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些原因!”何威寰打斷王行知,王行知滿臉狐疑,李青山此時心中隻有緊張。
“恩公,唉,實話跟你說了吧,是我們夫婦二人,不希望暮兒這麼早嫁......”何威寰道。
王行知與李青山一臉茫然。何威寰繼續道:“暮兒下周才過十七歲的生日呢!雖說十七歲也能嫁了,但我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這丫頭從小性子就野,都沒好好陪陪我們就嫁了出去,我們心中實在不舍。不是說李少俠不好,我們對李少俠很滿意,可就是覺得太早了些。”
獅山镖局家大業大,何威寰夫婦對聘禮輕重毫不在意,二人之前見過李青山,都覺得此人少年英雄,為人忠厚,喜歡的緊。自從年前何朝暮追随李青山去萊州,到現在已過去了幾個月,誰想剛一回家,王行知便帶着李青山來提親,讓何威寰夫婦覺得甚是突然。
“那該怎麼辦呢?”王行知此時已沒了主意。
何夫人見一代大俠王行知在家事上宛如孩子一般,忍不住笑道:“這樣吧,聘禮我們就收下了。兩年後就給兩個孩子訂日子成親可好?”
李青山連連點頭,王行知喜道:“好,好,如此甚好。”
何朝暮與木雲杉一直在門外偷聽,見父母答應,何朝暮心中暗喜。木雲杉忙打趣道:“恭喜你與青山兄弟喜結連理!”
何朝暮笑道:“這還沒成親呢!”
于是二人便進了屋。何威寰笑道:“暮兒,恩公今天為小李少俠來提親,我和你娘已經應允了,兩年後你們訂日子成親,你意下如何?”
何朝暮故作生氣狀:“哼!我還沒答應要嫁她呢,你們就替我應允了,這到底是誰的婚事?”
何母笑道:“那行,我們現在就給人家把聘禮退了,就當他們今日沒來過罷!”
何朝暮“哎呀”了一聲,衆人皆笑作一團。王行知對何威寰夫婦道:“兩位前輩,我與青山孤苦相依,沒有長輩,所以今日由我來提親,禮數上是不周到了,還請二位莫要見怪。我是青山的師兄,按說比二位小一輩,還請二位以後别再叫我‘恩公’,稱我為‘行知’或者‘小王’都可以的。”
何威寰想到心劍門的事,心中不免憐惜,但為了不掃興,還是笑道:“對,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行知,哪日你有了相中的姑娘便告訴我,我去幫你提親!”
何朝暮戳了戳木雲杉,挑了挑眉,露出調皮一笑。木雲杉嘴角一撇,輕聲道:“切,關我什麼事。”
晚上,何威寰命廚子做了兩大桌菜,叫了幾個要好的親戚朋友,招待王行知與李青山。說來也怪,李青山上次與何朝暮來獅山镖局時,即使何威寰最後認可了李青山,卻總是心有芥蒂。但此次将親事定下,何威寰對李青山卻心門大開,不停給李青山夾菜,給親戚介紹李青山時,也隻覺驕傲。李青山受寵若驚,喝了不少酒。
之後的兩日,何朝暮帶着幾人在蘇州遊玩,直到第四日一早,何威寰夫婦邀幾人共同聽評彈,幾人本興緻勃勃地跟去,但聽不懂其中樂趣,又偷偷溜走了。
何朝暮帶幾人去逛寒山寺,寒山寺比一般寺院要大得多,大雄寶殿氣勢恢宏,殿與樓之間有走廊連接。
何朝暮對幾人道:“咱們進去拜拜吧。”
店門口有兩名彪形大漢,似在等人。幾人進到正殿,何朝暮與木雲杉領了香,見佛前有一姑娘正跪着祈禱,便站着等候。不一會,隻聽那姑娘道:“求佛祖保佑我阿爸和我哥哥身體健康,保佑歐陽公子平平安安......”
何朝暮向木雲杉輕聲道:“怎感覺這姑娘的背影和聲音有些熟悉?”
木雲杉無奈道:“當然熟悉了,這本就是我們認識的人,她竟還沒忘了那輕浮公子。”
那姑娘祈禱完緩緩起身,回頭與何朝暮等人打了個照面,正是惹巴拉的覃念姑娘,臉上卻有些淤青。
覃念一見何朝暮與木雲杉,淚珠一下便湧了出來:“何姐姐,木姐姐,我沒有在做夢吧?”
木雲杉笑道:“你這丫頭怎的這麼愛哭?”
何朝暮拿手帕幫覃念拭去眼淚,問道:“你怎麼跑蘇州來啦?”
覃念不語,卻抱住何朝暮,嘤嘤哭個不停,木雲杉見這情形,也不好意思再打趣她,忙上去與何朝暮一起安慰她,覃念隻道:“兩位姐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