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慷慨的把椅子扶起來,把我的繩子解掉,我甩了甩手。
“這次隻是警告,做好你自己該做的,别管閑事。”
他丢下這句話就出去了。而後是諸木,他氣喘籲籲的跑來把我扶回去了。
“我隻是一個來實習的……我不知道這裡會是這樣的……但是我沒地方去了……這裡……這裡工資很高……我媽媽她需要很多錢治病……”他看起來快吓哭了,我沒說話,低着頭專心走路。
“會報警嗎。”坐在床上,我對他說出了第一句話。
“不能,報不了警,警察不會信的。我們手機不能帶進來,隻能用他們發的。”他左看右看,壓低了聲音跟我說,但是病房裡面明明隻有我們兩個,“這個手機裡面有監視軟件。我們簽了協議,走不了,毀約賠的錢我八輩子都掙不來。每個房間都有攝像頭,隻是找不到,他們會監視所有人,包括工作人員。”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在病房閑的沒事幹,我托諸木明天幫我捎一本筆記本和筆,他答應了。
有了筆記本我就有事可幹了,他買的本子很厚,夠用一段時間。院長這幾天沒再找我,應該是有更棘手的人在。
我想給小欲寫信。
我趴在床上,好久沒用筆了,本來字就醜,現在更是一言難盡,但是小欲看得懂。
我在裡面寫了好多東西,讓他好好學習,專心準備高考。也不知道他之前說的那個競賽成績怎麼樣,如果成了好像不用走高考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瘦了,家裡隻有一個人習不習慣。
想小出租屋,想卧室的大床,想小欲做的飯,想小欲。
在諸木給我端來晚飯後我把撕下來的紙塞給他,讓他按照我寫的地址幫我寄出去。又怕他看不懂我的字給他念了一遍。他轉眼珠思考了一會,說可以幫我。
過了幾天他捎回來一束花,他看着我疑惑的眼神連忙解釋說這是一個人給他的,他讓他把花送給我。我不知道這花叫什麼名字,花小小的,藍色的,好幾朵花圍成球狀,還挺好看。
我問諸木這是什麼,他看着花撓撓頭說他也不知道,然後一拍腦袋掏出了手機,打開了識别圖片。
……
“是勿忘草。花語很浪漫呢。”他把識别結果給我看。
勿忘草,勿忘我。
藍色勿忘我,代表真愛和忠誠。
是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