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先說在這兒,此次任務十分兇險,到那裡我們不可能時時看顧你們,都要想好了後果,想要退出還來得及。”
青梧學院門前,青葉長老正做着最後的忠告,她巡視着眼前的十人,沒有一個決定退出。
“我們都知道的,長老。”方斯年從不畏懼什麼長老威嚴,他左擁右抱的摟着褚雲行和無咎,混不吝地說着,“咱們快走吧,我們已經在這兒待了一小時了吧,好累啊!”
青葉看到他隻覺得吵鬧,又見其說話的時候也不安分,和褚雲行二人不停打鬧。闆着臉睨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麼姿勢,把手放下了。”
褚雲行那一刻對青葉長老感激不盡,在方斯年放下手之前雙手背後,暗中狠狠打了他一下,才恢複到乖巧的樣子。
青葉自然知道底下幾個頑皮學生的動靜,但她又不是老媽子,用不着管那麼多。她回頭看向閉着眼的天燭:“你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天燭思考很久,也沒說出什麼。反倒是小蛇歪歪頭,吐着蛇信子,“青葉大人,我們家大人說讓他們都小心着點,收一收平時的自大,不然可沒人去救。”
天燭肯定不是這麼想的,但她很認同朔方的話。讓底下的這些年輕氣盛的小家夥們收斂着些,對他們所有人都好。
“行,那我們就走吧。”
天燭點點頭,下一刻倆個人就消失了。原本還興奮的學生這下可傻了眼了。
“欸,青葉長老,天燭長老!”
“兩位長老怎麼先走了?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褚雲行站在一旁,看着應祁他們的安排。
“我們先走吧,在這裡待着也不是個事兒。之前長老有給我們要到的位置,而且長老們會離開最大的可能是這條路上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我們隻要不迷路就一定能到。”
應祁看了看葉清筠她們,得到一個點贊。又轉身走到褚雲行這裡,他鄭重的邀請褚雲行:“一起走吧,我們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要并肩作戰了。”
褚雲行挑挑眉,不明白應祁怎麼會來找他,他也不是多麼溫和熱心的人吧?
“好啊,那你可要把我們帶到正确的地方,我們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褚雲行注意到應祁的手偷偷的做了什麼動作,但有衣服的遮擋他也看不太清,隻能看見應祁笑容滿面:“當然,我一定會讓大家安全到達的。”
褚雲行不置可否,他越過應祁,走到最前面,邊走邊說着:“走吧,斯年站久了就要累癱了。”
在褚雲行之後,是沉默着的無咎,和在應祁他們身旁停留片刻的方斯年。
“我們為什麼要和他們一起走?”前後走着的幾波人同時發出疑問。
褚雲行揚起唇角:“免費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而且長老還在,我們總不能剛開始就鬧分裂。”
方斯年不禁為應祁他們點香:“還是阿行心髒啊!”
“要時刻注意他們。”這是主動要求應祁去邀請褚雲行他們的謝弦歌的回答。
葉清筠不明就以的看着他:“是有什麼不對嗎?我還挺喜歡他們三個的。”
應祁也有些糊塗了:“我其實也覺得褚雲行人不錯,最起碼到目前為止沒看出什麼。”
白薇知道一些事情,向他們說着謝弦歌的想法:“我們之間有一些短時間内說不清楚的事,它很重要,弦歌一直放心不下。再來褚雲行三人實力很強,他們又向來親密,有他們的加入也能讓我們更輕松一些。”
白薇的解釋讓應祁二人更迷茫了,但這屬于謝弦歌的私事,褚雲行他們也确實厲害,或許能幫上他們。
應祁二人也就不好意思再細問下去。
走在最後的是時冕和林君,加上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一個人,這個人也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誰跟你是‘我們’啊?你也太自來熟了吧。”林君這個瞞不住事的耿直姑娘已經沖他翻了不知道多少個白眼。
時冕倒是坦率,他看着離去的褚雲行,目光晦暗:“我想和褚雲行一起。”
那個人上下打量着他:“你看起來和之前不一樣了?”
時冕不想和他繼續談論自己,以一句萬能的話結尾:“人都是要變化的。”
“喂,林君你是烏龜嗎,走那麼慢。在不快些,人家就要到了。”林君在遠處呼喊着時冕,又給了那人一記白眼。
林君就是看不慣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之前她和時冕在那裡商量着教中的事,結果這家夥就這樣硬生生的插進來,賴着不走了。
還故作可憐的看着他們:“我是戲季青,剛轉學過來的,沒有什麼認識的人,能不能跟着你們啊,求求了。”
當時的林君很無助,還有些惡心,為什麼一個大男人能戲精成這樣?
她很果斷的拒絕了:“不行。”
隻是沒想到,時冕非要和她作對,居然同意了這個一看就是不懷好心的人的不禮貌的申請。
林君拽着時冕就往旁邊走,警惕的看着戲季青,壓低聲音:“你怎麼回事,腦子燒壞了就趕緊回去找人看看。”
時冕沖着戲季青很腼腆的笑了一下,才回答林君:“你竟然不認識他嗎?”
林君瞪了他一眼:“你真的有病吧,我為什麼要認識他,他誰啊?”
看見時冕那古怪的眼神,林君自信的樣子一下坍塌,她磕磕絆絆的:“他,他不能是,老頭子吧!”
時冕無奈,看來他和白癡是說不明白的,隻能伸手指了指北方。
“我還當是誰呢?就這而已,你直說是能咋樣?”不過是極地來的,他們教也不差的好吧。
林君時刻認為極地的人心都髒透了,腦子裡的彎彎繞繞可多,自然看不慣戲季青。
時冕被前後夾擊,感受到戲季青威脅的目光,雖然他也不怕什麼,但林君的熱鬧不看白不看。
就這樣,一個故意不說,一個純淨傻棕甜,還有一個看戲看得歡快。而等到時冕走後,就隻剩下林君和戲季青在那裡僵持着,演偶像劇了。
“後面很熱鬧的樣子呢。”褚雲行笑了笑,詢問着沒有擠過,隻能走在方斯年旁邊的時冕。
時冕忽然回過神來:“啊,是在和我說話嗎?您要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