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謝司沅收斂笑意,但語氣是忍不住往上勾的,“隻是覺得……”
謝司沅靠近了一點,音量低得隻有褚莳修聽得清。
“老婆你忽悠我時,演技真好。”
這句話落下,在褚莳修的腦子裡反複播放,那被酒精染混的嗓音真的要命。
“诶,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呢,老闆耳朵好紅。”二楊可能喝高了,說話比鋼筋混凝土還直。
小蕾戳了一塊哈密瓜塞他嘴裡,“你閉嘴吧!”
二人都喝了酒,回去就隻能叫人來接了。并肩坐在後座時,褚莳修腦子還是那聲老婆。
在某些情況下,謝司沅喊過很多膩乎的稱呼,但這個情況是第一次。
謝司沅歪頭和他頭蹭頭,語氣像個無賴。
“晚上婚禮肯定還得喝,可是我要醉了,酒神給我擋擋酒,嗯?”
褚莳修輕輕推他一把,沒什麼威脅效力,“别叫我酒神,盡貧。”
可能是被酒精忽悠了腦子,謝司沅說話都不過腦子了……
“那叫什麼,老婆嗎?”
至少褚莳修這麼覺得。
毀滅吧。
林家掌權人的婚禮辦得很隆重,就算周勉臣出身普通,也無人置喙。畢竟目前上流鼎立的三個家族,就隻有林家走得最穩,幾代商政并行,不是說說而已。
謝司沅的周邊不少人來結交,雖然謝司沅一直在商圈比較低調,現在更是脫離謝氏管理層,但謝司沅本身的身份就值得結交。
說到做到,褚莳修幫謝司沅擋了不少酒,但最後婚禮結束林雙荨和周勉臣下台來親自敬的酒,謝司沅實實在在地喝了。
“司沅,你出生之後我沒盡過長輩的責任,但隻要你有需要,是可以随時來找我的。”到了這天,林雙荨終于說了句真心話。
謝司沅把手裡的酒杯喝到見底,“新婚快樂,小姨。”
褚莳修也跟着把酒喝喝完。
林雙荨注意到褚莳修,勾起微笑,成熟女人的風韻很穩重。“是莳修吧,第一次見,你們結婚我也沒送上個祝福,先欠下了。”
“小姨哪裡的話,”褚莳修笑了笑,舉止得當,“我和他也打算在六月把婚禮補上,到時候請柬一定送到您那兒來。”
謝司沅也嗯了一聲,肯定褚莳修的話。
“那就更好了,到時候把禮物給你們補上。”
婚禮結束之後,二人都喝了不少,褚莳修還很清醒,但謝司沅即使被褚莳修擋了不少酒,此刻也有點醉意了。
回到家,褚莳修脫了外套就跑廚房泡了兩杯蜂蜜水,端給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謝司沅。
看着褚莳修半點酒意沒有,謝司沅還真有點納悶:“真完全沒喝醉過?”
褚莳修沒什麼醉意,把蜂蜜水兩口悶了就算了事,繞到沙發後面給謝司沅揉太陽穴。
“應該吧,從我七歲第一次喝酒,記憶裡是沒有醉過,但有一次不怎麼确定。”
謝司沅被酒精引起的頭疼被他這麼一揉,好了不少,他問:“哪次?”
褚莳修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細細說來:“十八歲生日那天,當時接到律師的電話,讓我過去接手“四季”,我才知道我哥給我早早準備好了成人禮。當時去酒吧交接完之後,就躲家裡喝了很多酒,不過後面直接睡着了,醉沒醉也不知道,反正頭挺疼。”
“收到這個禮物的時候,你開心嗎?”謝司沅問他。
現在說起那些事,褚莳修已經感覺到了距離感,因為很多回憶都開始淡化了。
“開心的吧。你能想象嗎,小時候随口說的想開酒吧,然後被偷偷實現,在你生日那天突然送給你,一切都和我設想的一模一樣,就是送禮的人沒有當面送給我。”
謝司沅想起之前不小心聽到的齊哥閑聊的話,說褚莳修小時候學調酒時,褚季珩給他準備的都是拍賣級的好酒。
無論從哪個方面,褚季珩都稱得上那完美的形容。
名副其實。
謝司沅也很慶幸,在褚莳修注定不幸的童年背景下,有那樣一個好哥哥深愛着褚莳修。
“你哥哥很愛你。”謝司沅輕聲道。
這一點褚莳修從不否認,他大大方方地嗯了一聲,“我知道。”
“但以後,就由我來更愛你吧。”
院裡的玫瑰又開了一茬,微風和煦,五月溫暖的時節裡,研究所的新成果正式面世,引發了國際轟動。
褚莳修的微博号被官方艾特在一衆高級研究員之後,被賦予了特殊表彰。可這一次,褚莳修的明星效益也沒能蓋過謝司沅舉世矚目的高光。
相關立法立即推動,謝司沅此舉幾乎開創了一個新紀元。