了愣他以為嚴韻已經睡了,所以并不竊于會有回應隻是在自言自語而已。
“你沒有睡嗎?”
“我的确沒睡,怕你想和我說什麼事但我沒有回應,和上次一樣錯怪你”說到這裡嚴韻眼眸中染上一抹愧疚“抱歉,小允”
江影言往身後挪了一下而後又轉過身去背對他,沒一會兒後背便貼上一片溫熱的衣物他整個人都被嚴韻從腰下伸出的手環抱住,而嚴韻的另一隻手正一下一下輕拍自己的肩膀。
很柔和的很小心的給自己道歉檢讨,把原因告訴自己。待他說完江影言才開口“第一次見到外公他很嚴厲沒有對我和哥哥笑,我和哥哥聽媽媽的話對那扇關上的門鞠躬,第二次見到外公是我發着高燒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媽媽磕頭求外公...第三次是我醒過來外公闆着臉看了我一眼...然後...出門...”
嚴韻嗯了一聲聽着江影言斷斷續續的講述。直至懷裡的人呼吸漸漸平穩。
“蔣家的小女兒那年抱着一個發燒昏迷的孩子在大門磕頭求他,而後蔣老爺子把她帶回去請了家庭醫生救治,自己不眠不休和妻子輪着在那孩子的床邊守了一個月。在見到那孩子醒過來才離開。小允,你外公很在乎你們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就和我舅舅一樣......
江影言并沒有完全進入夢境聞言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外公...好......”
嚴韻待他徹底睡着湊到他眼尾吻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嚴韻明明醒的更早卻還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還維持抱着江影言側躺的姿勢。
江影言張開手掌伸了個懶腰然後下意識把嚴韻當自己家裡的玩偶蹭了蹭,蹭完才意識到現在不在自己家裡哪裡來的玩偶。
睜開眼就發現自己扒的是嚴韻,而且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貼在他身上,剛剛蹭的地方是人家給自己當枕頭的肩膀。
江影言突然感覺這張床有點燙人,他仿佛被這個姿勢定住了等了許久見嚴韻還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才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小腿從嚴韻的兩腿間挪開,然後把自己放在嚴韻脖子上那條手臂拿開。剛松了一口氣自己就被當事人翻身的動靜驚的心髒直跳。
江影言都快哭了,生怕嚴韻突然轉過身來問他“你現在清楚自己每天晚上有多不老實了嗎?”
事實上嚴韻的确有這個想法,但是感覺到江影言剛剛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小腿手臂挪走的時候就打消了,就别給人家二次驚吓了不然又要被躲着走。
他還在欲哭無淚的時候手被舔了一下,錯愕的把被子一角掀起來就發現是安安躺在自己原本該睡的位置梳毛,剛剛也是安安以為江影言想讓自己幫他梳毛才舔的。
在看到這個毛茸茸的微胖狸花時江影言才感覺到自己被安慰了,也不管它願不願意把人家從捂暖的地方扒到自己身前來抱着。
前一天晚上的郁悶和不高興也被驅散了。
安安躺在他懷裡似乎是無語的歎了口氣而後就繼續給自己舔毛了。
安安:你開心就好。
江影言不清楚嚴韻家裡的小貓是怎麼養的,但幾乎他家所有的小貓身上都是那種聞上去就覺得暖烘烘的味道香香的還很舒服。搞得他也想養一隻了。
房間門被敲了兩下江影言就聽到門外傳來何滄的聲音“小家夥們搞快點起來了!快點快點!今天給貓貓狗狗體檢”
江影言伸手戳了戳安安的小肚子“你也體檢嗎?”
他感覺自己真的在一隻貓臉上看到了無語和嫌棄兩個字,他正欺負着安安然後就感覺自己被子被掀了。嚴韻對江影言懷裡的毛茸腦袋拍了一下安安就罵罵咧咧的跳下床去撓床墊,又被嚴韻吓了一下走還不忘把挂在衣架上的小白蛇帶走。更神的是那隻小白蛇被他弄醒就自己在它背上找了個位置盤着繼續睡。
江影言不得不再次感歎嚴韻他們家這些動物對天敵的包容性,在他家根本看不到動物打架的情況。而他今天的動物體檢也徹底明白了小動物不打架可能不是因為佛系而是家裡有一個他們鬥不過的執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