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何朝暮三人不想再生事端,便快步往回走,誰料那一胖一瘦卻不死心,仍緊随三人身後,那胖子嘴上還不停地說:“我覺得這個綠衣服的姑娘更好看些。”
瘦子辯道:“你這兩隻狗眼不知是怎麼長的,明明這白衣服的更漂亮!”
此時廣濟已經站住,回頭怒視兩人道:“二位不可再向前走了。”
那胖瘦二人并不理會廣濟,繼續跟着木雲杉與何朝暮,眼看二人要從廣濟身邊走過,廣濟張開雙臂,擋住二人去路。
那胖子道:“我說你這花和尚好不講理,自己把着兩個漂亮姑娘不說,我們就跟上看看也不行?”
廣濟冷笑一聲道:“你二人污言穢語個不停,已經給别人造成困擾了。”
這時何朝暮與木雲杉回頭走向廣濟身邊,叫廣濟莫再理這兩人,二人見姑娘們走近,面上的淫邪之色更盛,廣濟忍無可忍,擡手便是兩掌,将二人打的各退一步。
“我雖是出家人,可沒那麼好脾氣,你們若再上前,休怪我不客氣。”廣濟正色道。
二人倒也不慌,那瘦子笑道:“今兒真是奇了,遇到兩個美妞兒不說,還碰上個能打的和尚。好久沒跟人打架,骨頭都松動了。”
“兩位大哥,我家大師不懂事你們還莫見怪,小女子給你們賠不是了。”木雲杉上前,将廣濟往後拽了拽,嬌笑着看向兩人。
那胖子憨道:“這姑娘不光人漂亮,聲兒也動聽。”
“瞧這位大哥鼻涕都流出來了,快擦擦吧。”木雲杉說着便向那胖子手上遞了一塊手帕,那胖子一邊嘿嘿地笑,一邊用木雲杉給的帕子擦拭着鼻涕,那瘦子羨慕道:“媽的,你這家夥修來的什麼服氣。”
木雲杉又問何朝暮要了塊手帕,對那瘦子說:“别着急大哥,你也有的。”
那瘦子拿上帕子便嗅了一番,一邊嗅一邊念:“好香,好香。”剛要再說些什麼,隻聽那胖子一直在打噴嚏,再回頭一看,隻見那胖子的臉上已長滿紅疹,緊接着自己也覺面部奇癢,開始不停打噴嚏。木雲杉對二人抱歉道:“對不起兩位大哥,我忘記這兩條帕子不幹淨,你們趕緊去冰敷一下,明日早晨便可好了。”
那瘦子怒道:“你這小妖精,居然......”此時已癢得說不出話。
“不趕緊去敷的話,這疹子将蔓延到全身,最後全部潰爛,會死人的。”木雲杉語氣天真爛漫。
二人此時已張不開口說話,隻轉身跑了。
何朝暮問木雲杉:“雲姐姐,你什麼時候在我那條帕子上下了毒的,我怎的全然不知?”
木雲杉笑道:“要是這麼容易讓你看出來,還怎教他們上當?真晦氣,遇上這麼兩個人。”
說罷便轉向廣濟,嬉笑道:“這種人還不配大師對他們出手呢!”
廣濟隻笑着搖頭,幾人到客棧見王行知與李青山均未回來,便又出去閑逛了一會,吃罷飯才回去。
王行知笑道:“還是木姑娘招數多,要是讓廣濟大師和他們打起來可就太顯眼啦,畢竟在街上打架的和尚可不多見。聽你們說的,這兩人似乎也是那張達年請的客人。”
何朝暮問道:“張達年是誰?”
王行知便将與李青山看到的事說了,何朝暮道:“難怪那賀一忠在聚義大會上要找王大哥的麻煩。”
王行知道:“我本也無意參與起義的事,實不相瞞,當今朝廷無道,後金又屢屢進犯,我隻想此次把寄生種的事處理完便去幫袁大哥守邊關。”
何朝暮又問:“若有一天朝廷派袁将軍鎮壓起義軍,你又如何作為呢?”
王行知沉思一陣道:“那我隻好兩不相幫。我隻想退外敵,不想介入他們之間的争鬥,等外敵退了,我還做一個俠客,路見不平就好。”
廣濟看着王行知道:“王兄弟,一人之力終是有限,凡事盡力就好,莫要強求。”言語中帶着一絲擔心。
王行知點點頭,未做回應。幾人商讨接下來的行動,王行知考慮到尋找媚仙幼蟲必須要有木雲杉或廣濟其中一人,隻有他二人懂毒理,但又考慮若途中與谷若懷相遇,需要有可以和其對抗的武力,便命李青山與廣濟、何朝暮一組尋找媚仙幼蟲,自己帶木雲杉前往張府刺探其他情報,木雲杉及何朝暮帶着覃念送的“搖鈴蠱”遙相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