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信息素最濃郁的方向：“對我沒什麼影響，有人去處理了嗎？這裡omega挺多的。”

這裡有檢測系統，警報早就響了，民政局的保安已經趕過去。

謝司沅還沒有注意這件事，剛才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褚莳修身上。不過并不需要謝司沅回答，保安很快就把罪魁禍首從衛生間的方向壓了出來。

應該是保安采取了什麼特殊手段，那個alpha已經沒有意識了，不過信息素還在瘋狂外溢。路過二人所在區域的時候，褚莳修擡頭看了一眼，好巧不巧，這人他居然認識。

最近剛跟他爆出绯聞的楊邢。

褚莳修偏移了視線，落在押解楊邢的保安手上，那是一支已經空掉的針管，應該就是這個控制住的楊邢。

針管上面有研發商的logo，是一條不規則的金紋。褚莳修認得這個logo，是他挺熟悉的一家信息素藥劑機構。

跟着楊邢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omega，長得不錯，不過此刻領口大開，臉上也绯紅得不正常，被人護送出來的時候，目光還死死盯着他的alpha。

褚莳修隻看了一眼，就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他的同款項鍊。

附近的人也都認出了那是楊邢，一時拍攝聲和讨論聲不斷。

他突然輕笑了一聲，謝司沅看見他沒有笑意的眉眼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那個alpha也是個藝人，貌似要上大新聞了。”

室内通風系統打開，信息素的味道很快散去，方沐也正好拿着二人的證件和兩個紅本本過來。

方沐不好叫他們兩個的名字，就走近了壓低聲音道：“這是你們的證件，還有結婚證。”

方沐指指接待窗口：“繳費在那邊。”

沒等褚莳修作出反應，謝司沅已經起身繳費去了。方沐會心一笑，把手裡的東西遞給褚莳修。

褚莳修雙手接過：“謝謝。”

方沐很大方：“沒事，我還要工作就不能多聊天了，莳寶要天天開心噢！”

“謝謝。”這次褚莳修的眼裡有了笑意。

小姑娘依依不舍地往工作崗位走，走到一半又停下來，回頭招手：“還有，要和對象幸福一輩子噢！”

謝司沅回來的時候，褚莳修還在愣神，見有人走近又一瞬間清明過來，把二人證件分開交還給謝司沅那一份。

證件辦好就該走了，褚莳修站起來眼神詢問謝司沅意見。謝司沅也沒有異議，點點頭。二人于是一起往外面走。

重新走到日頭下面的時候，褚莳修适應了一下日光，突然叫住了謝司沅。

“可以陪我拍張照嗎？”

一輩子可能也就這一次，他想紀念一下。

沒想到的是，謝司沅答應地很快。

“研究所裡都是已婚的同事，給我提前說了很多。”謝司沅言簡意赅。

褚莳修腦補了一下這個冷臉理科生被團團圍住傳教授業的場景，忍俊不禁。

他并沒有拍複雜的照片，隻在陽光下，拍了兩隻拿着翻開結婚證的手。

“謝謝，照片我之後也發你一份吧。”

在這之後，就沒有其他多呆的理由了，褚莳修和謝司沅并肩走到停車場，互道再見之後各自上車。

當真是沒有感情的合作關系。

褚莳修有些郁悶，等謝司沅開車走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發動車子離開。

楊邢的事件在網上傳播得很快，褚莳修的绯聞不攻自破，現在網上都在讨論楊邢作為公衆人物當衆失控的事。

那個omega的身份也很快被扒出來，是那家珠寶品牌的小少爺。這下同款項鍊也有解釋了。

再結合之前楊邢工作室含糊不清的聲明，一時間爛梗滿天飛。

［我交友圈健康，但私會豪門少爺。］

［我私生活良好，但當衆易感期。］

［恭喜我們楊視帝成為有史以來從拿獎到塌房間隔時間最短的藝人。］

［話說結婚也不能算塌房吧，現在分化成AO的藝人到年紀了哪個不結婚？］

［小迷妹就别洗了，誰說他結婚的事啊，他都要結婚了绯聞不澄清，還在公衆場合易感期影響工作秩序，素質感人。］

［話說到這裡，莳修是omega，今年26也該結婚了］

［别把事實說出來，娃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