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謝司沅被勾住的手指使上勁兒,捏住了褚莳修胡作非為的手。
褚莳修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狡黠一笑:“當時離得近,感覺你在論文上勾勾畫畫的手好好看,聲音也好聽,然後聽着聽着就走神了,你美色誤人啊謝教授。”
居然是這麼個理由。
謝司沅回想起當時自己出聲叫他認真聽時,褚莳修有些慌張的神色,不禁一笑:“那這節目我還真是參加對了。”
“對诶,”褚莳修好像突然反應過來,“我越想越不對,當時你說是原定的那個專家臨時有事來不了,但臨時變更也不可能叫你來吧。”
謝司沅是所裡的大忙人,工作行程拍得明明白白,怎麼可能突然叫他去拍一個綜藝。
聞言,謝司沅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褚莳修的無名指指節,“原本是來找我問其他人有沒有空閑,我沒有下達給别人,自己頂上了。”
褚莳修眼神揶揄,回頭看他:“為什麼?”
見懷裡的人回過頭來,謝司沅沒有急着回答,低頭與其唇齒交磨了一會,回答時聲音帶着點磁性的沙啞。
“可能,美色誤人吧。”
第二天上午,謝司沅去研究所把工作擠到一起完成了大半,下午請了假回來。
褚莳修在客廳開着視頻通話,給程榭指導新歌。
電話那頭的程榭本來對自己的新歌挺自信的,聽完褚莳修的見解之後,陷入了極度的懷疑。
“那如果我在這段再加一個鼓點……”程榭拿着譜子,不信邪地欲再問,話卻堵在了嗓子眼。
因為褚莳修那邊的屏幕裡出現了另一個人。
褚莳修擡頭看着謝司沅走近,“這麼早?”
謝司沅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嗯一聲,“在做什麼?”
褚莳修俯身把茶幾上的電腦偏轉了一個角度,讓謝司沅看。
“喏,指導新人呢。”
謝司沅看向屏幕,感覺那頭的程榭眉毛皺得能夾死蚊子。
褚莳修朝程榭道:“程榭,你愣着幹嘛呢,叫人啊。”
他可不相信全公司上下還有人不知道謝司沅是誰。
程榭表情古怪,思忱片刻,“老闆娘……?”
雖然他的尾音充滿了懷疑,但褚莳修很滿意地點點頭。
謝司沅輕微颔首,算是打過招呼,視線從屏幕上挪開,問褚莳修:“感覺怎麼樣?”
今天三号,按理說褚莳修的發/情期應該到了,但到現在也沒什麼症狀。
昨晚關燈睡覺時,褚莳修問了謝司沅第二天請不請假,他想趁着這個機會,把終身标記做了。
褚莳修搖搖頭:“暫時沒事。”
電話另一端的程榭愣在原地,繼續說也不是,挂電話也不是,莫名尴尬。
他和褚莳修在酒吧認識,程榭打心底對褚莳修的态度是崇拜和複雜摻半的。一方面覺得褚莳修是圈内前輩和老闆,要尊敬。一方面又覺得褚莳修還是酒吧老闆,痞裡痞氣的也不是什麼好人,可以怼。
但他不知道怎麼處理看見老闆老闆娘相處這件事,有點尬。
不過褚莳修沒讓程榭尴尬太久,謝司沅也暫時離開了鏡頭。
“你就按我說的改,有其他想法再發信息跟我說。”褚莳修覺得差不多該挂電話了,“你這首歌不适合再拿到節目裡唱了,沒必要再貢獻原創在那個舞台,精打磨之後,給你出成單曲,這個意境也挺适合拍個MV的,後續都可以給你安排上,主角人選的話,褚甯卓的風格倒挺适合……”
囑咐完,褚莳修在程榭不耐煩的期待下挂了電話。
褚莳修把電腦合上,看清謝司沅剛才回來時放下的東西,神情複雜。
可能是發/情期的前兆來了,全身都怪怪的,看見那些不可言說的用品,就更怪了。
外面大門的門鈴響了一聲,是有快遞送達。
視線從那些東西上挪開,褚莳修剛好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冷靜一下。
隻不過看見快遞這麼大一堆的時候,褚莳修又隻能求助謝司沅。
這些都是《星辰大海》節目組承諾的紀念品和九期主題拍攝官方的文創周邊。兩人搬了兩趟才搬完進來,拆快遞又成了個大工程。
褚莳修先挑了幾個小的拆,覺得最好看的是一條印了卡通小熊貓的絲巾。應該是山城那期的周邊。
他沒帶過絲巾這東西,雖然覺得好看,但還是比劃了兩下就放在了一邊,隻不過他沒想到,謝司沅開發出了另一個用法。
夜幕降臨,房間裡昏暗的燈光下,褚莳修腦子一片昏沉,卻感覺自己的雙手被柔軟的絲綢捆系在了一起。
他擡頭看了一眼,卡通小熊貓的圖案若隐若現。
謝司沅的氣息越來越近,後頸傳來痛意,褚莳修忍不住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