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檀的事情結案之後,謝司沅把公司職權全權轉讓給了謝言琛。謝檀倒台,公司就不需要謝司沅鎮着了。
他全身心投入了研究所的工作,目前的成果已經和預期大差不差了。
暮春時節,院落裡的雪已經融化殆盡,褚莳修殺青之後清閑了許多,雖然時常都在跑活動搞宣傳,但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能回家。
有空閑的時候,褚莳修就會用來完善那首新歌,或者和謝纾妍一起商量婚禮策劃。
謝氏的事情結束之後,謝纾妍終于可以全心全意地做自己的事,開了屬于自己的高奢品牌服裝工作室,褚之沂雖然公司事忙,但也會抽出時間陪謝纾妍參加每一個服裝展。
謝纾妍對婚禮的設想很豐富,提的點子也很符合褚莳修的審美。
四月中旬的時候,褚莳修的新歌正式在一次線下見面會唱給粉絲聽。
謝司沅在家裡給褚莳修辟了一間專門的音樂室,和褚莳修之前家裡差不多。但設備都是嶄新的,規格也最高,這次的新歌寫得很順利。
歌名叫微光熙和。
褚莳修說這次新歌的主題是希望,果不其然,整首歌的風格都充滿了觸底反彈的生機感,那種天光乍洩的開朗感,像是春天的風。
裡面高潮裡有一段詞,褚莳修把這些祝願也送給了廣大粉絲,感謝粉絲帶給他的希望與支持。
“你我别開生面,追尋你來時路遠,祈願你遂意平安。”
“攜手待海枯石爛,無形的鎖鍊因你消失不見,暖日淩空我不懼擡頭望天,鬧市喧嚣回首見你笑眼。”
這場見面會是在本地辦的,結束後是謝司沅來接的他,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一期試驗過了。”
褚莳修眼睛亮了亮,“真的?”
這幾個月來,褚莳修又抽過幾次信息素,一直配合研究所的工作,也期待着研究成功那天,如今好像快要看見終點了。
謝司沅點頭:“嗯,明天開始二期試驗,如果全部順利,五月底就可以發行。”
聽到這麼個好消息,褚莳修心情非常雀躍,嘴裡哼起了歌。
隻不過哼的不是今天的新歌,而是那首送給謝司沅的《禮物》
謝司沅聽出來了,嘴角帶笑,“這麼開心?”
“對呀。”褚莳修答得理所當然,“正式發行之後,等着我的可是官方表彰,我的信息素也可以調節正常,而且你肯定評院士沒跑了。”
謝司沅:“我也期待那一天很久了。”
兩個人心情都很好,美滋滋回家吃了晚飯之後,謝司沅明天的行程也終于排開。
“明天有空了,中午把齊哥他們約出來吃個飯吧,晚上去小姨婚禮。”
謝司沅最近實在是日理萬機了,不是擠不出時間,隻是想要每一刻都盯好研究進度。好不容易擠出一整天,還安排得滿滿的。
“行。”褚莳修明天也沒事,當即給齊哥他們發信息約飯。
這次謝司沅和他們見面就和平多了,不過知道是謝司沅請客,他們還是狠狠宰了他一把。
“來,弟夫,咱走一個!”
“老闆娘,我敬你一杯。”
“滿上!”
晚上還有婚禮要參加,褚莳修實在看不下去了,攔住遞到謝司沅面前的酒。朝衆人道:“晚上我們還有事呢,你們要灌灌我。”
二楊當即覺得沒意思,嘁了一聲,“誰喝得過你啊,我可不敢跟你鬥酒。”
齊哥制止了想偷偷喝酒的小蕾,也附和:“灌你?我們瘋了才灌你,我們這一桌都喝不過你一個。”
聞言,褚莳修直覺不對,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謝司沅的指節搭上了自己給他擋酒的手背。他神色輕佻,挑眉問:“是個酒神啊你?”
謝司沅喝了不少酒,雖然沒醉,但嗓音有着微醺的磁性,聽得褚莳修耳朵癢癢的。
褚莳修偏頭看他,心虛染紅了他的耳垂。
偏偏二楊還在這個時候補刀:“可不是嘛,我就沒見過比老闆還能喝的,就沒看他醉過。之前我們幾個想試試他的底,騙他喝了好幾瓶,結果最後是他清醒着給我們訂的酒店。”
齊哥也不嫌事大地點頭,孫哥亦然。
褚莳修恨鐵不成鋼地掃過他們幾個,把另一隻手搭上謝司沅的手,擠出笑:“哈哈,如果我說我酒量時好時不好你信嗎?”
謝司沅微微挑眉,顯然是不信。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看出來了點不對勁,齊哥帶頭找補:“噢噢,可能吧,也有人确實是酒量忽高忽低的。”他拐了拐二楊,“是吧二楊。”
可二楊是個直腦筋的,就算覺得氣氛不對勁也不知道為什麼,直言道:“那也不可能是老闆啊,他就是我心裡最能喝的酒神!”
褚莳修:……
他蔫兒吧唧地靠到椅背上,轉頭就看見謝司沅在低低地笑。
褚莳修戳了一下謝司沅因為笑而微微抖動的肩膀,嘴硬道:“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