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應祁他們是如何想的，都暫時叨擾不到褚雲行的平淡日常。

這會兒褚雲行回到宿舍剛坐下，沒有清淨片刻，方斯年突然推開門走進來，很是不客氣地坐在對面。

“謝家那個去找了天燭長老，你說是為了什麼，不會是異獸吧？”

“你推演了？”

按理來說方斯年最近也沒有關注他們，不應該知道他們私下的事。

褚雲行關切的看着他，方斯年的異能不是省油的燈，即便這幾年異能提升，也不能頻繁預測，尤其還是關于應祁這個男主的事。

“沒有哦。”沒成想方斯年搖頭否認了這個猜測，“是我‘看到’的。我正準備休息，卻不想眼前出現天燭長老那裡的畫面，我看到了應祁他們，還拿着一個晶石。”

他歎口氣，頗有些無奈：“隻可惜後面就沒在看到了，想來是我異能等級不夠吧。”

“你平常不是都認為是他人的原因嗎，怎麼今天回爐重造了？”褚雲行聽到最後一句，很是詫異他的感歎，挪谀的問道。

方斯年睜大眼睛，狠狠拍了下他，笑了出來：“怎麼回事？你哥我好不容易感傷一下，想要反思反思自己，你就給我拆台？”

“什麼反思？我沒聽錯吧！”這個特别離譜的回答讓褚雲行瞠目結舌，真得不是他生病幻聽了嗎？

“喂，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是的，沒錯，沒問題。”褚雲行表示三連肯定方斯年值得擁有。

“是不是想打架？”方斯年擡起手，異能已經若隐若現。

“哎，你剛剛才過打我，這麼快就忘記了？”褚雲行一臉無辜，眼神清澈見底。

“算了，我哥哥不記弟弟過，放過你了。”

方斯年不忍直視，今天風水有問題嗎，他們兩個好像都不怎麼正常。

但是話說回來……

“你是不是在轉移話題？好陰險啊雲弟。”

方斯年驚恐的看着對面的人，非常“理直氣壯”的吐槽道。

“被你發現了，斯年哥。”褚雲行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哈哈哈哈鵝鵝，雲弟你真的好配合我哦。”方斯年笑得岔氣，癱倒在沙發上，看着褚雲行一臉正經的表演他真得覺得很好笑。

褚雲行瞪了眼還在笑着的人，突然面無表情，語氣嚴肅起來：“無論他們發生什麼，我們最好都不要管。你我都知道應祁或許有些特殊，但在确定他的情況和立場前我們不能大意。你知道的，我們是自私的人啊。”

“我知道的，我們是自私的人。”

方斯年突然坐正開口，正好和褚雲行最後的話重合了。

他們相視一笑，有很多很多的東西牽絆着他們，不能任性啊。别看謝弦歌現在跟着應祁摻和，他們也終究不是一路人。

方斯年拿起桌上的酒杯，和褚雲行憑空碰杯。

“敬自私！”“敬自私。”

将杯中的果汁一飲而下，不知是那裡的水珠落下，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酒不醉人人自醉，果汁也是如此。不知什麼時候，褚雲行和方斯年的臉上潮紅一片，方斯年更是眼睛都泛紅了。

這就是命運，你我早就知道的宿命，誰都不可能逃脫的。誰都，不可能逃脫嗎？

“斯年哥，回去收拾一下吧，該上學了呢。”

“你也是啊雲弟。”

過了很久很久，兩人終于想起還有課程這回事，隻得趕忙收拾自己。

*

應祁他們被天燭長老“踢出”自己的院子，回到之前的亭子中。傳送門“刷”的一下消失，四人中的應祁從地上爬起來，拍打着屁股上的灰。

他左右打量着葉清筠她們，面色忿忿地說着：“它是不是跟我有仇，為什麼你們都是安全落地。我感覺被它踹了一腳。”

“應該不會吧，天燭長老不是這樣的人。”三人都有些不可置信，天燭明顯一副萬事無關的樣子。

“我沒說是天燭長老，我感覺是那條銀蛇。”

“嗯……是有可能。”銀蛇看起來就沒那麼正經。

“既然弄清楚了晶石，那我們就先離開了。”白薇揚起唇角，眉眼含笑地沖着葉清筠他們辭别：“下午課堂上再見了清筠。”

“下午見薇薇。”

相比兩個女孩子溫柔含情脈脈的互相告辭，應祁和謝弦歌就比較尴尬，謝弦歌是個寡言少語的人，應祁面對他也有些不會說話了。

“下午見謝弦歌。”“嗯。”

應祁硬着頭皮上去，含淚尴尬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