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我站上了演講台,我擡眸,台下是一排拿着攝像機的媒體,還有人舉着手機在直播。我的手一直在抖,麻木的把紙上的文字一個一個念出來,念完就下台,努力控制自己發抖的腿,不能漏出破綻,我不想再回小黑屋了。
院長在我後面上台,開始對着鏡頭從容的講述自己的從業生涯,并說着自己成功的經驗。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爸媽應該就是看了這類直播才把我送到這裡來的。因為我,又要有多少人被無知的家長送進來。他們會想到表面看起來慈眉善目的院長背地裡的做派嗎。
大會結束以後院長說我做的不錯。我沒理他。他收起了笑容,用梆硬的皮鞋狠狠踢了我的腿一腳,我沒忍住悶哼出聲。
“對我要尊重一點,知道嗎?現在你的命在都我手裡,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死在這裡不被你爸媽發現,給我注意一點。”
我還能幹什麼,隻能點點頭,然後拖着兩條腿慢慢回到病房。
半夜我聽到了走廊傳來嚎叫聲,再然後就突然沒聲音了。走廊晚上是不關燈的,我下床偷偷貼在門上的窗戶看,幾個人圍着一個癱軟倒地的男孩,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為首的還是院長,他手裡拿着一個針管,裡面已經沒東西了。
院長的目光突然朝我這邊看來,露出了意義不明的笑,陰森森的。我吓的連忙蹲下慢慢挪回了床上。
第二天我又被人拍醒,但不是諸木。是兩個不認識的醫生,他們把我從床上拖起來,帶到一個房間。面前是一個巨大的玻璃,應該是單向的,這種玻璃以前在學校上公開課的時候見過。
對面的房間裡擺滿了東西,還有一個被黑布蓋住的東西。我被按在椅子上,手被繩子捆在背後動彈不得,嘴也被毛巾堵住了。
過了幾分鐘,對面房間被拖來一個人,院長把黑布掀開,裡面赫然是一台電椅。我的眼睛睜大了,這種東西我隻在一些有審訊情節的電視劇裡面看過,怎麼現實中還真有啊。
男人開始劇烈掙紮,把控制他的醫生推開就想朝門跑,但是門早被鎖住了。我看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絕望,我聽不見他的聲音,隻能看到他的嘴一張一合的,跪在地上給院長磕頭,但是院長還是對醫生擺了擺手,然後出門了。
幾個人合力把男人綁上電椅,把手腳綁的嚴嚴實實的,男人一直在哭,不停的扭動,醫生就甩了他一耳光,他的頭側到一邊,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而後他轉正了頭,惡狠狠的盯着甩他巴掌的醫生。
其他的醫生在調試程序,我隻看到在男人旁邊的醫生嘴巴張了一下,男人就開始抽搐了,他們啟動了程序。
我是真的被吓呆了,連正在嘗試解繩子的手都停下了。
醫生按下了紅色按鈕,但是男人還是在不停抽搐,我看到了椅子上的及蔓延到地上的液體——他失禁了。
“怎麼樣,喜歡看嗎?”
是院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
他把毛巾從我的嘴裡拿出來,但是我連怎麼發聲都要忘了。
他沒聽到答複,就把腳踹向椅子,我連人帶椅子被摔在地上,右手被壓在椅子底下,我痛的叫出聲,應該沒斷。
“我說了很多遍了,要回答我的問題。”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我,“還是說,你也想去那邊體驗體驗?”我的眼睛看向玻璃,男人已經被拖走了。我拼命搖頭,想讓他手下留情。
他蹲下看着大汗淋漓的我,用手給我擦了擦汗,我忍着惡心沒躲,我上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